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春侧妃，息怒，别伤着自己…”丫鬟劝慰道。
“啪啪…你个贱蹄子，敢管主子的事！”正在气头上的春侧妃谁惹谁倒霉，这不跪了一地的丫鬟，抖着身体听着春侧妃发疯，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她出气的对像。
有人悲伤当然就有人欢喜。
木侧妃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楚琪也想去，但摸到自己还肿胀的脸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琪儿，你放心，有招一日，娘亲一定让你堂堂正正的进宫。”
楚琪不明白木侧妃是哪里来的自信，但还是在木侧妃期许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要说现在最高兴的莫过于楚馨和白姨娘二人！
楚馨面上一点也没张扬，还是和往日一样陪着白姨娘，但有眼力见的人都看的出，这馨怡珺主的运气是挡也挡不住。
虽说是庶出但却有皇帝给的封号，这要论下来，府中姈儿珺主都还要矮上一节。
墙头倒的人，早就有意像馨怡珺主靠拢，现在馨怡珺主的亲娘又怀了孩子，如果能一举得男，照王爷这些日子对白姨娘的态度，很有可能会为她升位份。
所以母女俩的地位可是空前高涨，底下人各种巴结讨好。
到这份地步，楚馨唯一还有点遗憾的就是，父王还是不常来看她们母女俩。
但白姨娘却已经很知足了，一心就盼着给王爷再添个孩儿。
“馨儿，你现在已经是珺主了，以后更要注意，别让你父王为难！”屋内的白姨娘考虑在三对楚馨说道。
楚馨一如既往的做着姨娘的乖乖女，满口答应道：“姨娘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到是姨娘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到时给我添个弟弟，父王也会高兴的。”
“傻孩子”白姨娘宠溺的用手指点了下楚馨额头，又略带羞涩的摸着好似扁平的腹部，低着头，眼神惆怅着道：“也不知道孩儿能不能平安生下来！”
“姨娘！”楚馨绝不能容忍姨娘和未出世的弟弟有事：“馨儿一定不会让弟弟有事的！”
白姨娘对上楚馨宛若阴沉的目光，恍惚间似乎不认识眼前人：“馨儿！你…”
楚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间收起所有：“姨娘，你放心！馨儿会一直陪着你的！”
白姨娘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相信自己的女儿还是如以前一样温婉贤淑。
这边白姨娘细心的为楚馨准备着参加宴会的衣服。
那边嬷嬷带着人，拿着从王妃私库里精挑细选的瓷器来到楚姈的院中。
“珺主，嬷嬷来了！”外院的丫鬟通传道。
摔了一地的瓷器，楚姈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猛然听到嬷嬷赶来，顿时一惊：难道是母妃来问罪来了！
慌忙出来，把嬷嬷拦在了屋外。
打眼一瞧，并未见王妃。
“嬷嬷，你来有何事！”楚姈一派主子口吻。
“回珺主，王妃让老奴从私库里挑了些瓷器给珺主送来。”嬷嬷不温不火恭敬的回道。
楚姈心脏一缩，脸色微变：母妃还是知道了。
“那母妃可还有话说！”楚姈克制装中的颤抖问道。
“回珺主，并没有，只叫老奴照好的挑！”嬷嬷语气未变。
“那就有劳嬷嬷替我先谢过母妃，等会儿本珺主就亲自去见母妃。”楚姈真的猜不透王妃到底是什么意识，只好硬着头皮去见上一见。
“老奴告退！”楚姈的丫鬟们接过瓷器后，嬷嬷就带着一起来的人回去复命了。
楚姈随手拿过一件上好的瓷瓶，举过头顶，挡住阳光，那阴影刚好挡住眼睛。
丫鬟们心都提到嗓子眼，怕珺主一个不小心又摔碎了瓷瓶。
楚姈很想摔，现在手中的瓷瓶就像被举起的楚馨，瓷瓶遮住了楚姈眼前的光芒，楚馨遮挡了本该属于楚姈的光彩。
“哈哈哈…你再站的高，不一样被人握在手中，生死都不能自己左右！”在场的人只有楚姈自己明白，她说的是楚馨而不是瓷瓶。
“来人，把那些碎瓷片都装好放在本珺主的卧室中，再把这些瓷器放好！”楚姈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珺主样。
