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怎么会，不可能

“其实，我和百里云宸就是一人，楚煜殇就百里云宸，百里云宸就是楚煜殇！而且，你不知道的吧，百里云宸根本就不傻。

千机楼主，武林盟主都是他一人，或许你对另外一个人更加熟悉，楚云！从七岁起，我就存在于百里云宸体内，时不时的，就在百里云宸要死要活的时候，抗不下去了。

身子往后一倒，睡着了？对，他就是睡着了。我就是那个被他推出来的替死鬼，楚煜殇。他给我取了一个名字，你要不要听一听？

心魔，对啊，心魔！人要成神成佛是难如登天，而成魔？堕入阿鼻地狱，被红莲业火烧得血肉不见……”

“不会的，不是的！曾经我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这样想过，可是不会的。你是你，他是他，你们全然是两人，怎会，怎会同一人？”

眼泪汪汪，掉落一滴一滴。脚步踩响了屋檐上的瓦片，清脆声响敲打出节奏，而对面楚煜殇还噙起笑容走来。

明明，他是在笑。可泪痣上覆盖住的红色水滴不会认错看花眼的，那么醒目，血泪会认错吗？

赫连柒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身体四肢好似被绑住固定在床榻上，意识有的，在声嘶力竭的拒绝反对楚煜殇话语。

身体纹丝不动，安稳抱住身侧的人。决堤洪水不是一时半会就袭来，但缓慢的侵蚀会！

是在梦里吗？质问住自己，梦里的自己不知道和楚煜殇说了些什么，他笑得很疯狂，是发疯一样，

是一头被压抑许久的困兽，在吐诉自己的不公待遇。其中还带有一丝的娇气，是对着自己，在向自己祈求些什么。

看他笑得无奈，心里揪起一把汗。说过的话也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楚煜殇是百里云宸的心魔，从七岁就有的。

两人是一个人，能有自己的意识，任意切换。闪过零星画面，有云宸的，也有楚煜殇的。一双澄澈如暖玉的温暖，一个嗜血暴躁的挑眉……

一个是江湖上的武林盟主，千机楼主，另一个是众人皆知的傻子宸王。现在，楚煜殇告诉自己，他们是同一人！

黑的，白的，红衣黑袍在脑海里不停闪动。有她和云宸在一起的，时不时闪过楚煜殇的面容，混乱不堪。唯一能让她记住的，眼底泪痣，两人都有。

赫连柒认为自己都已经魔怔的时候，双眼居然能睁开，明亮光线透了过来，双腿动了动才发觉身边还有一个人在。

没有起身动作，随手摸了摸眼尾，软枕上是一片水色，湿答答的。

所以，她这是哭了吗？那是梦吧！

身侧的云宸似乎感觉到她的醒来，双眼也动了动，没有睁开。小声嘟囔，“柒柒，别闹了！你没喝醉，没喝醉！”

睡意朦胧，夹杂着慵懒。伸手就要把自己拉回来，靠在右肩上。扑通扑通一声的，她是神情未定。

同一人？两个人！百里云宸，楚煜殇。

那……那是人格分裂？学名，间歇性人格分离。怎么会，一冒出的念头被否认。

不可能的，这种病症只会在人受到极度创伤后才会出现的应激反应。云宸，怎么会？

七岁？傻王爷，楚云，楚煜殇……煜殇，“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