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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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管家心悦诚服,“您所言极是。”
大族老淡淡的一笑说,“既然我不会干涉检测的结果,那同样的我也绝对不允许其他的任何人干涉检测结果。无论如何,纳兰家族的血脉都不应该流落在外。
再说我不觉得一个年轻的女娃娃,在二十多年之后,忽然回到纳兰家族,有什么继承权?纳兰家族不接受愚弄,任何形式上的愚弄。否则的话,怕怕是有些人真的以为我们已经对纳兰家族失去了掌控力。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而我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在这件事情上就劳烦纳兰管家多费心了。”
纳兰管家知道这件事事关重要,立即的保证说道,“请大族老放心,我将性命担保,这次的检测结果绝对是公平、公正、公开的,绝对不会给其他人做妖的机会。”
大族老看向纳兰管家的视线十分的欣慰,“你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下去安排吧。”
“是。”纳兰管家这样朝着大族老深深的躬身,然后转身离开去安排。
……
翌日清晨。
陆靖轩匆匆的用过早餐之后,早早的就到了大族老的庄园来求见大族老。
有人很客气的将他引进了一旁的休息室便送上了茶水,水果和点心,就从休息室离开前去禀报。
……
此时,大族老正在打太极拳。
他的动作很标准,不急不缓的,又十分的行云流水。
打完一套太极拳之后,他头上渗出了汗水,气息也有些粗重。
守在一旁的纳兰管家连忙送上一块热毛巾,给大族老擦汗,之后又递了上一杯淡盐水。
水杯里的水正好是最好的入口温度,大族老喝了两口之后就将淡盐水放在了托盘上。
纳兰管家扶着大族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才开口说道,“大族老,刚才下边的人来汇报说陆靖轩已经来了。”
大族老闻言不由得摇头,“这么早就来了。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人要是学不会沉住气就永远都长不大。无论是权势还是陆靖轩,从来都不是毛头小子不可以染指的事情。要不然就跟孝抱金砖过市一般,找来的都是横祸啊。”
纳兰管家连连点头,“您说的对。从这就看出陆家的那个老家伙比不上您的高瞻远瞩。当初陆家的独子光芒正盛,被捧为纳兰家族年轻一辈中第一人的时候,您非但不许几位小少爷出头,反倒是将几位小少爷赶出去历练。
向来那个时候,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埋怨您心狠。但从现在看来,经几位小少爷经历的风雨已经长成,个个都可以独当一面。比起那陆大公子来讲,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咱们这一脉的兴亡就在眼前了。
除了这一点以外,也不能说陆大公子沉不住气,主要是他的对手是您。他要是再沉默下去的话,怕是真的要混不下去了。由此可见,这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明知道不是对手应该做的不是垂死挣扎,而是应该投降跟归顺,您这么的慈爱,哪怕这些小辈之前做的再不对,您也不会跟他们太过计较的。”
大族老瞥了纳兰管家一眼,哼了一声,“因为我没听出来,是在拍我的马屁。”
纳兰管家立即肃容说,“您这么说,我可就不赞同了,我并没有在拍谁的马屁,不过实在实话实说。就算是您是我的主子,也不能挡着我说实话不是吗?”
“你啊,你这一张嘴可真是太厉害了,我实在是说不过你。”虽然话这么说着,但是大族老的眉宇舒展,而微微扬着带着些许的笑意,显然对纳兰管家的话十分受用。
而且,纳兰管家也的确,说道了他这一辈子最得意的地方。
当初,他决定要将几个孙子放到外边历练的时候,无论是家里的媳妇儿还是身边儿的老伴儿,没少在他面前哭诉,就连他的儿子也是十分的不舍,觉得就这么将孩子扔出去太受罪了。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闹又怎么折腾,他就是不肯改口。
苦怎了?受罪又怎么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是一点风雨都不经历的话,就算是王位做传承给下去,也是坐不稳的。
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外面的人不会因为他天生幸运,没有吃过苦就对他手下留情,而是会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风雨,从而更加的欺负他。
这才是真正的人性。
而陆靖轩目前落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不是陆靖轩自小太过于顺利,如今也不会这么的狼狈。
纳兰管家又趁机的奉承了大族老几句,其实只说是奉承也不怎么准确,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
想想吧,纳兰家族迄今为止也存在了几百年了,每一代的传承都是父传子的。
而大族老虽然叫当初的纳兰族长一声大哥,跟当年的族长却并不是嫡亲的兄弟,就连亲亲堂兄弟都不是,而是属于从堂兄弟。
在这种关系下,即使族长那边因为种种意外断了传承,纳兰家族要找一个代理人也论不到大族老。
在纳兰家族,比大族老跟当初的族长关系亲近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三四个。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无数的支持者和拥簇着,但是到了最后,成功的坐上大族老的位置,接管纳兰家族的却只有大族老一个,由此可见他的手段。
纳兰管家又向大族老问道,“是现在要见陆大公子吗?”
