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臣女正是

露出一口贝齿,白皙的光泽,令人心头莫名发冷。

“唉,三妹妹,你犯了如此大罪,好自为之。”风云杏不自然起来,避开她的视线。

风青雅不怒反笑。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闹得很大,惊动了皇后娘娘,

一得到消息,立刻动身过来。

“皇后娘娘驾到!”

“拜见皇后娘娘。”

在场众人一一跪下,风青雅面色闪过挣扎,终究跟着跪下。

看以温和端庄的的女人,实则拥有掌管后宫之权。

眉间坠着一颗打磨得光芒四射的东珠,华美的明黄色凤凰曳地长衫,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威雍容华贵的气质。

“起。”

吐出一字,从众人身旁走过,在那株无数日夜亲自打理的红色牡丹花停下。

“风青雅是谁?”皇后面色闪过愠怒,宽大的衣袖垂地,从未占过阳春水的手拾起残缺不全的花。

四周一静,空气凝固,又随时面临爆发。

“臣女正是。”

风青雅迎接众人各种各样的视线,低眉敛目。

“本宫的花,可是你折的?”皇后面无表情。

对于风青雅,皇后从未放眼中过。

“娘娘明鉴,你借臣女十个胆子,臣女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风青雅面色苍白,急急解释。

“哦?”皇后娘娘冷笑,“本宫来时,听说有证人,你还想狡辩?证人呢?”

莫嬷嬷使了眼色。

风云杏三人见状,忙上前。

“是你们三人?既如此,把事情说一遍。”皇后娘娘瞥了一眼,收回视线。

“回娘娘,是这样的,三妹妹一眼瞧上这花,不顾臣女三人阻拦,就摘了。”风云杏重复原话。

“你们呢?”

“娘娘,云杏说的,没半句虚言。”语馨、宋兰异口同声。

“风青雅,你还有何话说!”皇后娘娘勃然大怒。

“娘娘,三皇子求见。”

发作之际,宫女前来禀报。

“让他进来。”皇后吸了口气,平静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凤长吟走了进来。

“拜见三皇子。”

前来参加赏花宴的均是女眷,再次行礼。

凤长吟说了“免礼”二字,众人无不谢过之后方才起身

“儿臣拜见母后。”凤长吟跪下行礼。

“无需多礼。”皇后拦住他,话语别有深意,“皇儿,怎么来了?”

“回母后,听说你种的牡丹——红颜开花了,儿臣好奇,前来一赏。”凤长吟此时才注意皇后娘娘面色变得难看,神色一顿。

“母后,发生何事?”凤长吟明知故问。

“红颜被人折了,本宫正打算惩治此人。”皇后面色冷凝,“皇儿,你可有意见?”皇后试探,紧盯亲生儿子。

“犯错自然该罚,儿臣没意见。”凤长吟实话实说。“如此甚好好”皇后眼中闪过满意。

“张夫人,你求情么?”皇后娘娘视线微调。

“犯了错理应承担,臣妇无话可说。”张氏走出,面色闪过挣扎,艰难做出选择。

垂首,衣袖内的手激动得隐隐发抖。

皇后示意她退下。

看向低头不慌不怕的风青雅,吓傻了?果真配不上她的皇儿。

“来人!把风青雅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皇后面不红心不跳,淡然开口。

绣凤纹图案的衣袖一挥,吩咐下去。

她本就因凤长吟将来要娶一无是处的风青雅心怀不满,如今有机会惩罚,自然求之不得。

一个个都在做戏,都欲置她于死地!风青雅心下作呕。

重打二十大板?

人不死才怪!

不过,休想得逞!

“等一下!”抓人的侍卫按住她之际,她使力甩开,“皇后娘娘,我有话要说。”

风青雅万分冷静地在那两名侍卫,再度摁住她之际,轻飘飘给了一个眼神。

黑白分明的眸中,映着簇簇火光,硬生生使人产生畏惧,侍卫额头冒汗不敢有所动作。

“人证在此,你还想狡辩?”皇后无动于衷。

递了个眼神过去,两名侍卫又一次伸手拖风青雅。

风青雅避开两人触碰,不紧不慢走到皇后面前,跪下。

“娘娘,此事并非臣女所为,你被骗了!有人不止算计我,还想愚弄于你。”她语气平缓,神色淡然,“请给臣女一个机会,揭穿那人的险恶用心。”

这话出自风青雅口中,在场众人倒吸口气,看向喜怒难辩的皇后。

风云杏慌乱不已,握紧绣帕的手泛白。

“三妹妹你这是何苦,皇后娘娘双眼雪亮,嫁祸于人是何苦。”

叹口气,风云杏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嘲讽的目光如潮水向风青雅涌来,大有淹死她的趋势。

“二姐,我自然知道,你在心虚,我有证据。”风青雅浅浅一笑,低头诚恳请求“皇后娘娘,人人无不称赞你明辩是非,且宽宏大量,请给臣女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此举成功得到风云杏害怕的神色。

她不担心皇后不给这个机会,单是“明辩是非”,“宽宏大量”这顶高帽子,够她好好消化了。

皇后果不其然,皱起了眉。

“这……”皇后沉吟半晌,颔首,“既如此,本宫给你机会。”

众人纷纷不信,人证物证俱在,被重打二十大板是铁板钉钉的事。

“臣女在此多谢皇后娘娘。”达到想要的目的,风青雅谢了恩,无视所有人名种各样的视线。

“风青雅,你说有人陷害你,是谁?”皇后询问,一语道出众人心声。

风青雅不矫情不哭诉,指向风风云杏几人,“回娘娘,是他们贼喊捉贼!”

“风青雅,你血口喷人!”风云杏伪装的假面彻底破裂,瞳孔收缩。

风青雅不清不淡的“哦”了一声。

“二姐,你说是我摘了那花,也有证人,可那些人是你的朋友,你要陷害我,她们帮你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风青雅一步一步走近,启唇,“偏偏除了她们,没有别的人可以证明,是我摘了花,但又如何?”

风云杏面色惨白,风青雅笑意越发浓厚。

风青雅指了指没来得及拍净灰尘的衣裙,挑眉继续说道,“一,我是被推倒在花圃边的,二,皇后娘娘追究的是那株花的责任,不是指全部的花,意味着别的花断了并非不能饶恕,这点暂且不提。重点是,那株花到底是谁弄断的……”

“三,那花花瓣色泽艳丽,汁液饱满,一掐似乎就能掐出呈红色的汁液,并且花的种类与其他的花不是一种,气味也别具特色。折断花的人不管是成心还是无意的,手上,衣裙肯定沾有花汁或者有那枝花独特的味道。想找出凶手很简单,找人查看或轻嗅那人身上有没有那花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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