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4章 你和云承知的亲子关系

霍景尧和云亦烟手上的动作,都同时一顿,动作无比整齐划一的往门口看去。

医生干笑两声:“呵呵呵……霍总,云总。”

这是家庭医生,常年为霍景尧服务,云亦烟也见过的,都是熟人。

尴尬了。

云亦烟干咳两声,收回手;“医生,你来了啊。”

“是的是的,”医生搓了搓手,走了进来,“我,我该为谁治病?”

霍景尧面无表情的回答:“在楼上,有人在,马上去。”

医生正要往楼梯口走去,云亦烟却抢先一步,拦住了他。

“等等,”她说,“你是要去给云含影注射镇静剂?”

“是的,霍先生说,云小姐情绪激动失控,无法自己冷静,需要借助药物……”

云亦烟没耐心听完:“不行,你不能去。”

医生为难了。

这一个让他去,一个不让他去。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医生瞥向霍景尧。

还没等说什么,云亦烟已经飞快的上楼了。

霍景尧闭了闭眼。

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吗?

藏不住吗?

“把我的手机拿来,”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神色清明了很多,“麻烦了。”

医生早就看到了地上的手机,马上捡起来,递给他。

霍景尧接过。

但,拿到手机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周望?傅君临?还是他的手下?

就算今天,他强行的让云亦烟离开了,让她无法和云含影见面,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纸是包不尊的。

云亦烟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无比刺耳。

霍景尧立刻转动轮椅:“上楼看看。”

他从电梯里一出来,看见的,是云亦烟站在卧室门口,而吴荷哭天抢地的声音传来——

“作孽啊你们,她算是你们的半个女主人吧,你们竟然也敢这么对她!”

“快松开9堵住她的嘴,我跟你们没完!”

“含影,含影,妈在这里,别怕啊,我会保护你的。”

“你们听到没有啊9愣着干什么!把绳子松开!”

医生推着霍景尧,也在卧室门口停下。

云含影被绑在床上,嘴里塞了一团白布,她没怎么挣扎,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已经晕过去了。

吴荷使劲的想要解开绳子,但是好像没什么用。

“云含影……”云亦烟出声,“我们谈谈吧。”

听到她的声音,躺着一动不动的云含影,这才像是重新被注入了活力。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半支着身子:“你来了。”

“嗯,你没把话说完,我怎么敢走。”

云含影笑了笑,十分苦涩,慢慢的把目光转向霍景尧。

半晌,她又重新跌回了床上。

“霍景尧……”云含影喊着他的名字,“有些事情,瞒不住的。你累,她也累,我们都累。”

“我看你是糊涂了,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的。”云含影回答,“但你知道,为什么云亦烟千方百计的想要见我吗?”

一片沉默。

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因为……”云含影喃喃说道,“在你限制我的自由的前一天,我去了一趟医院,我去的,是鉴定科。你知道,鉴定科意味着什么吗?我去做什么鉴定吗?”

别说霍景尧了,就连云亦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光这么听着,一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里了。

“是鉴定你和云承知的亲子关系啊……在幼儿园的时候,一宣布找爸爸妈妈的游戏,你眼睛里就有了光,毫不犹豫的就要加入进去。你当我傻吗?你都不掩饰,都不犹豫。”

“也许当时,你太激动了,没去思考那么多。又或者,你觉得,我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从头到尾,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任你摆布。”

“棋子,还能逃出你这个下棋的人的掌心吗?”

急促的手机来电铃声,打断了云含影的话。

霍景尧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周望打来的。

他接过:“喂。”

“霍总,不好了,”周望的声音听起来十万火急,“我查到了,云含影半个月前,去过医院鉴定科。她是做了你和云承知的亲子鉴定……”

虽然霍景尧没有开免提,但是周望的声音很大,旁边的云亦烟都听到了。

这个时候才来汇报……

晚了。

“我知道了。”霍景尧淡淡说道,“周望,你晚了一步。”

周望不明所以:“啊?晚了?霍总,我这边还查到了鉴定结果。云承知小少爷,根本不是太太和聂铭所生的,那是……”

电话挂断。

霍景尧没有听下去。

云亦烟眼前一片模糊,几乎快要站不稳。

她是靠着一丝毅力,在这里撑下去的。

云含影去做鉴定,周望在查云含影……

那不就等于,霍景尧已经知晓。

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一阵眩晕,整个世界好像被颠倒了。

“咚”的一声闷哼响起。

云亦烟耳边最后回荡的,是霍景尧焦急而又担忧的声音:“亦烟!”

她闭上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云亦烟突然晕倒,不省人事。

这个时候,霍景尧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快,叫救护车9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云含影泪流满面的看着这一幕,随后,她又仰天大笑起来。

“这五年,霍景尧,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吧……大梦一场,如今,终于要醒了。”

可,她的死活,哪里还会让霍景尧在意。

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云亦烟的身上。

救护车呼啸而来……

医院里。

霍景尧坐在轮椅上,望着对面的病房。

他静静的坐着,抿唇,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般,要不是他的周围,有人来人往的病人,有脚步匆匆的护士,这画面看着都像是静止的。

直到奔跑的脚步声传来。

“亦烟怎么了?她怎么了?”聂铭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看了一眼病房,又转身看着霍景尧,“你把她怎么了!”

往日里,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全然不再。

霍景尧淡淡道:“医生还在里面,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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