大族老说,“不见。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没有见他的必要。”
纳兰管家,“既然您不愿意见他,那我就吩咐让下边的人带他先离开。”
“也不用。”
管家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大族老的意思,然而没等他开口大族老就已经说道,“也不着急让他这么快离开。反正咱们这边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人。再说了,这也不是好茶,好水的招待他们,让他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儿也是挺好的。就算是他现在年轻也要多休息注意保护身体,要不然等老了吃亏的还是他自己。我身为他的长辈,怎么舍得等他老了落得一身的病痛?”
大族老这话虽然说的含蓄,但是纳兰管家却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非是要让陆靖轩多等一会儿。
千万不要小看,等待着一件事。
本身等待就是最消耗人耐性的。
尤其是在着急做一些事情的时候,长时间的等待只会让人心浮气躁。
让人心浮气躁的时候,往往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的,甚至还可能坏事。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一句冲动是魔鬼的俗语呢。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管家对大族老的佩服是五体投地,他说,“您真是太高瞻远瞩了。”
大族老摇头,“这算得上什么,不过是活的年纪比大,这才想得多而已,要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多的岁月了吗?”他又说,“等一会儿你处理完手边的杂事之后,就带着去处理这件事吧。”
纳兰管家连忙的应下,他心里知道,大族老这是故意的,要让陆靖轩着急。
以陆靖轩的性子,他就算是在着急,也不敢闯进大族老所在的房间,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迁怒别人。
在这么多人,最容易被迁怒的人,就是让事情发展成现在的余浅浅。
要不说纳兰管家猜测的10分正确。
陆靖轩一直等着大族老来见他或者是让他过去。
只是等他喝完了茶吃过的水果吃过了点心,甚至又打了一个电话,处理了一些琐事之后,休息室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就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陆靖轩频频地抬起手腕儿,看着戴在手腕上的手表,他眼睁睁的看着时间点点过去,而他还被留在休息室连大族老的面都见不到。
尽管陆靖轩早就接受了,他现在被人打压排挤,地位大不如前的事实,但是面对自己被晾在休息室,这么长时间的状况,心里还是不留的滋生了许多的不满。
要知道,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以前的时候陆家的上升趋势快,可以说是所有附属家族里边举足轻重的存在,而他在只要上的天分又很高,被称为纳兰家族年轻中一辈的第一人。
那时候,即使大族老是纳兰家族辈分最高,最得高望重的,见到他的时候也总是笑容满面,多加夸奖。甚至不止一次的,当众说过生孙当如陆靖轩。
这种把他晾在休息室,理都理都不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但现在才过去多久,他们就敢这么晾着他了。
追根究底会发生这种变化,都是因为余浅浅。
如果不是三年之前,她故意的设计了一场大火,坚持要从他身边逃离,从而让他错事了最好的良机,并且被众人针对的话,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如果余浅浅肯听话,如果她乖乖的跟他回来,那携带着天大的功劳,光芒万丈归来的他,就是纳兰家族真真正正的第1个人,根本不会发生如今的情况。
陆靖轩并非不知道,他现在纠结这些事,因为这件事生气,都没有任何的作用和好处。
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
陆靖轩越发的坐立难安。
眼看着已经到了中午了,没有看到大族老的身影,他再也忍不住了,蹭的一下子从休息室的沙发上站起来,大步的向外走。
难道大族老以为磨磨蹭蹭的,不肯出面就能阻止接下来的检测吗?
绝不可能!
陆靖轩承认,大族老,现在手中权势,以及身边无数的支持者,是占尽了上风的,可是这又如何?
那根本不代表他没有机会,甚至也可以说他还有很多的机会。
那些人支持大族老,为他摇旗呐喊,也无非就是利益。
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的同盟,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的,他不信现在属于纳兰族长的嫡枝血脉的规定回来了,那么多人每一个都能够真正的无动于衷!
