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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就只要你

云清看着南琛快马离去的背影,静静伫立。

这一场乱世,群雄蜂起,诸皇争霸。南宫衰微,太多人想取而代之。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天下,最终,谁主沉浮?

若是她从未出现在离沉的生命里,会是他么?

她只是一介女子,生逢乱世,有太多身不由己。

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有些人,不是不爱,却只能放开。

南宫玉臻站在的醉仙居的高楼上,忽然看到城门口云清的身影。没有多想,向她飞去。

看着她似乎心情不佳,本来微扬的嘴角随着垂下。

“帝女这是怎么了?”眸中有几分关心,更多的是好奇。

“没事儿,不过是突然间有些感慨罢了。”云清扯了扯嘴角。

“都到城门口了,不如出去赛一场马,如何?”直白的邀请。

“好。”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她也不想拒绝。

“吁——”南宫玉臻把手指放入嘴中,吹了一声口哨。

一匹白色的骏马飞快奔来。

云清勾了勾嘴角,这马,叫做无痕。非常名贵罕见,比汗血宝马快了一倍不止。

能驾驭的了无痕,那么南宫玉臻的马术自然也是极好的。

眸中不由得染上几分兴奋,棋逢对手的兴奋。

“这无痕不是绝种了么?今日托你的福,本尊有幸一睹其风采。”毫不掩饰的赞赏。

“传闻最后一匹无痕掉入悬崖,很巧,本皇子刚好在附近的山洞里,就免它一死,不过它也是身负重伤。”

“如今它风采依旧,看来你没少花功夫调养它啊。”

“可不是嘛!本皇子拿它当祖宗供着。还请来慕容神医给它医治。”

慕容神医,传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医术高明,脾气古怪。

无人见过其面容,极少有人能让他出手相救。

上一世,虽然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也从未见过他的真容。

“你是怎么请动他的?”云清挑眉。

上一世,每次请他治病,他都是对她各种刁难。

所以,不到万一,她都是对他避而远之。

“提起这个,本皇子就来气。他竟然要本皇子偷墨太子的……”南宫玉臻话说一半,突然顿住。

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否则,说出来,就会成为灾难。

云清轻轻一笑,也不介意,毕竟,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交情。有些秘密,不说很正常。

“既然如此,就开始吧。从这里,到城外十里长亭。可好?”云清看向南宫玉臻问道。

“本皇子没问题,只是你这马,本皇子若赢了,不是胜之不武么?”南宫玉臻眉头微蹙。

云清用的马,是皇宫中的御马,自然是极好的。

但是,比起无痕,差的太多了。

“你信不信我用它照样能够赢你?”云清挑眉。眸中带笑。

看着云清带笑的眼睛,眸中似乎闪烁着似有若无的光芒。

南宫玉臻心跳有些失衡,不忍心说出他不相信。破坏这光芒。

云清看出他眸中的难以置信,也没说什么。

换作旁人,确实是难以做到,但是,她有信心。

前世,数年戎马,她的马术曾被称为传奇。

“可要什么赌注?”

既然要比,时间花了,总要有些收获。

“你想要什么?”南宫玉臻有些意外,在他眼里,云清必输无疑。

“若有一日,你我两军开战,各凭本事,不能让第三方插手,如何?”云清开口,突然认真的表情。

这样,才会有胜利的可能。

不遗余力,为云国尽可能的谋取利益,护云国安然。

“帝女,赛马的时候,就不谈国事了吧?”南宫玉臻眯了眯眼睛。

毕竟,这赌注,不小。

事关江山,一点小的差错,都可能造成无法预计甚至无法承受的后果。

“少年自有少年狂,不过是一忱赌,有那么难么?”云清开始用激将法。

“好!赌就赌。若是本皇子输了,就要你做三皇子妃,可好?”

对上无痕,就算是再好的马术,也不会赢吧?

更何况,不过是一场赌注,若是输了又如何?

不让第三方插手,南宫也不见得就会输。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三皇子不要说笑了,换个赌注。”

就见过这几次面,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对她有意思。

“本皇子就只要你。”这话,就有些暧昧了。

“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云国吧?”肯定的语气。

“帝女果真是冰雪聪明啊。可惜了只是女儿身,否则……”逐鹿天下,成一番大事。

“不说了,开始吧。”

再谈下去,赛马的兴致都没了。

“驾——”云清甩了一下马鞭。马儿如疾电般飞出城门。

“驾——”南宫玉臻也不甘落后。

无痕果真是名不虚传,迅速的就拉开了距离。

南宫玉臻嘴角上扬,显然是心情极好。

照此下去,父皇给他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更何况,云清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绝色美人,娶了她,似乎也不错。

云清见马儿落后,也不着急,毕竟是预料之内。

无痕的实力,绝对是非同一般。

攥紧缰绳,继续向前追去,拉近与南宫玉臻的距离。

就这样,马儿一前一后快速飞跑。无痕一直领先,从未被超越。

云清的马稍稍落后,虽距离极近,却无法超越。

南宫玉臻眸中溢满了赞赏与钦佩。

云清这马术,简直是绝了啊。

若非亲眼所见,他肯定不会相信。有人能用普通的马和无痕一较高下。

若不是自己有无痕,必输无疑!

在离十里长亭的最后一段距离,即将分出胜负的时刻。

云清拿出一根银针,狠狠刺向马的臀部。

马儿一惊,像发了疯似的,拼了命的往前冲。

未等南宫玉臻缓过神来,马儿就进了长亭。

云清刚从马上下来,马儿就瘫软到地上,昏了过去。

无痕落后一步,胜负已定。

“你输了。”云清淡淡道。客观陈述,没有丝毫的得意。

南宫玉臻没有说话,瞥了一眼倒地的马。

这马显然是突破了极限,不堪重负,才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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