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苏氏父女
“啊”
门外无数莘莘学子，有男有女，顿时被这赤身**，惊掉了下巴。
“你这登徒子！”学子怒吼。
“哪里来的臭流氓！”
“啊”
甚至有少女被吓晕了过去。
“他竟然。。从苏师姐。。家中。。赤身**。。打死他！”有嫉妒的少年愤愤不满，说话结结巴巴。
“此事大了！不行！我去告诉颜师兄！”有学子转身就跑。
众人七嘴八舌，对着朝黎指指点点，场面一度混乱。朝黎双手只得护住不可描述。心中暗叹：一裸而红。这叫什么事儿？
“广坤，去给他寻两件衣物，将他带来。”府中苏前辈开口吩咐。
“是，前辈。”
门外。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谢广坤出来了！”众人竟自作鸟兽散。
片刻之后，广坤朝黎二人，有说有笑，一同入室。朝黎只见室内简单大方，温馨典雅。
“大哥，这位便是苏前辈。”广坤引荐。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朝黎抱拳，恭敬开口。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相貌极为英俊。
“前辈，你还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哈哈哈。不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广坤暗赞。心想我何时才能像大哥一样满嘴胡话，信口拈来？
“不过比起我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线。”
苏前辈脚步一个趔趄。
广坤又是一头黑线。
“噗嗤。”
远处少女似是忘记了先前一幕，忍不住笑着说道：“你是真的无耻。”
“多谢前辈！”朝黎再次认真抱拳道谢。
“不必道谢，我也是受人之托。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无耻。。呃。。造化。”苏前辈摆手。
“话虽如此，晚辈还是多谢前辈保全之恩！”朝黎又再一次抱拳道谢。
“对了。远处那位美丽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油嘴滑舌！那是小女。”
“我道为何生的如此美丽倾城。原来是前辈的心中爱女。”
边说边迈步朝少女的方向走去。
“你我初次见面，你小子不要太过分啊。”
案牍前的少女此刻倒也落落大方，美眸看着走来的少年，眼波流转。眼前的少年郎，的确比父亲更加俊美一些呢。
英俊的中年见状连连摇头，口中喃喃说着作孽作孽。
“前辈，要不我俩出去看看风景？”
广坤灵机一动。
行走中的朝黎心中暗道一声：真是好兄弟！
“滚！”
“。。。。。。”
四目相对，朝黎率先开口。
“妖精，又见面了。”
“谁是妖精？我吗？”少女吐气如兰。
“自然是我面前这位美丽的女子。”朝黎深以为然。
“我美吗？”少女目露狡黠。
嗯？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小的时候便被四姐天天追问她和三姐谁美。女子都是这般吗？
“美至极处若妖，所以你很美。”朝黎还是认真颔首开口。
“喂！你二人是当我二人不存在吗？”
朝黎顿时做痛心疾首状。“前辈莫怪，我可是被一只绝色妖精迷了心智。”
“呵呵呵，真会说话。”少女随即展颜。“虽然有点无耻。”
苏前辈缓缓落座，顺势倒了一杯清茶。
“都坐下说话吧。”
四人两两相对。
朝黎目光一直盯着少女的面庞也不说话。发现少女眉宇间与这苏前辈，有着七八分相似。向下望去，十五岁的年纪却有一处波涛汹涌，使得朝黎暗暗点头。
“看够了吗？”对面少女，也不生气。
苏前辈暗叹一声。“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流氓会专情？徒耐女大不中留。”
“那是什么？”
朝黎疑是为了掩饰尴尬，指着案牍上，波涛汹涌前的几片符纸。
“为何我感应到那画剑符纸当中似乎有无数飞剑飞舞？”
“还有那一张画江符纸，似乎有一汹涌大江，澎湃而来，恐怕一旦释放，浪必摧之。”
“你能感受到？！那这个呢？”苏前辈惊诧莫名，指着另一张符纸。
“似乎是无数粒丹药，五彩缤纷，应是有救命之丹，也有毒人之药。”
“不错。世人只知表面之形，却不知当中之势。势大势小，与画符之人境界息息相关。境界高深，可虚空画符。然则物以稀为贵，这懂符画符之人，世间少有。怎么样，想学吗？”
“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不要脸！”
面前少女轻启朱唇，神态风情万种。
“大哥厉害！大哥教我！”广坤一脸羡慕。
“我是让你拜师！”苏前辈拍桌震怒。“你怎么如此无耻？”
“岳父大人，小婿一裸成名，可是拜你所赐。”
“罢了罢了，起来回话。”苏前辈有些尴尬。“你可知世间大道万千，世人悟道各不相同，种类也极其繁多吗？”
“回岳父大人，小婿心明。”