陆靖轩的眼里充斥着锋利的光芒,他猛地将休息室的房门拉开,正准备抬步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站在门口笑容可掬的纳兰管家。
纳兰管家不等陆靖轩说话,就先行的躬身行礼,他十分抱歉的对陆靖轩说,“陆大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陆靖轩听着纳兰管家轻描淡写的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等的时间的确是够久的。”
陆靖轩的不悦,纳兰管家听得清清楚楚,他的面容上顿时换上衣服满是歉意的表情说,“陆大公子,请不要生气,这都是我的错,大族老知道你来了之后,就立即吩咐我跟你一起去浅浅小姐那边儿。但是我这边遇到一些事情,而我这年纪又大了,手脚不利索,处理起来难免花费的时间长了一些,这才让你等了这么久。这样吧,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有什么怨言和怒气都都冲我来,只要你能消气,我什么都可以。”
纳兰管家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的,但是,陆靖轩一个字都不相信。
如果真的是大族老真这么吩咐了,他相信以纳兰管家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出现。
就算是在这过程中真的遇到了些什么事情,他相信你纳兰管家的能力也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处理好,绝对不可能耽误这么长的时间。
但是不管真相是什么,不管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的,现在纠缠和计较这些问题实在是太没有意义,也太没有必要了。
甚至他的愤怒和火气只会成为别人攻击他的武器,他还没有那么傻。
当然了,这也绝对不代表这一次,被人这样的情势和谩待这件事情就能够这么算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他这一次不计较,旁人不会觉得他大度,只会觉得软弱可欺。
欺软怕硬本来就是人的天性。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等他重新回到了巅峰,手里掌握了足够的强势,到那个时候才是算一切总账的时候!
纳兰管家将陆靖轩所有的神色变化都放在眼里也知道,陆靖轩这是开始记恨他了,不过他的面容上丝毫没有什么动不动的,因为就算是没有这一次的事情,他和陆家和陆靖轩之间的关系也是绝对不可能和平相处的。
就跟陆靖轩要是有了机会,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大族老这一脉踩下来一样。
权势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
纳兰管家笑呵呵地说,“如果陆公子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的话,那咱们现在就去浅浅小姐那边儿吧。浅浅小姐到了纳兰家有三天了,要是再耽误下去,怕是浅浅小姐也要不耐烦了。这旁人也就罢了,就算是不耐烦不高兴了也就只能憋着,但是浅浅小姐不一样,她的身份贵重又特殊,而不是咱们能够怠慢得起的。”
虽说尽快地为余浅浅做dna检测,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一件事情,但是听着纳兰管家一口一个余浅浅的身份特殊,一口一个咱们怠慢不起,陆靖轩还是有一种被侮辱了的感觉。
可不是自己被侮辱了吗?纳兰管家就算是再是身居高位,说起来也不过是纳兰家族的仆人,而他可是陆家的少家主!
他的身份,哪里是纳兰管家可以相提并论的!
只是这种话说起来太得罪人了,更重要,也是更让人难受的,是他现在的确是招惹不起纳兰管家,因此只能憋下这口气。
陆靖轩心中的火气月中,心中憋满了愤怒,他告诉自己,等他过了这一段最艰难的时期,掌握了权势之后,绝对要教给纳兰管家了,到底要如何说话的!
纳兰管家就像是没有察觉到陆靖轩的不悦一样,他一直都是笑容满面的。
从陆靖轩跟纳兰管家踏出小院的门口的时候,其他的人也就收到了消息。
像是这种事情,其他人也是不会错过的。
毕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万一要是有什么有利可图的地方被他们错过了,那岂不是令人扼腕的。
本来一个家族能够发展起来,凭借的就是一个个的机遇,他们谁都一样。
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也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而且,从头到尾他们也没有说像他们这些人都不能参加的,要是真有人开口的话,他们也得跟对方掰扯掰扯。
这一方面是其他人想多了,没有人会阻止他们,纳兰管家不会,因为要是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这些人和大族老可是一派的人。
陆靖轩当然更不会阻止,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又闹出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将余浅浅要做dna检测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的,可以说这一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对他来讲越有利。
这一行人各有各的心思,不过在表面上都还是和风细雨,谈笑风生的。
等到了余浅浅居住的客房时,原本两个人的队伍已经变成了十几号人,他们走在一起,有了一种浩浩荡荡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余浅浅跪坐在阳光房的垫子上摆弄一些刚刚从花园剪来的鲜花。
鲜花盛开,香味宜人,让人的心情都不由得变得好了许多。
守在她一旁的佣人,听到敲门声之后,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佣人看到来了这么多人,个个都是重要的人物,连忙低头问好。
陆靖轩向佣人问道,“浅浅呢?是正在休息吗?”
