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滴血认不亲
失踪的两个太监之一,终于找回来了,正好是赵奭心心念念的春荣,不过不大好的是,人连惊带吓,只剩了半条命。
被人从房顶上抱下来吱哇乱叫,什么胡话都喊,“我是皇上的四儿子,是皇上钦赐的储君,是大越国未来的皇帝!我没赢鸡’,最给太监争脸,哈哈哈……”
初时,赵奭还能忍受,吩咐太医给春荣瞧病,虽然的内容不堪,但完全可以用疯话来遮掩,可是怪就怪在,太医诊过脉后回禀。
“回皇上,这位公公除了饥饿导致气血有些虚弱在,并无其他病症。”
这下,赵奭脸上挂不住了,恨不能将太医乃至周围所有人全部杀了灭口,自己捏着拳头忍了又忍,最后问道。
“你可确定?”
杀气升腾的赵奭让太医知道,自己再下去有可能性命不保,嚅嗫着不敢再讲。
“太医既然已经确诊,还请速速写下药方,属下也好送太医回去。”
一名护卫,居然敢在皇帝面前颐指气使,太医垂着眼皮,视线从眼皮的夹缝内向外偷瞄,发现赵奭虽有愠怒,却像是有所忌惮,一点发作的意思都没樱
难道这是自己没有发现的一条大腿?看样子现在抱还来得及,太医连忙躬身道,“是……”
赵奭也不好发作,斜睨了捏住他七寸的白髯翁,嘴巴动了动,像是在,“放肆!”
白髯翁只当没瞧见,赵春空要是有事他可比放肆出格多了,别人怕他这个皇帝老儿,可他不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在白髯翁的身上充分体现了出来。
听着春荣一遍遍的叫嚷着,叫得声嘶力竭眼含热泪,喉咙干得差点咳出血,还是兀自叫个不停,赵奭终于明白,这是被胁迫的。
“是谁让你这么乱叫的,!”赵奭发起怒来,脸色铁青恨不能掐死春荣。
“皇上的龙子!”意外的,赵奭才问话,春荣立即回答,回答完了接着剑
闻言,赵奭差点没气死,他有三个儿子,皇上的龙子把三个人都包括进去,他哪里能推断得出来,到底是哪一个敢让他如此出丑。
“是谁?太子,二皇子,还是隐王?”赵奭不顾形象地揪住春荣大吼。
“皇上的龙子……”年纪哪里见识过龙颜大怒,春荣吓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车轱辘话一遍遍不停地着,就像被一把刀逼在脖颈上,不就只能掉脑袋,所以他只能不停地下去。
这功夫,太医写好药方,交给一旁太监,白髯翁立即兑现之前自己的话,亲自送太医出去,到了院门口才交给其他护卫把人送回太医院。
白髯翁转身回去时,没走两步,一群宫女太监侍卫全部被赶出来,站在距离房门较远的院子里,各个忐忑不安,谁也不敢乱出声。
知道赵奭这是要秘密问话,白髯翁快走几步就要闯过去,被几名侍卫迅速拦下。
“请白护卫见谅,皇上不让任何人打扰。”
白髯翁负手而立,问几壤,“皇上可有过任何人里包括老夫?”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赵奭确实没过包括白髯翁,但也没过不包括。
“里面现在就只有皇上和那个神志不清的太监,一旦出了事,你们能担待得起吗?”
犹豫片刻,几名侍卫还是没动,被白髯翁横着膀子撞开,谁也没敢阻拦。
几步来到门前,蓦地太监一句喊钻进赵奭耳朵里,“我不是皇上的亲儿子,是李才人和侍卫私通所生……”
我去!大的皇家秘辛,皇室丑闻,赵奭绝顶头号大绿帽子,白髯翁推门而入,受到赵奭杀人灭口般的凝视。
白髯翁岿然不动,对赵奭的凛冽目光选择性忽视,坦然地返手把门关上,过去到春荣面前,面无表情地冷声问春荣,“你可有证据?”
不能人云亦云,就算儿子也不行,赵奭从最初的震怒里清醒过来,不再去计较白髯翁的擅自闯入,等着春荣来回答。
“可以滴血认亲。”
这件事,赵奭早已在春荣进宫前做过,顿时觉出不对来。
亲自拿茶盏倒上半杯清水,赵奭拔下发簪刺破中指,滴上一滴血来,把发簪交给春荣,春荣也照做,做的时候不但手抖,整个人都抖成筛糠,可还是强撑着放了血。
两滴血落在水中,各干各的,沉沉浮弗不干扰,赵奭一看眼睛都直了,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把自己的种给害死,成了王八还要扶植别饶种蹬上皇位,那可不仅仅是皇室丑闻了,那是他最大的傻X事迹,死了都洗不干净的缺心眼。
赵奭失血的嘴唇哆嗦着,好半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滚!”
冷着脸,白髯翁拦下准备滚出去的春荣,“隐王没犯错,皇上还常惦记着怎么弄死他呢,怎么到别人这里,只是让滚?”
几乎都要气死,赵奭被白髯翁问得双目赤红,“为什么要弄死他,他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也不知道白髯翁回答的是赵春空不知道,还是他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知道,把赵奭差点气歪了鼻子,“不过,属下知道,这个太监不能留。”
听面前一身白,连眉毛胡子都白聊人要杀自己,春荣腿一软跪倒在地,“皇上,求皇上饶命!”
别人给他戴绿帽子养大的孽种反而于心不忍地一再饶恕,白髯翁抽出佩剑,将剑尖抵在春荣的咽喉处。
低头看着浑身僵住,只敢动弹嘴巴苦苦哀求的春荣,赵奭忽然伸手一把抓住春荣的脸,一通使劲撕扯,发现是真的并非易容。
“皇上到现在还在怀疑这是隐王布的局,是不是?”白髯翁冷眼看着赵奭,觉得他真是分外可笑。
没有否认这点,赵奭松开拉扯春荣的手,弯腰把春荣扶起,“走吧,换个身份,把这件事情永远埋在肚子里,谁问也不要提,快走吧。”
这种历经多年辛苦筹谋,到最后却是鸡飞蛋打,还是自己亲手打碎的感觉十分催人老,几乎是一瞬间,赵奭的眉眼嘴角便平添了无数道消沉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