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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本王所愿

“嗯,容钦现在就去找容七……”听了云清的话,容钦心中欢喜,立即运气,向外飞去。

云清轻笑着摇了摇头。鲜少见到容钦有如此急切的时候。

看向云凌,才发现云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竟然睡着了。脑袋靠在云清的身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音。

面色沉静,睫毛轻阖。

云清轻轻的抬手,扯过软塌上的被褥,给云凌披上。

过了一会儿,容钦就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人。

云清 扫了容钦身后那人一眼。

也是一身紧身黑衣,暗卫打扮。大约二三十岁,体格健壮。

这人,他认识。王兄容玗的人,叫做青津。

“小姐,人带来了。”容钦恭谨道。

“青津啊,以后你便留在云凌身边吧。你略懂医术,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云清对着青津笑道。

“多谢小姐信任,青津定不负小姐所托。”青津弯腰垂首,恭谨道。

……

云国,皇宫,择才殿。

云铮高坐在大殿之上,看着下方三人,眸中略微有些审视的味道。

钟离棯坐在云铮左侧,面色寡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大殿下方,站着三人。是武举比试的前三名。

最中间的那个是洛瞿。旁边的两人,虽然衣着普通,但脸上却隐隐有几分凶煞之气,似乎是江湖中人。

“除了洛瞿,那两个人……不能留。”钟离棯忽然抬眸扫了一眼下方三人,然后对着云铮轻声道。

“原因?”云铮听了钟离棯的话,微微扬眉,问道。

“江湖中人,动机不纯,赛场作弊。”钟离棯道。

短短十二字,就为那两个人判了死刑。

云铮听言,轻轻颔首。

“来人!”云铮唤道。

“属下在!”

“除了三公子洛瞿,都拖下去,送到地牢……”云铮冷声道。

“是!”

洛瞿旁边的那两人都被快速的拖了下去。他们挣扎着,反抗着,却是无济于事。

洛瞿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两个人,不动声色。

“洛瞿,曾经你还是朕的伴读呢,你的才能,朕当然清楚。如今,你不走常路,参加科举,提前入仕,是朕之幸,也是云国之幸。”云铮对着洛瞿笑道。

“生在云国,是洛瞿之幸。云国昌盛,是洛瞿之愿。”洛瞿认真道。

“云国昌盛,亦是朕之愿,是帝女之愿,亦是凌王之愿。”云铮笑道。

“她之愿,便是本王之愿。”钟离棯忽然开口,接了云铮的话,道。

听言,云铮眸中闪过一道暗芒,速度极快,转瞬即逝。

钟离棯对云清的那点心思总是毫不掩饰,露骨的很。让云铮觉得很是碍眼。

洛瞿倒是神色正常。毕竟,摄政王钟离棯心悦帝女云清,差不多也是世人皆知。

否则,也不会为了云清放弃唾手可得的帝位。

至少,在外人的眼里,钟离棯是这样的。

虽然不是帝王,但是权势滔天,生杀予夺。

而且,为了美人儿,放弃如画江山。无心权势,只是醉心风月。

……

云国,凌王府。

玉景办事的效率可真够快,很快就联系上了余疯癫。

并且和云清约定好了今日在凌王府见面。

此时,云清正坐在前厅,等待着余疯癫的到来。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杯茶水,已经变凉了。茶水云清一口没动。

因为心中有事情,所以没有了平时悠闲品茶的雅兴。

容玗就坐在云清的身边,静静的品茶。

姿态悠闲,很是惬意。与云清的有些紧张不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容玗也是知道了云清为了离沉想要见余疯癫的事情了。心中便是确定,云清是真的对离沉动了情。

才会在知道天星图的事情之后心情不好,去寻找破解之法,甚至为了离沉去刻意的交好玉景,把希望寄托到余疯癫的身上。

余疯癫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之中极具盛名,颇受推崇。应该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但是,毕竟还是人,不是神。改变不了天道。

天星图所预示的,便是天道。

“清清,不要在余疯癫的身上抱太大的希望,余疯癫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人,不是神。”容玗转头,对着云清提醒道。

“不把希望寄托在余疯癫身上,我能做些什么?天星图预示的是天道,难道我就什么也不做,静待着离沉……”云清皱眉,道。

话中,眼中有几分深深的无力和悲伤。

“唉……”听言,容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只能陪着云清在这里等着余疯癫了。

“也不知道国师钟寂有没有破解之法……”容玗喃喃道。

“不好说。”云清回答道。

钟寂算得上是自己的师叔,因为精通天文棋算,玄门八卦,被离国先帝所赏识,封作了国师。

地位在离国也很是崇高。

“他不是都能够让你重生了么,若是离沉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可以让他重生啊?”容玗疑惑道。

“王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知道离沉为了我折寿十年,逆天改命之后,也传信给我师傅和师叔询问了此事。”云清道。

“然后呢?”容玗眸中涌上几分好奇,看着云清问道。

“那一次离沉用折寿十年的代价,逆天改命,换我重生,是师叔动用了巫族秘术,极损精血,才成功的。况且,只有三分成功的希望,师叔也是出于无奈,没有退路,才会这么做的。”云清道。

“还有,王兄也折寿十年,只为了给我寻找一副好宿身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想到这里,云清转眸看向容玗。

眸中带着几分挪愉,心里头却觉得温暖柔和的很。

“咳咳——”听到云清提起这件事情,容玗眸色微变,面色微微有些不太自然,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

“王兄,你是才三岁么?”云清对着容玗笑道。

话里,眼里,都是浓浓的好气又好笑,和调侃。

听到云清这么说,容玗脸色难得的有些发红。默了片刻,没有答话。

就在自己对国师钟寂说,也要折寿十年,给容瑾选择一副好宿身的事情之后,钟寂的眼神,很诡异。

那一种似乎是在看着一个傻子的眼神,令容玗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他不明白,明明是一段感人的兄妹情谊,怎么就成了搞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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