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眼还眼
方昊肺被拍碎，口中鲜血狂涌，目光一黯，身形就要倒下。
就在他的身躯微弓的瞬间，眼中厉芒一闪。
方昊突然朝后跃去，拔腿就逃。
修炼到方昊这个实力，体质数倍于常人，肺被拍碎一个，已不再是致命伤。
他装作死亡，实则要逃。
然而他刚刚跨出没两步，左腿猛然剧痛。
方尘一脚踹出，竟是将他的小腿骨头踹碎！
方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跪在地上，不断喷吐鲜血。
方尘一只手掐着他的喉咙，将他直直提了起来，悬于地面。
看着面前这位少年的冰冷双眸，方昊感到源于灵魂的颤栗。
“方昊，三年前，你断我经脉，碎我丹田，肆意羞辱，今天，就让你也尝尝这份痛苦。”
“不、不……！”方昊因为肺被打碎，话都说不清楚，满嘴鲜血的嚷嚷。
利刃接连闪过，将他的四肢全部斩断。
三长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旋即方尘一拳砸向他的丹田。
一声清脆“咔嚓”响声，三长老的丹田骤然碎裂，大量灵气爆溢而出！
方昊在惨叫中痛哭流涕。
此刻，他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三年前，方尘被方昊玩弄于鼓掌，如蝼蚁般羞辱折磨。
三年后，这份大仇，终于报了！
“方尘！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结界破碎之时，莫家定会灭你全族！！所有人都逃不了！！你们都得死！！！”变成废人的方昊，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莫家？在本帝面前，莫家不过蝼蚁尔耳。被灭族的，是你莫家！”
方昊发出凄厉笑声，声音狠厉刺耳。“本帝？你可真是煞笔！脑子不清醒到开始说胡话了吗？”
“临死之前，就让你看看有趣的东西吧。”方尘手心一缕金芒窜出，注入方昊大脑。
方昊身体猛然一震，眼睛变得呆滞空洞。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度过了漫长的数百年，见证了方尘身为一方神帝，统帅万界的画面。
几息之后，方昊回过神来。
他浑身如筛糠一般狂抖。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能！！……你是天炎神帝！！？”
震惊、恐慌、不可置信、绝望……
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瞬间涌到方昊心头。
这是根本无法反抗的绝望！
“方星文已被我烧成灰烬，你下去陪他吧。”
方尘手中跳跃出烈焰，点燃方昊全身。
“啊啊啊啊啊——！！”
他整个人都熊熊燃烧起来，变成一个火人！
在凄厉的惨叫中，三长老方昊化为灰烬。
方尘扫视周围，仅存的十几名方昊手下，皆是恐惧无比。
他们尖叫一声，四散而逃。
连黄境强者方昊都被打败，他们更加不是对手。
“全杀了。”
“得令！”方云鹿嘿嘿一笑，身体飘然飞出，每接近一个人，那人胸前都会多出一个血红掌印，口吐鲜血而死。
方尘抓住一个男人，这人眼睛很小，看着方尘，浑身颤栗。
“就是你出主意，想对方莲出手？”
范翔飞惊恐无比，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是我！！”
“死吧！”
惨叫中，这个男人化为飞灰。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三长老的院子内，除方尘和方云鹿外，没有一个活人。
所有杂役和三长老的心腹，全部被斩杀当场！
方才一尘不染的院落，此刻残肢纷飞，到处都是鲜血，横七竖八躺的都是尸体。
院落外，方家族人汇集于此，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宅邸，皆是胆战心惊，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浑身浴血的方尘和方云鹿，同时走了出来。
方正林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尘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杀了方昊。”
“什么！？”方正林，以及一众方家人皆是大惊失色。
“为什么？”方正林第一个回过神来，神情郑重。
杀死族人，而且还是长老，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行为。
“原因很简单，方昊，以及他的手下，都是莫家内奸。”
在场的方正林以及两位长老，神色都大变。
“方尘，不是我怀疑你，只是这实在事关重大，你有什么证据吗？”大长老问道。
“宅邸内的人，虽被我全部杀死，但宅邸之外，还有方昊的心腹，他们知晓内情，只需严加拷问，自然能问出真相。”
话语间，方尘的目光扫向人群中几人。
这几人神色大变，竟是突然跃起，朝四面八方逃逸！
“拿下他们！”大长老一声厉喝，方家精锐立刻翻身而起，将这六名逃跑的人，尽数按在地上。
他们都是三长老的心腹手下，凑巧不在院落内，逃过一劫。
逼问下，他们很快招出所有实情。
六人都被钱财迷了眼睛，被方昊收买，为莫家服务。
大长老气得面色铁青，一挥手，将六人全部问斩。
真相大白后，方家进行了一次肃清，又挖出了足足三十四名莫家内奸。
其中有被收买的方家族人，也有潜入进来的莫家内奸。
方家人这才知道，家族已经被腐蚀到了什么地步，竟然约有八分之一的族人，皆是内奸！
方正林更是浑身冷汗，若是以这样的状态和莫家开战，没有丝毫胜算。
对于这些，方尘并未在意。
势力？阴谋？这些全都是虚的，只有实力，才是真理。
方尘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准备继续修炼。
离封光结界破碎，还有一天时间。
大战之前，争取实力再突破一个层次。
“方昊已死，你不必再为我护法。”站在门口前，方尘对方云鹿说道。
方云鹿嘿嘿一笑：“方才斩杀那些奸贼，可真是畅快至极。你的实力比我还强，我自然放心。不过，我现在无事可做，守在你门前喝酒，也算是一大乐事。”
“云鹿叔，你应该去修炼。”
“唉……尘儿，你不知道，我现在的体质，已经无法修炼了。”方云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
“数年前的一场战斗，你的身体受了重创，留下暗疾，从此实力停在黄境五阶。我说的可对？”
“没错，我被莫家小人暗器所伤，暗器涂毒，腐蚀了我的经脉，从此实力，再未寸进分毫。”方云鹿长叹口气。
他这一年来颓废的原因，不止未能保护好方墨全家，还有对自己是个废人的破罐破摔。
方尘丢出一枚丹药。
这枚丹药晶莹剔透，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药香。
感受着丹药中饱含的灵气，方云鹿满面惊容。
“这……这是？”
“这是回元丹，能修复你的身体，服下它，你的身体能恢复正常，不再受到暗疾制约，能再次精进修为。”
方云鹿眼中猛地绽放出一道精芒，看着手中的回元丹，满面激动。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丹药！
“如此恩情，我云鹿将一生铭记在心！”
时间紧迫，他也不再矫情，紧紧攥着回元丹，几个纵身消失在院落，赶去修炼。
方尘进入屋内，服下丹药，刻画聚灵阵，继续闭目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