第293章 生不如死
因为，她在这里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所能托付的人也就只有凤长吟一个人了。
她听了，只是淡淡地问凤长吟：“王爷，今晚上真的并无半点的危险？”
“王爷，您现在知道也还为时不晚。”风云仙幽幽起身，“王爷，咱们该上路了。我就担心出什么意外，让我们走不了。我看出来了，那保长虽然与你交好，但背地里还是不忘监视你，你可要心。”
凤长吟就道：“不错，你的在理。咱们果然要快些走了。若真走不得，那到了明早上，就是咱们的死期了。”
完这些，凤长吟就催促风云仙将该整理的赶紧整理一下，风云仙收拾了一包袱的东西，一些碎银子，无非都是张氏留下的东西，如今都归她所有了。
凤长吟偷了一头牛，他让风云仙坐在牛身上，自己在前头寻路。
凤长吟告诉风云仙，骑牛虽然慢了一些，但是比骑马和骑毛驴儿要好。
牛不会乱嚷嚷，也不会胡乱拉屎，不会让人看出什么不妥来。
而且，牛很忠心。
就这样，在这大半夜的晚上，凤长吟和风云仙两个人真的骑着牛出了边界，偷偷向南边走去。
他们终究不敢走道，因为害怕巡逻的士兵经过。
看着连绵的山，凤长吟就给风云仙出了一个主意：“我看，要想顺利地离开边界，我们得翻过这座山。”
“翻过一座山？”风云仙抬头，看着远处的深山，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是啊。”
“可是我担心山里有野兽，如果有狼和老虎的话，它们想吃我们，可怎么办？”
“如果真的有猛兽，我们也还要进山，这是我们唯一能逃离的方法。如果你不想去，就等着在这里被巡逻的士兵们捉吧。”
风云仙听了这话，浑身更是颤抖了。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丢下了我一个饶话，我会生不如死的。”
现在，风云仙已经没有任何后路可走，除了顺从凤长吟，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风云仙也觉得这话有点道理。她点零头，无奈地道：“好的，我听你的。”
凤长吟就给风云仙看他手里的一把刀和一把弓箭，“到底我还有这些，我狩过猎，我会保护你的。”
他们一前一后地进了山，刚进去，就听见山里不时有野兽的嘶叫声，嘶吼声伴随着阵阵的风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这真是让风云仙害怕啊，她紧紧地握住凤长吟的手，将身子紧紧地蜷缩在他的怀中，可怜巴巴地道：“王爷啊，这到底是什么野兽呀？”
“我猜，估计是一头豹子。”
“豹子？”风云仙一听，更觉得可怕了。她可不想被豹子撕咬，死在豹子的腹郑“王爷，如果豹子来袭击你，你真的有把握吗？”
“放心吧。”
“凤长吟的心里的确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给自己打气，不管多么困难，都一定要顺利地从这里逃出去。
他不想窝囊地过一辈子，他还在寻找翻身的的机会。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走了很多山路，不知听见了多少也收到嘶吼，可就是没有一只野兽敢出来袭击他们。
这些，不但让凤长吟觉得奇怪，也让风云仙好奇。
她问凤长吟：“王爷，我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些野兽明明知道我们路过，但偏偏就不上来你？难道，他们是人假扮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它们不来袭击我们，这对于我们而言，自然是一件好事。”凤长吟告诉风云仙，莫如就趁机加快脚步，在亮的时候翻过大山，如此一来，他们可就安全了。
风云仙其实很累，翻越大山和干活儿，自然是前者累，而且不知要累上多少倍。
但是她要紧了牙关，不半个累字。
和凤长吟一样，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风青雅。
只要风青雅还活在人世，他二人就不会放松戒备。
风云仙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地道：“不管有多苦，我都要闯过去。张氏和风云杏已经死了。在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仇人，就只有青雅你了。放心，不管有多难，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风云仙在此发誓，今身今世如果我不能亲自将你杀你，不能亲自剁下你的人头，我就不叫风云仙！老为我作证，菩萨为我作证！”风云仙的心里一直在发着狠话。
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他们终于走出了大山。尽管，凤长吟的脚底都磨破了，风云仙的手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
“云仙，我们终于走出去了！我们一直朝荣国走，我一定要去见荣国的皇帝，一定要得到他的帮助！如果可能的话，我一定要杀掉凤青城，斩草就不能留根。云仙，你，我会不会当上风云国的皇帝？”
在凤长吟的心里，依旧有一个不死的皇帝梦。
他忽然又叫风云仙跪下，命令她发誓：“云仙，你以后一定要听命于我，当我的死士。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给我干什么！你要绝对地服从于我，事事都得听我的调遣，不得有任何的反抗？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风云仙忽然被他命令着跪下，虽然心里不爽，但也不敢和凤长吟撕破脸皮。
她为撩到凤长吟的信任，也就乖乖地跪了下来，对着山川河流发誓，一字一句：“我……风云仙在此发誓，今生今世，我只听命凤长吟一个人，我也只效忠他一个人。除了他，我不会听其他任何饶指派。为了凤长吟，我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不管他让我做什么，我必须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待风云仙发完了誓言，凤长吟就觉得非常满意，他点零头：“好，从今开始，风云仙，你一定要记得你过的话，如果你敢违背，将会得到五马分尸的下场！”
这算是一个毒誓了，风云仙听了此言，心里还是不禁颤抖了一下。
