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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喜欢着玉芙公主,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了别人,大概我们这一生便这样了,一直在错过……”苏妙戈也不知怎么了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在她穿越到异世,她是真的喜欢他的,只是当她恢复记忆之后才明白一切都是他编织的一个梦。

重生之后,她不敢喜欢也不能喜欢,因为她害怕那又是一个完美的陷阱。

在她彷徨,恐惧的时候是南宫清弦陪在她的身边。

在她受伤有危险的时候是仟殿护她左右。

可是真的好奇怪,为什么她就那么独独的喜爱南宫清弦呢?

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将女人的第一次给了他, 所以她也就把心给了他吗?

有人说女人是没有爱情的。

谁对她好,她便会和谁在一起。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南宫清弦对她好,所以她就依赖上他了吗?

女人的感情真的好奇怪……

“一直在错过?那还要错到什么时候?”安染夜低喃的说,朗目疏眉的面容犹如天上的星星那么璀璨而又平淡。

苏妙戈的脸埋在安染夜的肩上,不说话。

“五年了,你的性子恬静了许多,以前的你那么极端,如今的你却是如此的淡然。”苏妙戈想起五年前的安染夜和如今的安染夜,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到底他的嗜血和残忍是因环境而起,还是他的本性。

“五年的时间足以将一个人身上的棱角全部磨平……”安染夜红颜的双唇抹上了一片淡色。

“以前的你只会逼我,现在的你更愿意默默的等待了……要是五年前你也是这样该有多好,那样我也不会那么恨你!”苏妙戈的剪眸肿着,带着点点的伤离。

五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老天让她过了五年安逸闲适的生活,现在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能拿什么逼你?”安染夜不知为何轻笑了一下。

他已经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睿王爷了。

苏妙戈慢慢的从安染夜的肩膀上抬起头,冬日的寒风冷空气,冻得她身体有些僵硬,动作有些缓慢。

“安染夜……”苏妙戈干涩的唇动了动,看着安染夜那绝美却有点儿淡然的侧脸说。

安染夜脸上平淡的神情露出一丝小小的吃惊,随即裂开红唇:“什么事儿?”

她叫他名字,只有在她与他反目的时候,是关系最紧张的时候。

他的心在微微的有些颤抖。

“恢复你的内力,去你想去的地方生活吧!”苏妙戈看着安染夜那妖异的眸子,悲离的说。

姐姐说有办法让南宫清弦认不出她是谁,也有办法让南宫清弦重新接纳她。

也许她对南宫清弦有点儿了解,但是安染夜和仟殿却是了解不少的。

而且对于他们的过去,姐姐也是一无所知。

她真的很想知道姐姐到底要怎么去假扮她?

而她更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

但是这些不是她烦心的事情,她只想让南宫清弦一直活下去,然后将她们的孩子抚养长大。

但是……

苏妙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南宫清弦已经不能生育了,姐姐又怎么可能怀上孩子呢?

苏妙戈涣散的双眸一下精烁起来。

“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安染夜看着苏妙戈淡淡的说。

那么的淡,淡的好心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是却包含的太多的深情。

而苏妙戈想到这里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长时间坐着的原因站起来的时候有些不稳,险些摔倒。

安染夜也站起身轻轻的将苏妙戈拉到怀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苏妙戈看着安染夜,那温情的眼神让苏妙戈恍惚有了一丝温感。

但是随即便从安染夜的怀里走出,轻轻的说:“回去睡吧……”

苏妙戈转身就要去找风醉。

而安染夜却抓住苏妙戈的手,没有多少力道,但是却很紧:“为什么总是这样?你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无法忘记吗?”

不是无法忘记而是还没有再次碰见一个让她能够忘记的人。

“我要回去睡了!”苏妙戈还是这一句话。

话语那么的轻,那么的淡。

两个人似乎在说着完全无关的事情。

“如果让你选,仟殿和我你会选谁?”安染夜没有放开苏妙戈的手,继续问着。

对于苏妙戈淡冷的反应没有一丝反应,他只想知道答案。

“我谁都不会选,放弃吧,这辈子我和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可能!”苏妙戈的话语越发的冷淡,可是那双水灵的剪眸却越发的充斥着疼痛。

“为什么?”安染夜张开红艳的嘴唇,说出的话一如冬天的火一样,炽热着,沸腾着,燃烧着。

“因为我不想在伤害你们中任何一个人,而且我的心真的死了,爱情就像一杯浓烈的酒,喝下去火热暖身,迷情旖旎,可是醉了却会伤身的!”苏妙戈轻叹了一口气,疼痛的双眸中满是悲离。

她马上就不在是苏妙戈了……

而且即便让她选,她也选不出来。

“你怕你选择任何一个人就会伤害到另外一个人吗?真希望我们能变换一下身份,你是男人,我和仟殿是女人,这样你就谁也伤害不到了!”安染夜笑笑,轻轻浅浅的。

“总之,爱情的那杯酒,我不会在引了。”苏妙戈听完安染夜的话,平静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为了爱的人真的可以委曲求全吗?