佣人诚惶诚恐的回答,“没有,小姐正在插花。”
陆靖轩说,“你现在去汇报一下,就说我跟纳兰管家还有其他的长辈,有事要跟小姐谈。”
其实在私下的时候陆靖轩对余浅浅没有这么客气,他打从心眼里也不是多么看的起余浅浅的。
本来也是,如果他真的看得起余浅浅,甚至对余浅浅心怀敬畏,或者说尊重的话话,他在面对余浅浅的时候根本不会那么的随意。
在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态度是能说明很多事情的。
足够看重和在意一件事情的话,在面对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的郑重,不敢有丝毫的舒服。
你丝毫不在意,甚至是看不起和不屑的,那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就会变得十分的轻慢。
陆靖轩必须承认,他对余浅浅的态度在很多时候都是轻慢的。
他不觉得像是这一件事情也不能怪他。
子啊他看来余浅浅现在之所以能够接管纳兰家,也不过是她会投胎。
可不是会投胎吗?
随着她母亲的死亡,尚且几岁的她就成为了纳兰家族唯一的抵制继承人。
要知道这在纳兰家族曾经传承的几百年里是压根儿不存在过的。
在以前的时候,纳兰家族虽说也只是在嫡枝之间传递,可是就算是嫡枝,也不止只会生一个孩子,甚至连儿子都有好几个。
纳兰家族并不是跟当初霍家的那样一样,选择的是嫡长继承制,而是有能力者居之。
在这么一个条件下,又在纳兰家族富可敌国澄清地方的这种情况下,为了做上族长的宝座,其中的争斗和血腥可见一斑。
当然,也是因为纳兰家族一直都是在子嗣里选择最强的那一个,作为族长继承人,纳兰家族才能在m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可,无论是余浅浅还是余浅浅的母亲,都不曾经历过这样的黑暗和血腥。
被众人争强的宝座就像是从天而降的馅饼一样,砸到了她的母亲头上,她的母亲非但没有欣喜若狂,她甚至是不媳的,觉得这个位置让她不自由了,于是,抛下家族去追求所谓的自由了。
然后,她死了,之后这个馅饼又转移到了的女儿头上。
即使陆靖轩一直很自信,一向觉得自己能力超越,注定是纳兰家族的后起之秀和未来的领导人,但是在面对对方这样的幸运,心里也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嫉妒的。
当然,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甚至他不管对余浅浅有多少意见,也不管在心里多么的不满,他在外人面前他是会给余浅浅足够的尊重和脸面。
现在他和余浅浅才是站在一起的人,而他和陆家接下来要翻身,依靠的就是余浅浅的身份。
佣人应了一声,连忙地走进花厅,她很快就回来了,对等在门外的那些人恭敬地说,“小姐请你们先到客厅里坐,她马上就来。”
余浅浅居住的这个房间面积还是挺大的,不过十几个人落座之后,客厅也显得有了几分的拥挤。
来的人比较多,照顾余浅浅的又只有一个佣人,连跑了几次,这才将茶水上齐。
余浅浅虽然是客人,但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她这边使用的东西其实都是很好的东西,就算是日常所需要的茶水也是价值不菲的。
不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毫不在意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到底是什么品质的,现在对于他们来讲,喝什么茶从来都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接下来的这一次检测对于每一个人来讲都至关重要。
如果余浅浅真的是纳兰家族当年走丢的那一个小姐,陆靖轩作为找到她的功臣势必是要奖赏的。
这一奖赏,势必会破坏现在纳兰家族已经定下来的局面。
更重要的是余浅浅离开这么多年,她对纳兰家族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跟她最亲近的就是陆靖轩,这一个把她找到的人,并带回来的人。
其实,他们都清楚,即使证明了余浅浅的身份,她其实在纳兰家族的存在也不过是傀儡一般。
忽然冒出来一个没有根基的大小姐就算是有了族长的名头也不过是好看额容易。
但是,正统就是正统,它的存在在很多时候就已经象征了很多的意义。
在关键的时候,哪怕是大族老,对上余浅浅也只有退让的份儿。
除非,他们想要将以前纳兰家族制定的一切规矩都推翻。否则的话,就只能遵守。当然了,推翻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真真正正是这一套规矩上的受益者。
正是这样的顾虑,让他们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些人禁不住的把视线投放在陆靖轩的身上,他们忽然觉得陆靖轩玩的这一首实在是太贱了。
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他还能背着所有的人将余浅浅找回来。
这也就怪不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百兽之虫死而不僵。
说的就是陆靖轩。
陆靖轩一个感觉很敏锐的人,自然不会错过他们投在他身上的视线。
即使他们一个字都没有说,他也能明白他们话里未尽的意思。
在跟之前他被众人针对和敌视的处境来比,此时此刻,陆靖轩真正的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陆靖轩不由将视线转向,坐在他一旁的纳兰管家,却见到纳兰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像是对房间里的骚动和暗中的交流一无所知。
陆靖轩当然不会认为纳兰管家这么迟钝,事实上如果他真的这么迟钝的话,也绝对做不到他如今的位置。