想起那日意识中自己看遍了万千大道，此时也已不再懵懂，于是缓缓开口。
“这习剑之人悟剑道，舞斧之人悟斧道，炼丹之人悟丹道，采花之人便是悟的采花大道。等等，等等。”
“噗嗤。”少女掩面轻笑。
“噗”广坤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前面还算不错，这后面难登大雅之堂！实属细枝末流！”苏前辈眼露不满。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天下大道万千，并无高低贵贱。试想，若悟得采花大道，去采得了天上的仙子，岂不美哉？”
“嗯？”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少女细细品来，开口说道。“父亲，他说的不无道理。”
朝黎大喜：“这君，是夫君吗？”
“你想的美！”
“我看，你还是离小女远一些吧！”。
或是人到中年，看不来这等打情骂俏。
“为何不见岳母大人？”朝黎疑惑。
“此事，休得再提！”
苏前辈脸色一肃，对面的少女也是眼神一暗。
“听闻你还未凝真？”
“是，岳父大人。”
“那为何会道生法相？”苏前辈不解。
少女也有一些惊讶。“我这夫君。。呸！这流氓未凝真也会有道相？”
朝黎也是一脸懵逼。看向广坤，“二弟，我有道生法相？”
“是啊大哥。是一幅变异的太极图，黑鱼白眼处是一只火凤，栖于梧桐枝。奇怪的是白鱼黑眼处空空如也。整个道相没有色彩，也不知为何不完整。”
“对了，什么是道相？”
朝黎也纳闷，都说道相道相，这到底是何物？
不等苏前辈说话，广坤抢先一步。答到：“道相，道生法相。顾名思义，是感悟天地万千大道所化，要想修得道相，须得先修境界。比如那日的孙老，二品跃凡境，悟斧道，生斧相。虽然道无高低贵贱，可道相却分三六九等，如那日的孙老道相，便是二等道相。一旦修得九等道相，九品境界，便可飞升上界。”
“呦呵！二弟！你为何知道这么多？”朝黎一脸惊讶。
“你这二弟，已在玉州大学修习五月有余，也是玉州大学的风云人物。而你在茧中同样躺了五月之久。”此时，对面的少女为朝黎解惑。
“嫂嫂谬赞了！哈哈。”
苏前辈缓缓开口：“广坤说的不错。不过还遗漏了两点。”
“第一，道相与境界相伴相生，且道相不会跟着境界的变化而变化。比如境在一品的悟剑修士，对剑道感悟极深，也许他的剑道法相是三四品，甚至更高。反之，修得九等道相的无上大能，忽悟得另一种大道，这大道也只能是一等道相，而不是九等道相。”
“第二，天资超凡之人可以同时悟得多种大道，可以多种道相同时显现，也可选择最强的一种道相显现。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小婿明白了。”
“道相有九等。那么境界又分几品呢？”
“境分三大阶，一阶分三品。一阶炼灵化气，二阶炼道还虚，三阶合道成圣。是为下中上三阶。只有在炼灵化气的阶段，每品又分三小段，其余两阶不分。是为一品凝真：分聚灵，开脉，锻体。夫君……呸！你这流氓还未凝真，我与你说那么多作甚！”少女脸色通红，垂涎欲滴。
“哈哈哈。多谢娘子解惑。”朝黎得意。
娇羞少女也不反驳。
“嗯？我这丫头，平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为何见了这毛头小子，就像变了一个人？难道是一见钟情？”苏前辈甚是不解。
“前辈可有凝真法卷？”朝黎迫不及待，想要修行。
“广坤教你便可，世人都以此经修行。”说罢苏前辈轻茶杯，手指微叩。
“我叫朝黎，还不知娘子芳名呢。”
“苏建刚。”少女开口，轻声细语。
“噗”
“噗”
朝黎与广坤齐齐喷茶。唯有苏前辈强忍笑意，沉默不语。
“当真？！”
“自是当真。建刚从不打诳语。”
朝黎一脸茫然，如此绝色的女子，为何名叫建刚？难道世事真的难两全？
“岳父大人，早些歇息。”
“建刚娘子，为夫去修行了。”
两人抱拳，纷纷告退。身影渐行渐远，转眼便消失在府中拐角处。
“丫头，大学中那么多天之骄子你连正眼都不看，为何容许这小子这般放肆？”
“莫非是那小子的容颜？虽说那小子容颜不错，但比起你爹我，还是差了一点。”苏前辈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
“爹，你女儿有那么肤浅吗？”
“若是寻常男子，我早已打了出去。可不知为何，我心里对他生不起一丝烦意。”
“像是冥冥之中我们本该如此。甚至。。有想要主动亲近的感觉。”
“倒是爹，你为何容他这般放肆？”
“丫头，还记得百年前的天机神算吗？”
“当然。测古今，卜吉凶，灵验无比。”
“确实。修此法者当世不计其数，但以他为最，从未出错。”
“只是不知为何于百年前消失不见。”
“看看这个吧。”
少女看着锦囊中符纸上的文字，眼眸竟蒙了一层泪，啪嗒啪嗒，低落下来。
“难怪我对他有亲近之感。前世……”少女口中喃喃。
“傻丫头。”
“前世你二人心生欢喜，却从未修成正果。”
“此世此子也算不错。英俊，好学，有礼。虽然无耻了点，但配我的宝贝女儿，也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