安染夜松开了苏妙戈的手,看着苏妙戈转身离去的身影,轻轻浅浅的笑容化为风霜飞去。

或许他还要五年,七年,十年……

只要他还爱她,他就会继续等下去。

苏妙戈走到风醉的屋外,见里面的灯还点着,便直接推门进去。

风醉开着窗户,站在窗玖旁,任凭窗外的冷风一阵一阵的在她脸上留下刀棱般的痛楚。

“清弦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苏妙戈看着风醉那有些消瘦的背影,看着她被风吹红的了耳朵说。

“那是毒的原因,解了就没事了。”风醉过了许久才从口中说出这句话。

好似她早就知道了一切一样。

“好吧……”苏妙戈听后僵硬的低下头去,正准备回去。

风醉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苏妙戈。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南宫清弦回到我身边,又怎样瞒天过海。”风醉的声音十分的平静。

“我不想知道,我只求你能说到做到,等到那一天的到来,我会走,我会走的远远的,不会在回来。也希望你能兑现你的诺言……”苏妙戈的眼睛再次红了,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妹妹,等到了那一天的到来,你不会这么痛苦的,反倒是我,为了等到那一天的到来要经历一种蚀骨的痛。”风醉转过身,眼神已经那么的冷淡。

苏妙戈不知道风醉这个话到底从何说起,想笑可是连扬起唇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用哽咽的语气说:“这种痛会像酒一样越来越浓,一直持续到我死……”

“妹妹,相信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风醉说得十分的笃定。

她站在窗边儿,站了这么久就是在做着这个决定。

到了那个时候苏妙戈不会痛,一点儿都不会痛。

甚至会比现在过得还要好。

“我现在除了信你,我没有别的办法。”苏妙戈闭上眼眸,一滴清泪滴落下来。

“你以前最向往什么样的生活?”风醉忽然问道,淡淡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些广怀。

泪如清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刺痛了脸上的肌肤。

“繁华尽处,寻一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君晨钟暮鼓,安之若素。”苏妙戈用沉痛的声音说完,便踏出了风醉的房间。

风醉立在原地,将刚才的那番话在嘴边反复咀嚼了一番。

“恐怕姐姐办不到呢!”风醉低喃的说着。

对别人来说一夜过去了,但是对苏妙戈来说,痛苦才是刚刚开始。

虽然是白天,阳光明媚,可是苏妙戈却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的,没有一点儿光明。

“妙戈……”仟殿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门外。

坐在暖炉旁的苏妙戈回过头,轻轻扬起嘴角,微笑。

“什么事儿?”嗓音十分的沙哑,好似历经沧桑了一般。

仟殿脸上的神色变了变,连忙问道:“怎么了?妙戈,你不舒服吗?还是你……在想南宫清弦的事?”

南宫清弦,这个名字,每提一次便痛一次。

苏妙戈撇过头去,看着暖炉里的火焰嫣红,犹如黑暗空中的一朵烟花,绚丽迷人:“我昨晚受了一些风寒,这里我还有些住不习惯。”

“是吗?”仟殿有些不信,但是还是很耐心的问着,随后说:“我能进来吗?”

苏妙戈看到仟殿站在门外不曾跨进来,便点点头:“你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就是想来看看你,妙渊和妙言在安染夜那里?”仟殿说出心声。

他就是想单纯的看看她,看着她,听着她的声音,能够坐在她的身旁。

“妙渊和妙言十分喜爱安染夜,这一起这么久了,感觉我是后娘一样,有什么事儿都会和安染夜说。”苏妙戈说起没有一丝伤心难过的样子。

因为马上就会有人来替代她了。

她的孩子她没有办法带走。

以后她的孩子会叫她的姐姐叫做娘亲。

“没事儿的。妙渊和妙言从小都是安染夜抚养长大的,自然格外亲一点儿,你以后陪在孩子身边,妙渊和妙言也会和你起你的。”仟殿安慰着苏妙戈,那一双桃花眼流转千回,却只对一个人留情过。

听到仟殿这句话,苏妙戈笑了,可是却笑得那么痛。

“妙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准备和安染夜一起抚养妙渊和妙言长大吗?”仟殿犹豫着,不想问,可是却偏偏想知道。

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有很好的控制过自己。

苏妙戈还是笑,她一点儿都不想笑,笑得好累,可是嘴边的皮肉还是禁不住的上扬:“没想过!”

“不如就留在清凉门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仟殿见苏妙戈没有默认,眉角便不可遏制的轻轻翘起。

“仟殿啊……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世上好姑娘太多了……”苏妙戈现在除了能劝安染夜和仟殿放手之外。

她什么都不能做。

“妙戈,你跟我说过太多拒绝的话,可是这一次却是那么的直接。”仟殿听到这句话那轻翘起的眉角,便又落了下来。

苏妙戈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暖炉里跳跃的火焰。

“如果当年没有仟燮捣乱的话,或许我们的孩子都有两三岁了……”仟殿越说,那一双桃花眼中的悲痛就越深。

他以为放苏妙戈走,就是幸福。

可是到了如今反倒让苏妙戈如此的难过。

南宫清弦是爱她的可是却是不能爱。

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南宫清弦一贯洒脱……

如今为了苏妙戈更是抛弃了所有。

还好南宫清弦如今还有十年的性命,这十年他想守在妙戈身边,让她忘掉南宫清弦。

“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个误会,或许我们的孩子已经有三岁了,可是,现在,我还是我,你还是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仟殿,我对一直都怀着感恩的心,我最怕伤害到的人就是你,最在乎的也是你,可是我的心里始终只有南宫清弦。”苏妙戈回忆起往事儿,脸上的神情稍微松了松。

当时和仟殿在一起,她是最幸福的,同时也是在那个时候将仟殿伤得最深。

如果当初他像安染夜那样稍微自私一点儿的话。

或许她就是他的了。

可是他总是这样,为她着想,迁就着她,不忍她受任何一点儿的委屈。

“你忘了他吧?”仟殿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

不忘了他,南宫清弦会死,妙戈也会死。

补上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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