他现在如此的淡定,只能说他对于这件事情毫不在意。
毫不在意的原因,无非就是对他的轻蔑和看不起。
陆靖轩对于这样的纳兰管家是十分的恼怒的。
但同时也有了一种当头棒喝的感觉,这很快的让他冷静了下来。
也是。
现在连第1步都还没有进行呢,不管他做么自信这件事不会出差错,余浅浅的身份终究是没有得到证实。
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稳住自己,必须将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妥妥当当的,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的差错。
否则的话,陆家跟他在接下来真的就只有被人压着的份了。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一刻,陆靖轩忽然觉得自己最近躁动的情绪骤然地平复下来,大脑也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陆靖轩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没有再关注周边的人到底在想什么,在看什么呢,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
陆靖轩的这种变化,并没有满过纳兰管家的视线,跟之前的不在意相反,此时的纳兰管家对陆靖轩反而是增加了几分看重。
他跟着大族老身边这么多年,可以说是真正的见多识广,勇往无前的青年固然的好,但是,真正让人觉得可怕的反而是老谋深算。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就是这个道理。
此时的陆靖轩,终于有了几年之前令人忌惮的风采。
纳兰管家不知道,为什么陆靖轩忽然就发生了这种改变,但是无论如何这种改变对于他来讲,甚至对于大族老来讲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纳兰管家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敛起眼睫,把这一件事情放在了心底。
就在这个时候,佣人的声音响起,“浅浅小姐来了。”
听到这一句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他们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
余浅浅已经回到纳兰家族三天了,虽说之前因为种种的原因没有人出现在余浅浅的面前,也没有人亲眼的去看过她,但是关于她的流言和传说却是听过不少的,而在这一刻他们发现不管是怎样的传说,都比不上亲眼看到的这一刻来的震撼。
让他们感觉到震撼的并不是余浅浅清理无双的容颜,而是她的那一张脸。
她那一张脸,跟当初的纳兰九穗十分相似。
纳兰九穗就是上一任族长的女儿。
此时,看她这一副模样,没有人敢说她跟纳兰九穗没有血缘关系。
那眉眼,那神态实在是太像了,她朝着他们看过来的时候,恍惚让他们看到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女。
在细细地注视了片刻之后,他们就能发现余浅浅和纳兰九穗容貌上的区别,他们想那应该是余浅浅的父亲的基因遗传给她的。
看来这一次真的就给陆家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不得不说,陆家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余浅浅刚走进来,就承受着所有人给她的打量和探究。
如果换了一个胆小的女孩子,怕是恨不得当场转头就离开了。
被所有人注视其实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
不过余浅浅没有。
她没有转头离开。
不仅是因为她来了,就没有打算后退,还有就是,藏在她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走出这种转头离开类似于逃跑的举动。
那太丢脸了。
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愧对养父母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丢养父养母的脸的,哪怕他们这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知道了也一样。
虽然,赋予她生命的可能是纳兰家族的人,但是让她真正成长为今天余浅浅的人却是她的养父养母。
养恩大过生恩,她必须一辈子谨记。
余浅浅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她脸庞上的神色不变,却变得更加的从容,她的视线在所有人的身上一扫而过,然后,用温和的语气跟所有的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坐在被预留出来的那一张单人沙发上。
还在小声的议论和讨论的人,也不由得都闭了嘴,原本还有一些喧闹的客厅,在此刻竟然陷入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平静,一时之间客厅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对于这种诡异的气氛,余浅浅像是一无所觉一样,她端起佣人刚刚送过来的茶水悠闲地品尝着,那种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由得让人更加的瞩目。
一时间之间,众人的思绪飘动。
