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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阿凌觉得好难受,阿凌好想念母妃……”云凌依旧把脑袋靠在云清身上。

两姐弟相依偎,有几道光芒从软塌处的窗户中射进来,给两姐弟身上的镀了一道光芒。

“阿凌是不是生病了?”云清道。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的难受,也最是脆弱。

云清伸手搭上了云凌的手腕儿,给云凌把脉。

果然,如她所料,云凌染上了风寒。

云清又轻轻摸了摸云凌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热。

“阿凌生病了,该吃药了……”云清道。

心中对云凌有些心疼。

云凌从小就是待在这凌云苑,刚开始还有他的母妃陪他,教导他。

最后,他的母妃因病过世,只余他一人,独自过日。

每日,和云凌在一起,都是这满苑的花草树木。虽有生命,却还是乏味了些。

每日,云凌能够接触到的人,除了云清,就是每日来送饭的下人。

幸运的是,云凌只是一个被圈禁的无用皇子,没有人在他的身上打主意,算计他。

还好,这皇宫中的一切,云铮都了如指掌,对云凌也没有不容,采取无所谓的态度,云凌的生活还算的上好。

但是,若是如今日一样,云凌生病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嘘寒问暖,送汤送药,随侍左右。

“生病了……那阿凌会走么,阿凌会见到母妃么?”云凌闷声问。

“走?往哪儿走?”云清楞了一下。

“母妃病了,然后父皇就说母妃走了,阿凌也会走么?”云凌好奇的问道。

眸中,是一片纯真。

“不会,阿凌这是风寒,吃点药就好了。”云清好笑道。

“哦。”云凌确实有些难过。

不能走了,不能见到母妃了。

“阿凌要吃药,把病治好,这样阿凌的母妃才会高兴。”云清道。

“可是……药好苦,阿凌不想喝。”云凌的眉头紧皱。

“姐姐给阿凌准备蜜饯,阿凌吃完药再吃些蜜饯,就不苦了。”云清安慰云凌道。

“小时候……阿凌生病了,必须吃药的时候,母妃也会给阿凌准备好蜜饯。”云凌回忆道。

眸中是对母妃深深的思念。

“阿凌要不还是跟着姐姐出去住吧?阿凌在姐姐身边,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姐姐也能知道。”云清道。

觉得还是把云凌放在自己的身边,才会心安。

“不,阿凌不出去。母妃说,不能出去住,阿凌要守在凌云苑……”云凌又是坚决的否定。

虽然他也是很想经常和姐姐在一起,但是,他不能违背母妃的话。

“那……”云清微微皱了皱了眉头,思索着该怎么办才行。

“容钦。”云清在空中轻轻的唤了一声。

“容钦在。”一道黑色身影降落在地,恭敬道。

身姿挺拔修长,容颜清俊,气质冰冷凌厉。

“以后……你便留在云凌身边吧。”云清淡淡吩咐道。

容钦握剑的手,微微颤了颤。却是没有回话。

容钦自幼便跟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从容瑾,一直到云清。不离不弃,从来都是小心谨慎,不会超过她太远。

如今,她却要将他给别人了。

虽然,容钦知道,保护云凌,也是出于云清对他的信任。但是……他不愿。

容钦心中不愿,却只是沉默,没有开口。

“留在阿凌的身边吧,我信任你,能够照顾好他。”见容钦不说话,云清又道。

“小姐这是觉得容钦无用,不需要容钦了,就要把容钦送给别人了么?”容钦终于开口,反问道。

声音凉寒,冰冷刺骨,有些扎心。

听言,云清心中有些明白了,容钦不愿。

容钦这些话,令云清心中升起了几分愧疚感。

“不是,怎么可能……”云清立即反驳容钦的话。

“小姐,他不过是跟你只有身体上的血缘关系,您就这么对他。那容钦呢?容钦算得了什么,容钦的身上,流的也是容王府的血啊……这十二年的陪伴,小姐您到底拿容钦当做什么,一件可有可无的能够转手送人的物件么?”容钦忽然抬头道。

看着云清,眸中是深深的伤痛和悲伤不满。还有一丝,对着云凌的嫉妒!

云清一噎,怔怔的看着容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从未想过,容钦会突然这么说。容钦从小到大,都是惜字如金,从未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

还带着几分悲伤和控诉。

从今日起,云清才深刻的明白,容钦的想法。

以前,他一直都以为,容钦就像一块木头一样,她吩咐什么,他就会去做些什么。

从不质疑,从不反抗,从不多问。像其他的暗卫一样,只有服从。

她竟然也差点忘了,容钦是容王府的旁支,身上流的,也是容王府的血。

他们曾经,拥有着一个共同的血脉,拥有着一个共同的信仰。

因为容王嫡系稀少,父王容蒙才特意的提拔了一个旁系子弟来亲自教导,作为自己的影子,贴身暗卫。

是因为她如今成了云清,没有了容王府的血脉,所以便忘了么?