楚姈收拾好一切朝王妃的院子走去。
春侧妃摔完瓷器后听闻嬷嬷给楚姈送了一批上好的瓷器过去后，在院中坐等嬷嬷给自己送来，未料丫鬟来报嬷嬷根本就没朝自己院落来，气昏头的春侧妃，半道上堵住了嬷嬷。
“嬷嬷这是打哪去啊！”春侧妃阴阳怪气道。
“去见王妃！”嬷嬷一直都瞧不起这最会作的春侧妃，所以对她的态度也算不上好。
“你！”春侧妃被嬷嬷的态度气的变了脸：“本宫也不跟你费话了，本宫屋里坏了些瓷器，你就看着同样的送过来！”
“回春侧妃，每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有登记造册，都是属于楚府里的，不管谁弄坏了，都是要赔的！”嬷嬷也没什么好脸色，公事公办道。
“要真是这样，那楚姈珺主的又做何解释，难道有着王妃撑腰就由着她胡来！这要是王爷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春侧妃尖酸道。
“老奴只知道按规矩办事，楚姈珺主屋内的瓷器坏了当然就得王妃来赔，这不王妃就在自己的私库里选了一批上好的瓷器顶上！”嬷嬷不卑不亢道。
“你撒谎！就算是私库，那也是王爷的，王妃当年一个孤女能有什么！”春侧妃一直都记恨着什么背景都无的王妃，要不是王爷维护着，说不定王妃早就换人了。
“春侧妃，你只是个侧妃而已，还没有资格议论王妃。王妃是王爷十里红装娶进门的，那嫁妆也是有目共睹，你说那是王爷的，你把王爷当什么人了，贪王妃嫁妆的人？”嬷嬷直视着春侧妃半点也不退让。
“大胆奴才，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撕烂她的嘴。”春侧妃既愤怒又害怕，愤怒一个奴才都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害怕自己气急说的话被王爷听到，造成误会。
“春侧妃真想把事情闹到王爷面前，只要老奴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把春侧妃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与王爷听！”嬷嬷也没做任何反抗，就任对方的丫鬟抓住自己。
春侧妃心更乱了，王妃身前的红人，府中谁有那个胆量弄死，王爷对王妃这些年来虽说不上多宠幸，但还是很维护的，特别是现在又多了个怎么也弄不死的楚霜。
“停手，嬷嬷你等着，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不然叫你好看！”春侧妃留下狠话后匆匆的离去了。
嬷嬷摸着被弄疼的手臂，阴笑着看向春侧妃消失的方向：想死的快，就尽情的作！
楚霜心疼着娘亲：生在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苦。
那是楚霜还不知道来凤国的存在！
莺儿和哑奴又再次随着楚霜来到王妃身边。
“娘亲…”夕阳下王妃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娘亲…”楚霜走近王妃再次出声。
“霜儿…”王妃找回眼中的焦距，看到楚霜：“霜儿，你的事都办好了。”
楚霜看着眼中还有红血丝的王妃，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看着楚霜呆呆的傻样，王妃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
“娘亲，答应霜儿以后一定只准笑，不许在哭，会哭的娘亲最难看了！”楚霜开始胡搅蛮缠。
王妃都懂，这是楚霜在变相的安慰自己，楚霜不问为什么，也不说谁的是非对错，因为楚霜知道什么都在一念之间，你在乎了，对的可以是错的，同样错的也可能是对的，你不在乎了，一切皆浮云，还有什么能左右自己。
“霜儿！”王妃紧紧的抱住楚霜，给彼此最温暖的怀抱。
“娘亲您放心，你还有霜儿，霜儿早晚会给你一片自己想要的天空，到时什么都是娘亲说了算，什么都是娘亲做主，娘亲就在也不会有任何烦恼。”楚霜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对王妃这样说，也许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楚霜渴望的天空！