打破这种沉寂的人还是陆靖轩,陆靖轩开口说道,“浅浅,这些都是在纳兰家族举足轻重的人,今天有时间就一起过来看看你。”
余浅浅闻言又冲着他们点了点头,说,“感谢大家的惦念。”
余浅浅的态度并不算热闹,其他的人也因为种种的顾忌,表现的也不是多么的热闹,一时之间客厅里的气氛再度地冷静下来。
余浅浅对于这种反应毫不在意的,但是陆靖轩不由得的拧起了眉头,真他能理解这些人见到余浅浅的时候如此的谨慎和小心。
但,他的心里同时的不满和不能接受的,,毕竟在他看来余浅浅的身份就是一个炸弹,理应受到所有人的瞩目和在意。
只不过,他就算是心里再急切,对于这件事情也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的,否则的话怕是才会真正的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站起来说道,“你这话说的怕是不怎么精确吧,我们的确是很关心浅浅小姐。但是我们更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就是我们以后要一直叫她浅浅小姐,还是要叫一声大小姐?陆靖轩你是知道的,浅浅小姐跟大小姐,对于咱们这些人来讲的差别可是天差地远的,而这一件事情绝对不能出现差错的。要不然不但整个纳兰家族,就连我们这些附属家族怕是都要成了整一个m国的天大笑话。”
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话吗?他们自诩是m国的第一世家,结果却连自家大小姐都认错了,要是这种事情传了出去,怕是没有多少人会对纳兰家族敬重了。
一个糊涂成这样的家族,又能奢望得到别人多少的敬重呢?
陆靖轩的视线一冷,他转眼看着对方冷冷地说,“陈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我吗?”
被叫做陈少的人对于陆靖轩的质问丝毫的不在意,他耸了耸肩膀说,“我发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会这样说,不过是合理的怀疑罢了。我相信大家跟我的怀疑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大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不过再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一件事情也不能当做不存在,所以,就只能由我起这个头了。”
陆靖轩冷笑一声,“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陈少,却不曾想到陈少做事,现在变得这样的不厚道起来。”
陈少不高兴了,“我怎么做事不厚道了?”
陆靖轩淡淡的说,“难道不是吗?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明明是你自己想说的,却不找自己的原因,是要把大家拉在一起。你这是想着你自己闯了祸,让大家跟你一起背锅吗?”
陈少听到陆靖轩的这话,脸色微微的阴沉,他的语气带着一些冷,“陆靖轩,我劝你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些。毕竟我可不是大族老,你也不是我什么晚辈,我可不会因为看在谁的面子上就对你宽容几分。我啊,家里的兄长多,我又是最小的,虽然媳妇都已经娶了,但是也还是一个孩子呢。你是知道的,孩子做事就是比较的执拗和不顾一切。想来对于这一点,陆公子是很能理解的,对吧。”
陆靖轩听出了陈少话里的威胁,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也没有任何恐惧,本来也没有任何恐惧和担忧的必要,因为余浅浅的身份本来就没有问题。
陆靖轩勾唇一笑说,“怎么了?陈少听我说这样的实话,是不高兴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立即就陈少道歉。陈少,真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明晃晃地揭穿你的阴谋。下一次绝对不会,这一次就请你多多担待了。”
这一番说出来了还不如不道歉,这是在明摆着要把陈少树立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尽管陈少知道陆靖轩用的这一招没有什么用,其他人也不会蠢得那么容易就上当,是他也必须承认,陆靖轩的这一招用的实在是让人觉得太过于恶心了。
陈少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望着陆靖轩的眼中更是冷漠闪烁。
正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紧绷的时候,余浅浅将手中的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茶杯的底座跟茶几碰撞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余浅浅抬起眼皮看着他们呼,她的唇角带着清淡的笑意,“其实你们也没有必要争执什么。我究竟是不是纳兰家族的大小姐,这件事其实很好分辨,只要做一个dna检测,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了,不是吗?”她的视线在所有人的身上扫了一遍,然后,用一种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说,“还是说,你们现在聚集到我的房间里,并不是为了这一件事,要借用我的客厅来吵架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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