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折腾,人家不想要美的吗
她先是说了赤轻舞心系何志凯,故而出去想见见他;而后再说到她被何一鸣擒住、何志凯为了救她甘愿被胁迫、被挑断手脚筋、她以自尽求清白等经过,赤家人暴跳如雷,她说话期间,数次被打断。
等她好不容易说完,赤家人冷漠冰霜,把她赶走,还把她带来的礼品,如数扔出门外。
她感到无比难堪,暗骂他们老顽固,也难怪他们没有亲朋戚友,除了外人逢高踩低的特质使然外,他们自身也应当反省反省。
不过,她不是轻易放弃的人,第二日又来了,且与赤轻舞的母亲大吵了一架。
赤母被她臭骂一顿,竟仿若醍醐灌顶,一下子开窍了,可谓是意外的惊喜。
之后,再修书一封送回北流省通知何老爷子,用了苏简的通信通道,相信很快就会收到回信。
感觉自己成就了一对姻缘,冯小美有些小得意。
接下来几日,她哪儿也不去,整日黏着苏简,跟个小尾巴似的。
而苏简对她也宠爱到了极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才七八日,她发现自己的脸圆了,胸鼓了。
腰倒是细的,脸庞娇俏红润,那身子带着成熟的风韵,美丽、妩媚,如同盛开的花儿。
对于这一点,苏简很满意,每天只要一有时间,都孜孜不倦地解读她身体的密码,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惊喜。
其实也正常,年轻夫妻精力旺盛,某些有益身心的事情自然要多做。
两夫妻过得蜜里调油,而京城却有些风声鹤唳了。
不知皇帝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只关了方浩一阵,说什么“还未酿成大错,又念在初犯,略惩小戒即可”,便放了出来。
而被软禁的皇贵妃秦慕容也大摇大摆出来走动,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聚会,真是气煞人也。
当然,也有给冯小美下了帖子。
可冯小美不用仰她鼻息生活,自然没有卖她的帐。
这对母子的逆袭,震惊了整个朝堂。
犯下如此大罪竟然安然无恙,怎不令人惊悚?还有,那些偏向太子、右相的臣子纷纷受到打压,皇帝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放任自流。
便有人猜测,虽说方懿是太子,可皇帝属意于方浩,那位置还指不定传给谁,太早站队的,都会死得很快。
朝堂上的众臣子都有些慌了,两派人厮杀惨烈,以“死鉴”来阻止皇帝做某些重大决策的方式越来越常见。
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
冯小美对此并不知,不过可以想象得到。只是水来土挡,她没有很担心。
转眼间到了正月十五,宫宴。
皇亲国戚、三品以上大员及其家眷,全部盛装出席。
另外,还有琉璃国使臣与他们的二皇子。
苏简的官职在三品下,可他是世子,又是即将上战场的将军,自然也在这邀请之列。
宫宴设在申时,晌午过后,冯小美便没梅娘逮着去洗澡、洗头发,而后给她化妆。她如同个提线木偶般被人折腾,这令她有些恼火,哀叫连连,“我只是去参加个酒宴,又不是去相亲,随意躲在角落里吃饱喝足就走人的,越不起眼越好,你为何要帮我化妆,还穿得这般隆重,我到时想低调点都不行啊!”
梅娘觉得好笑,“我的夫人哪,哪个去参加宴席,不都想办法把自己装扮得美美的,让自己出彩、让人过目不忘?你倒好,只想着吃吃喝喝混时间,你也忒没出息了。”
冯小美嘀咕,“我要那么出彩做什么,又不做孔雀。”
梅娘不管她,使出浑身解数给她装扮。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眼前一亮。
只见她身穿一身自己设计的修身淡黄色衣裙,窄袖窄腰大裙摆,剪刀形的衣领处露出纤细白皙的颈脖与小片肌肤,小蛮腰盈盈一握。
澄澈的眼眸慧黠地转动,面凝鹅脂,唇若点樱,整个人灵活调皮,却又有几分空灵之感,如一山间精灵。
梅娘看呆了去,嘴里发出赞叹,“想不到夫人平时大大咧咧的,这稍微装扮下竟这般漂亮!”
冯小美把胸一挺,很是骄傲,“那是必须滴!”
岂料,苏简原本在门口瞧了她好一会儿了,正痴迷着,瞧见她做出这个动作,顿时黑了脸。
“去换过一件衣裳。”他沉声道。
“不要,这身挺好的,被折腾了好半天,我实在不想换了。”冯小美嘟嘴又跺脚。
他眉头紧皱,“媳妇……”她今日美若天仙,他私心里不想别人看见她的美,只想把她好好藏起。
“相公,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说着上前亲亲热热地挽着他的手。
苏简无奈妥协,不过在她身上裹了件厚实的灰色狐裘,美好的身形被裹得严严实实。
他完全不顾她抗议、嗔怪的小眼神,把她把带子系好,“你身子虚,畏冷,即便在宴席上,也别把裘衣脱掉。”
冯小美嘀咕,“裹成这样……人家不想要美的吗?”
梅娘嘴角抽了抽,夫人,说好的躲在角落里吃吃喝喝不想引人注意的呢?原来您不是想低调,而是懒,不想折腾呀!
……
宫宴设在皇宫偏殿,底下设了上百张小案桌,案桌正前方是个真空地带,应是歌姬舞姬表演节目的地方。
申时过后,四周响起了丝竹管弦之声,所有人陆陆续续到场。
冯小美两夫妻到达的时间有点晚,在末尾随意找了张案几坐下,倒未引起什么人注意。
冯小美是第一次参加,心中却是有些小兴奋的,透过苏简的肩膀往外瞧去。
只见前面的位置上都坐满了人,有不少是冯小美熟悉的,例如司徒凌、宁婉儿、侯爷夫人、花老夫人等。
而在正前方,则设有两个高位,应是帝后二人的位置;高位两侧,也有几个位置,是为太子公主、其他妃嫔等人所设。
不久后,方薇、方璐两姐妹到场,而方浩则与一身穿白色锦衣的男子一前一后进来,令吵嚷嚷的现场都静了静。
该男子年约二十,身形颀长,衣裳洁白如雪,衣料不知是何种材料织制而成,光滑飘逸,走动时,隐隐有光华流动,相貌俊美到了无暇的地步,嘴角噙着一抹淡笑,面上是仿若天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平静,这样徐徐走来,仿若出尘的仙人,令天地万物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