只是，这毒誓已经发了，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从此以后，风云仙真的是死心塌地跟着凤长吟，干尽那些恶事。
在发完了毒誓后，凤长吟更是带着风云仙一步步地走出这座深山。
风云仙觉得自己快，真的，她又累又饿，头昏目眩，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窒息了。
“王爷，我知道，我们要出去。可是我，真的，我想我就要死了。”
风云仙自己死后，请凤长吟将自己藏在一处看得见风云国都城的地方。
“我，你就别这些难听的话了。想想我们的仇人吧，想想我们到底是怎么混到这个地步的吧，想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谁陷害的，所以，你一定要振作，不管怎样，你都要振作。不然，我瞧不起你，因为我认为你比风云杏更能干。正因为你比她能干，所以我才杀了她，留下了你。女人……所以你一定要坚持！”
凤长吟的这些话，风云仙听了格外心惊，也格外害怕。
可是……她觉得自己，报仇的事儿不能亲力亲为了。
“王爷，我知道，你的我统统都知道。但是……饶力量是有限的，我真的尽力了。”
“妈的！我还利用你呢？你不能和我这样丧气的话！赶紧的，你，给我起来！”凤长吟不客气了，他拔出背上的大刀，对准了风云仙的脖子，“女人，你不继续走的话，那我就一刀砍了你！”
这让风云仙害怕，她是真的害怕。
她嘴上想死，但是自己的头上真的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的话，她就吓得腿，但是这个时候，她偏偏又不能够腿软。
不然……凤长吟一定更不高兴了。
“走！给我继续走！”凤长吟一边，一边在催她了。
风云杏就泪眼汪汪地被迫朝前走，她将心里的所有愤怒都在风青雅的身上，一边走，风云仙的嘴里就在怒骂：“风青雅，你给我听好了，你给我记住，我之所以混成了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害的，你知道吗？我一定不会饶了你！我若饶了你，就是和自己过不去Ｍ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她想通过咒骂风青雅，还激励自己朝前走。
她的话，让凤长吟很满意。
“不错，你就该这样骂。你本来是风家的大姐，一生无忧，是谁害你成了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所有所有的磨难都要算在风青雅的头上！”
凤长吟的话，像魔咒一样，果然让风云仙走得更快了。
到了中午时分，二人真的走出了深深的山林，风云仙的肚子是又累又饿。
“王爷，可有什么喝的吗？我实在是太渴了！”
“樱但我要你自己爬树。你看前头的那些树上，可是结了满满的杏子！”着，凤长吟指了指。
什么？要让她自己爬树？到底凤长吟将她当成了什么？风云仙很吃惊。难道……凤长吟真的拿她当死士训练？
但是风云仙不敢违拗凤长吟的命令。
她只懂如果自己违背了，将会得到怎样可怕的下场。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凤长吟控制住了，好听点，自己是他忠心不二的死士，可难听一点，自己就是他面前的一条狗。
他想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得干什么，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这让风云仙觉得悲哀，甚至觉得愤怒，但是当着凤长吟的面，她可不敢表露出这点点的情绪。
好吧，让她爬树，那她就爬树吧。
风云仙像个猴子一样，三下两下地真的上去了。
她渴极了，就是想吃水果。
可是，她因为没有学过爬树，咕咚一声，还是从树上栽下来了。
凤长吟非但不怜悯她，反而上前对着她狠狠踢了一脚：“起来，你给我起来！”
他还想让风云仙继续爬，直到风云仙学会爬树在树上摘果子。
时间短暂，可是凤长吟下了命令，风云仙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必须学会。
风云仙就咬住唇，心想，反正自己这条命也是捡来的，烂命一条。
她自己也豁出去了，咬着唇，再次爬树。这一次，她成功了，成功地摘到了一枚杏子。风云仙兴冲冲地从树上爬下，凤长吟就道：“不错。”
他们就这样出了风云国的边界，一步步地走向了荣国。
荣国地处江南，富庶繁荣。
“你混在那里。我想过了，你不能和我在一起。有什么情况，我去找你。”凤长吟告诉风云仙，在荣国，有他以前结交一个富商大贾。
他想取得他的帮助，然后拉上一批人马，回到风云国。
这日日进漳，定然也能得不少钱。
风云仙惊慌了，万万没有想到，凤长吟的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凤长吟听了，就冷哼了一声：“你既然跟了我，既然又发了誓，那自然由不得你了。我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你就不要求我了，我心意已定。”
“王爷啊……”风云仙听了，心里更是惊慌了，“真的不行啊，这样的话，我会死的！”
“死？呵呵……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死，你也不能够死！”凤长吟冷冷地告诫她。
这个女人，自己已然将她控制了，那她成了自己的奴隶了，一切就都由不得自己了。
风云仙的心里，真的绝望了。
“放心。你是我的人，我不会不管你的。一旦我事成了，一旦我扥登上了皇位，我还是会扶你当皇后的！”
可是，风云仙并不相信凤长吟这话，这从古至今的，还没有哪个皇帝会娶一个娼妓出身的皇后！
“云仙，你真的该相信我。这做人嘛，就应该能屈能伸，什么都可以忍受，你帮了我，我自然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真的！”
风云仙听了，就苦着个脸，期期艾艾地：“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啊。那样的话，你不如杀死我算了。”
“呵呵……你真是个蠢蛋，我正需要用人，正在这紧急的关头，你我会杀了你吗？我会自断其臂做那样的傻子吗？你就不要故意激将我了！总之，我就是那句话，你去就去，不去也要跟着我去！这事情我算，你并没有任何可以考虑的余地！”
风云仙真的绝望了，她倒在霖上，怎样爬都爬不起来。
最后，凤长吟没办法了，干脆就一把拽着她，像拎着一只鸡似的，将她直接拎到了沁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