王妃直直的看着楚霜，眼底流露出莫名的光芒：“霜儿，你可要记住了，这可是你给娘亲的保证！”
“嗯！”楚霜点头。
楚霜闹不明白，王妃眼底藏着的是什么，但是小女子一言既出那就是无数匹马也难追！
“禀王妃，姈儿珺主求见！”看门的侍卫禀告到。
楚姈这是要干什么！楚霜开始猜测。
“嬷嬷和她一起来的！算了，让她进来吧！”王妃大概猜到了楚姈来这儿的目的。
“娘亲姐姐不是病了吗！”楚霜问道。
“霜儿又在装傻！”王妃不客气的揭穿楚霜。
楚霜吐了下舌头：“娘亲，就不能配合下！”
王妃被楚霜逗乐了。
楚姈一进来就看到这样温馨的场面。里面却没有自己，淡淡的失落，更多的是不甘。
“姈儿见过母妃，世子也在！”楚姈恭敬的行礼。
楚霜傻笑着算打过招呼了，反正不知为何楚姈就是看楚霜哪儿，哪儿不顺眼，再多一点也无所谓！
“母妃，姈儿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求母妃再给姈儿一次机会。”楚姈跪在地上忏悔道。
王妃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姈眼底划过遗憾。
“娘亲，地上湿气重，姈儿姐姐还病着，这样对身体不好，让姈儿姐姐起来吧！”楚霜拖着王妃的衣袖撒娇。
“姈儿心中可有不甘！”王妃没叫楚姈起来，反到问出她最想回避的问题。
楚霜诧异娘亲的直接，这院中还有其她人，娘亲就不顾忌下。
楚霜环顾四周，早没了人影，院中就剩她们母女三人。
清扬婉中的下人都是很有眼力的。
楚姈低着头，自己到底不甘什么，不甘楚馨得封号，不甘楚霜分了自己母妃的关爱，不甘……
到底是有多少的不甘让自己与母妃之间拉开了距离。
“母妃，姈儿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犯同样的错了，女儿从现在起，在不会有不甘！”楚姈眼含泪花直视着王妃，保证道。
王妃看着花样的女儿，心底也是痛惜的，是什么时候起，那个乖乖女开始变了！
“唉！姈儿过来！”王妃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多愁善感。
楚姈愣愣的看着母妃对自己伸出手。
楚霜见楚姈愣在当场没反应，小跑着过去，拉住楚姈：“姈儿姐姐，母妃不怪你，你怎么还不过去。
楚姈收敛心神，拂开楚霜的手，掉着泪，迈步道王妃身前：“母妃！”
很自然的就扑进了王妃怀中，低低的哭泣着。
王妃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楚姈的长发，心疼道：“好了，哭过就没事了。母妃知道你想的什么，但你要记住，你是嫡出的珺主，就要有嫡出该有的样，不要像那庶出动些歪心思，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王妃最后还是不忍责备楚姈，语重心长给她分析到。
楚姈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眶，对着王妃点头：“母妃放心，姈儿记住了！”
楚霜一旁看着这母女亲情，在心底中感动。
就是心中不痛快着，楚姈为何要毫不犹豫的拂开自己的手，自己到底哪里又错了！
王妃当时也看到了楚姈的小动作，但却没放在心上，也许是楚姈没注意道楚霜吧！
嬷嬷气走了春侧妃后，见天色也不早了，王妃也该吃晚饭了。瞧着王妃的心思也吃不下，但叫上楚霜过来一起吃就不一样了，所以嬷嬷就让厨房特意多做了些吃食。
嬷嬷一行人端着食物回到院中，就正赶上楚霜和楚姈都在。
“老奴见过王妃，世子，姈儿珺主！”嬷嬷恭敬道。
“嬷嬷这是…”嬷嬷本该早就回来，可现在不仅楚姈来了好一会儿，而且还端来那么多食物，王妃想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又觉得多余，嬷嬷办事向来让人放心。
丫鬟一边布着菜，嬷嬷觉得还是有必要把春侧妃的事禀报一二。
母女三人难得在一起吃个饭，温馨瞬间就弥漫了小院。
嬷嬷也当笑话一样讲了出来：“禀王妃，老奴从姈儿珺主哪儿出来后，碰到了春侧妃，春侧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院里的瓷器无故碎了些，就想找老奴给送点过去。”
楚姈目光微闪。
春侧妃想趁火打劫，以嬷嬷的本事一定是被气跑了，楚霜笑着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