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偷窥丑闻

太子康复的消息传来没多久,太子便亲自现身皇宫内求见赵奭。

“叩见父皇……”

垂眸看着规矩跪伏在地的太子,赵奭语气不咸不淡地道,“太子这裁得真是恰到好处。”

仿佛没有听懂赵奭话里的意思,太子起身朗然道,“儿臣多蒙父皇厚爱,才得康复如初。”

吩咐太医院每日必定前往太子府为太子请脉,虽然目的不纯,但关切之心还是有的,听了太子的话,赵奭也没有太多心。

“如今你病已好,是不是该一那林中驻军都是受何人所派……”

早已料到赵奭会有此一问,太子正色道,“父皇,那宦氏父女通敌叛国在前,儿臣虽无实证,但既然有此嫌疑定然不可轻易放过,而隐王被妖人所惑泥足深陷,当此国家安危之际,儿臣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好一个大义灭亲……”赵奭最恨的就是太子知错还要自证清白这点,“既然知道并无实证,如何就要大义灭亲?你连情况都搞不清楚,就要先下手为强,你可有上报过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随便去动一个亲王,难道身为太子就可以代朕发号施令吗?你真当你的储君之位坐稳了,便可为所欲为?”

突然的暴怒,让太子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便表情惶恐地道,“父皇言重了,儿臣哪里受得起……”着,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地可鉴,儿臣从未如此想过,只是关乎社稷关乎家国安危,必定要当机立断,哪里容儿臣再有时间去考虑其他。”

“狡辩!”赵奭呵斥道,“那么事后呢?既然已经将人困住了,为何不报给朕知晓?”

太子闻言撩起眼皮道,“怎么,父皇难道不知?那为何会有官兵奉旨前来?难道是有人假传圣旨?”

眼见自己的儿子同自己装糊涂,赵奭怒极反笑,“好,就算之后朕知晓了此事,为何你却一再隐瞒,不到朕问你,你竟是只字不提。”

“请父皇恕罪,儿臣最近始终病着,有心想向父皇禀告,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够了!”赵奭不堪忍受,拦住太子不让他再下去,“今日你有何事要面见于朕?”

“父皇,儿臣已经寻到宦姓女子下落。”

提到宦颜,赵奭不由自主地想起宦颜已经备下寿衣棺椁之事,又想到赵春空哀哀相告王妃已怀有身孕,再来看一肚子机关算尽的太子,心里便十分不舒服。

“现在何处?”

“就在隐王府畅春居里。”

赵奭闻言眉头紧锁,虽然都是王府,但一个报是在后院,一个声称是在王府畅春居,这点出入虽然不大,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宦颜入住王府后院又备下棺椁,表明有悔过之心,不肯牵连赵春空,只求保住腹中世子顺利降生;而如果宦颜是住在畅春居里,那可就是明目张胆地在用赵春空撑腰,誓要斗争到底,悍不畏死,两个居处两种态度,赵奭不得不多想。

“这消息你从何处得来?”

注意到赵奭脸色变化,太子暗暗得意,“是有人见到宦姓女子在王府出现,特意禀报给儿臣知晓的,儿臣为了确保消息可靠,特意亲自前往看过,才来告知父皇知晓。”

“哦,你见到她在畅春居里……”赵奭到这里,垂下眼帘,太子看不透赵奭在想些什么,只隐隐觉得不妥,忙改口道。

“儿臣也只是在王府院中远远瞧见一眼,并未上前细看,但看身量衣着应该不差。”

“哼……”赵奭气得抬手狠拍桌案,“你贵为太子成何体统?”

太子茫然,“父皇何出此言?”

“隐王尚在宫中养病,你却擅自跑去王府偷窥王妃,如此苟且之事,岂该是你贵为一国储君所为?你不知悔改,却来问朕何出此言?”

“父皇!”太子仓惶道,“儿臣也是因为惊闻叛贼隐身在王府,情急之下才做出此事,虽然有违规矩,但做大事不拘节,父皇又何必如此。”

“好个做大事……”赵奭冷冷道,“跑去王府偷窥,这便是太子的做大事?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被赵奭一顿嘲讽,太子脸上火辣辣的,以头抢地,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无措。

发了一大顿脾气,赵奭这才记起来,暗处还有个赵春空的心腹在听,心里不免有些犹豫,自己把白髯翁弄来护卫到底是对是错。

耳听赵奭已经安静下来,太子抬头看过去,就见赵奭正仰首看向房梁之上。

顺着赵奭的目光看去,太子就见一道白影正立于梁上垂眸看着他。

太子只觉后脊上泛起层层寒气,一股股地往上冒,“父皇,白髯翁为何会在此处?”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白髯翁恰在此时于梁上拱手,敷衍得赵奭看着都牙酸。

“怎么,太子所作所为真是出人意料。”白髯翁语带讥诮,倨傲得好似太子是其足下蝼蚁。

“大胆,当着父皇的面居然敢如此无礼,真是反了你了。”

太子的吆五喝六并没有获得赵奭的支持,赵奭除了装聋作哑外,什么态度也没有表现出来,太子吃了个哑巴亏,心有余恨地抬眸看向梁上的白髯翁,暗自嘀咕,不知道赵春空给白髯翁到底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何就不能让他有些远见,来投靠他这位拥有大好前途的储君。

嫌弃太子丢人现眼,赵奭不耐烦地挥手赶太子离开,“你先退下吧。”

见到白髯翁眼神如刀地盯住他看,太子哪里放心离开,“父皇,此人不可多留,心怀有异心。”

赵奭闻言气结,冷然注视面前状似关心的太子,“太子当面人是非,不觉得有失体统吗?”

“父皇……”

赵奭就差没让如此不堪的太子给气出脑溢血了,“出去!”

知道自己再下去,恐怕又得装脑卒中了,太子终于知趣告退,在赵奭的森冷目光下转身离开。

轻飘飘落在赵奭面前,白髯翁劈头就问,“皇上难道就要如此纵容太子羞辱隐王吗?”

王爷不在家,太子闯入王府去窥视王妃,不管王妃是在前院还是后院,只要出现此种情况都是皇室丑闻,更何况还涉及到如今被困思媚园的赵春空,白髯翁岂会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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