想到这里,云清眉头紧皱,心里有些难过酸涩。

“容钦……”云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姐,容钦是不会离开小姐的。上一次,您不问我是否愿意,就给我下药,送我到北疆,那便是最后一次了,容钦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容钦道。

提起那一次他离开她,容钦眸中都有些后悔。

若不是自己当时对小姐没有半分警惕,怎会中了小姐的计谋,饮下了那杯酒水,离开了离京,也离开了她,去了北疆。

等到醒来之后,才发觉自己到了北疆。而且,再回离京,亦是不可能。

容玗对他说,瑾瑾设法将你送来,本王岂能再将你送回去?离沉生性残暴,占有欲极强,你毕竟是个男子,将你留在离沉身边,确实不妥。对你对瑾瑾都不是什么好事。以后,你便留在北疆吧。

当时,听到那番话,他还难过了好久。以为今生今世都不能再回到小姐的身边了。便也是虚度光阴,浑浑噩噩,不思进取。

终于,一杯红颜殇,小姐香消玉殒,离开了离沉设下的枷锁。

消息传到北疆的时候,他像是疯了一样。独自一人,费尽心力,终于逃出了北疆。

容玗亦是十分悲痛,后悔的很。连夜离开北疆,往京城飞去。

他单枪匹马,往离国京城离京而去。

他不相信,那个才冠天下的小姐,会丧命于一杯毒酒之下。

后来,因为北疆距离离京甚远,他最后见到的,不过是一座豪华却又悲伤的陵寝。

那一刻,他才真正的觉得人生无望。

因为,他从出生起,就有了使命。就被选择为嫡系子弟的贴身暗卫,是他们最信任的下属,是他们的影子。

他这一生,是为她而活。

他如今还记得清晰,他四岁时,她出生了。他第一次见她时,她小小的一个人儿,皱成一团,可爱的紧。当时,他的心霎时柔软的很。心想,他以后就是她的影子了么?

后来,她渐渐的长大了。五官精致,粉雕玉琢,宛若仙童。他一边是艰苦超越极限的训练,一边和她玩耍,陪着她长大。那段记忆,虽然厚重疲累,却也美好动人,是他一辈子的珍藏。

再后来,她真正的长大了。少了小时候的爱笑和可爱。多了几分成熟的懂事和能干。那时的她,已经接下来容王府的使命,成为真正的掌家人,容王府的女主人。

他看着她,把握容王府的上下,掌控离京的局势。就如同她下的棋一般,算计谋划,只为达到目的:保容王府繁盛。

他陪着她,躲过多少刀枪剑雨,躲过多少别人的阴谋算计。

她,于他而言,已是全部。

可是,她却死了。

他守在她的陵寝附近,以防有人意图不轨,为了钱财,铤而走险,扰了她的安静。

他每日都会进入她的陵寝,轻抚她墓碑上的刻文。“离国沉帝之妻瑾沉皇后”,他每次看到这几个字,都是心中怒火翻涌,觉得碍眼的很。

他想出手毁了这些自己,却又怕棺材中的小姐不愿。

后来,他终于还是没能够抑制住自己内心的不满,出手毁了墓壁上的刻文。

并且亲手用内力,刻上了“容王府嫡女容瑾”几个字。觉得这些还不够,他又在墓壁上加了几个小字“容王府家主”。

后来,他在那里,碰到了容玗。

容玗告诉了他小姐能够重生的消息,他便跟在了容玗的身边,和他一起寻***。

“容钦只会留在小姐身侧,保护好小姐足矣。他人之事,非我族人,容钦不管。容钦是不会留在别人身侧的。若是您不同意,就从容钦的身体上踏过去吧!”容钦的语气微微加重了几分。

看着云清的目光中,是满满的坚定和不屈。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你若不愿,那便作罢。我再找别人。”云清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听言,容钦心里松了一口气,向来冰冷的薄唇也不由得微微上扬。

还好,小姐最后并没有将自己送出去。自己还能够继续留在小姐身边。

“容钦,你刚才说,非你族人,你不管。可是如今,我身上,流的已经不是容王府的血了,是云国皇室的血,你怎么还叫我小姐,还非要留在我身边?”云清轻笑道。

“在容钦心里,小姐您永远都是容家人,就算是身上流的不是容王府的血液,也是纯正的容家人!在容钦的心里,您也永远都是那个容王府的大小姐。”容钦道。不是离沉的皇后,那个男子的附属品。

看着云清的眸子里,一片赤诚,满满的尊敬和推崇。

“嗯。在我心里,容王府也才是我的家,云国不过是身上的责任罢了,容钦,你要记好,你在我的心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能够转身就送人的物件,我早就把你当做哥哥了。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云清看着容钦,道。

话中,眼中,都是满满的认真和坚定,还有对容钦的安慰,想要让容钦放心。还隐隐约约的带着几分保证,不会再随意地将容钦推给别人的保证。

“将你留在阿凌身边,不够是因为信任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容七再去寻一个靠得住的人过来。你放心,推开你的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了。”云清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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