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
“想办法将南宫清弦灌醉,然后你以我的名义呆在他身边?可是,可是我们两虽然长得很像,但是你无法代替我啊!清弦一定能认出来的……”苏妙戈每说一句都是那么困难,像窒息一样。
她也希望清弦身上的毒能解,可是这个代价是以伤害另外一个人为代价,姐姐要为他生下一个孩子才可以。
姐姐让她退出,她没有怨言,只要清弦不死好好的活着就可以。
只要她能依旧每天见到他见到她的孩子也行。
可是,姐姐的办法是不行的,不是她退出就行的,她可以退出和南宫清弦之间建立的感情。
可是清弦却未必能放弃!
一个尔岚都让他挂在心里这么久,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更何况姐姐和她的区别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性格上。
如果姐姐代替她的话,等清弦酒醉之后就会发现。
姐姐那时候也是他的人了,总不能委屈姐姐没有个名分吧?
而且生孩子也不是一次命中啊。
“姐,即使我们互换身份,清弦也会发现的……不如,不如让清弦也娶了你?我们……”苏妙戈说道这句话有些说不出去了。
她生活在现代,她怎么可能接受怀着自己丈夫孩子的另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姐姐。
她不是自私,而是因为在乎。
“小诺,我说退出的意思并不是我们两互换身份,而是你永永远远消失在南宫清弦面前。”风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好似一块儿寒冰在对她说话一般。
苏妙戈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痛……
让她永永远远的消失?
不,不可能,她还有她的孩子……
她做不到离开他。
如果姐没有说之前的话的话,她或许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
但是现在,她绝得她欠他的太多了……
她想在他身边看着他慢慢的好起来。
想看着他抱着他们孩子欣喜的样子。
想看到他教妙渊习武,妙言画画的样子。
好想好想就这样一直看着他到老……
她想等到很多年后,她死后墓碑刻着自己的名字,南宫清弦的姓,那么她这一生就圆满了。
“消失?就是永远不在去见他?”苏妙戈有些悲痛的说着。
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现在光是想想她就做不到。
“是,你以我的身份消失,而我会好好代替你,照顾好你的孩子和南宫清弦。”风醉语气中的冷意更胜却了。
她的唇有些微微颤抖,似说得也有些艰难。
“不可能……我等了那么多年才见到我的亲生孩子,现在你却又要我和他们分开。”风醉刚说完,苏妙戈便立即出口拒绝。
她宁愿选择忘记南宫清弦也不会离开她的孩子。
“你真自私,南宫清弦为了你舍弃了一切,皇位,江山,权力,甚至自己的性命,而你却什么都不愿意做,什么都不愿意付出,不要怪姐姐无情,姐姐和你一样,眼里是容不下自己喜爱的男子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的女人。”风醉冰冷冰冷的说着,是那么的绝情。
“如果我们一同嫁给他的话,那么结果只会让我们三个更加的难过而已,他爱的是你自然会对你更好些可是同时又觉得对我有愧疚不得不分出一点儿爱给我,我痛苦,他痛苦,你也痛苦。”
风情即便说这样的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你离开南宫清弦还有安染夜还有仟殿,你和谁在一起都会过得非常好,你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仟殿是门主他会将你照顾的很好很好,而安染夜他则会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为什么你要抓着南宫清弦不放?如果真的要说谁有错的话,那就是我们不应该都爱上南宫清弦。”
说道这些话的时候风醉的眸子总归有了些动容。
南宫清弦是她心底的唯一的一丝温暖,她不想那抹温暖消失,她想永远的拥有他。
爱就是这么自私,不过后果,义无反顾,不惜任何代价。
就如同她当初发誓一定要找到小诺一样。
泪轻轻的从苏妙戈的眼角无声的划过,那一双好看的眼眸是那么的灰白。
许久许久才从喉间发出一丝轻吟声:“如果姐姐能保证南宫清弦能活下来,并且能将妙渊和妙言当自己孩子般照顾的话……那我答应姐姐,我离开!”
说道最后,整句话像是在用自己的意志说完的一样。
一说完,苏妙戈眼里的泪水便大滴大滴的滴落。
姐姐喜欢南宫清弦,而且还能解南宫清弦身上的毒,这是一件好事儿。
真的是好事儿。
如果姐姐不喜欢南宫清弦,那南宫清弦的毒就没有人会解了,如果她在往后的十年里忘不了南宫清弦的话,那么他会死,而她也会死。
现在有人救南宫清弦,有人会代替她留在南宫清弦照顾他,爱他,做她以前做的事情。
她为什么要那么痛苦,难过……
为什么要流泪?
为什么胸口那么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她现在比死还要难受?
或许这就是她为南宫清弦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
他救过她……
为了不让她死,做着一切伤害她的事儿,只是为了让她忘了他,活得更长久些。
南宫清弦当初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不是比她还要痛苦,还要难受。
他为了爱,选择放弃。
而她放弃,也是因为爱。
他们共同的目的就是想对方活得更好。
“我答应你,因为往后我就是苏妙戈了……”风醉的声音很淡,很平静。
“可是,那你要怎样才能让南宫清弦你就是苏妙戈,又该用怎样的方法回到他身边去,他为了让我忘记他,做了太多伤害我的事,他不会就中途放弃。”苏妙戈那淡色的唇抿成了一道悲痛,张开嘴被牙齿轻轻的咬住。
似乎这样那悲痛就会减少一般。
“我会把自己变成你,我也有办法让南宫清弦重新回来。”风醉此刻的声音低低的,那么的笃定,像是早已想好了一般。
那一双眼眸不仅冰冷而且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