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怎么是你?
狄仁杰听后稍微思虑了会,方才他们在林中打斗了许久,并没听到什么动静。想来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再者狐君的身手敏捷,难逢敌手,哪怕打不过。想这世间也没几人能留的住他。狄仁杰遂点了点头,低声嘱咐了句“你且多小心。”
他伸手一招,原先躲在林中暗处的白鹤,似有感应一般。驮着妲己和元芳,焦急的朝狄仁杰飞过来,白鹤在林子的半空低低盘旋了会,落在了狄仁杰的前面。
密林中,李白目送狄仁杰几人走后,无聊的待在原地,等着符文解封。李白懒得再乔装打扮,就变作了狐君的真身。
他一头银发倚着树干,目光盯着法杖,时不时狐耳抖动两下。终于符文消解完,听得哐啷一声,梦魇之杖掉落在原地,沾染上尘土。法杖绽放发出淡紫色的光辉,闪耀夺目。
“这符文也解的太慢了些!”李白抬了抬眸,手腕一旋轻剑,将剑收至背后。
他大步迈向神器,左右打量了下地上的神器,蹲下身伸手准备去捡,没想到手指刚触及法杖时。指尖竟泛起冰霜,被瞬间冻住在原地!
他身边飘散的风雪,竟凝成一位极美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柳叶弯眉下一双多情的杏眼,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一袭淡蓝色的羽衣衬得她腰身纤细,缥缈而美丽。那女子俏皮的抿嘴一笑,极快的将李白手中的法杖,轻易的拿了出来。
“这位公子谢过了!”她笑靥如花,灵秀的杏眼看向他,善良而多情。
王昭君,此次破云之战的召唤者。她感知到这里有争斗,赶过来以后,就一直偷偷的躲在一边观战。
她发觉这神器精巧且威力强大,心下谋划着该如何抢夺。没想到李白悠哉悠哉闲散的姿态,倒还真给了她一个机会。
“姑娘,你白抢啊!”李白诧异道,居然被暗算了!
他随即嘴角扬起笑意,手腕一震,寒冰顷刻间震碎,猛地伸手抓住那女子皓白的手腕,明明是柔软的触感却犹如寒冰。冷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掉在地上的东西,本来就是见者有份!我捡到了,自然就归我了!”昭君扬起脸,毫无惧色,反而将手中的神器捏得更紧了!
“呵,那按姑娘这种说法,如今你站在地面上,被我捡着了,就是我的人了?”李白戏谑的说道,清傲的眼眸里闪过轻浮的神色。
“你强词夺理!”昭君红着脸,朝他翻了个白眼。她用力一甩想挣脱他的手掌,却无奈被他抓得死死的。
“嗯?”李白得意的扬起下巴,笑眯眯的瞧着眼前这俏皮美丽的女人。他眉如剑刻,眸如漆点。清俊之外又带着些潇洒不羁。
“哼!不知羞耻!居然调戏我!”昭君羞红脸,娥眉一蹙,生气的口中念咒。“看招!凛冬已至!”只见她周身蓝光潋滟,一瞬万重冰霜至地底生出,冰霜寒气飞速攀至将李白瞬间冻住。
李白挂在脸上的笑意也随之凝结,心里暗道这是什么邪术?!
“叫你欺负人!!”昭君面色微红的撇了撇嘴,面容俏丽可爱。
欺负人?李白先是好笑的轻嗤了一声,随之他的心咯噔一沉。
不对!这话他在哪里听过?这女子的面容...他蹙眉仔细回想,竟觉得无比熟悉!他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看不清,他用力回想,顿时心间一阵猛得刺痛。
昭君见李白发愣,料想他该是被术法冻住了。她随后得意的纤手一挥,拎起法杖,转身化作风雪,在他眼前逃之夭夭。只剩漫天的风雪如柳絮般慢慢坠落。
李白屏息凝神不过一瞬,冰川的屏障破,冰渣碎了一地。他站在原地,默默失神。看着这满目的风雪,心底莫名的生出难过。
这风雪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他却记不清了。他皱紧眉,神色凝重。那女人到底是谁?他们以前见过吗?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她,一探究竟!
夜已至深,朦朦新月隐于云层中,天空暗沉,只剩些淡淡的光辉。
狐君一袭紫衫身姿潇洒,雪白的长靴踏过屋檐,发出咯吱的声响。他细长的凤眼正盯着狐火,随着光影的指引,飞快的踏过重重墙沿,终于在一座普通简易客栈的屋脊上,驻足停了下来。
“原来那个女人住在这里?”李白的嘴角勾起一丝轻挑的笑意。他银色的长发在月色下迷离魅惑,清傲的眉眼洒脱不羁。
他飞快纵身跃下屋脊,身体浮在半空中,停留在房间外的那扇木窗旁。是破窗而入还是打个招呼呢?李白眨了眨眼,面露笑意。
王昭君此时坐在房内的木桌旁。一间小小的客房,墙壁上挂了几幅山水画。一张挽起帷幔的木床和一张四人的木桌,以及一个简易的屏风,就是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了。
她拧紧双眉,白净的手掌摊开,生出一缕光烟。先前抢夺到的梦魇之杖,显现了出来。她陷入了沉思,她之所以来长安是因为一封信,确切来说,那是她苏醒后看见的第一件东西。
她已经记不清她是谁了,只知道醒来,躺在一座雪玉冰棺内,四周的寒气让她哆嗦不已。
而珍贵的九转白玉凤笛,已化作了冰杖,安静地躺在了她的身侧。她不知道她在棺材里躺了多久,又是谁把她放进这寒窖中。
她只看见手中有一封散着的信件,落着她的名字以及隐约提示长安城,有她所要的东西。
昭君忧虑的抿了抿嘴,她想要的,不过是遗失的过往罢了。她到底是谁?又为何会死而复生?
咚咚咚!一阵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昭君的思虑。
“马上来。”昭君细声应了句,急忙将手中的法杖收好。原本打算破窗而入的李白,听到响动,硬生生将挥至半空的长剑给收了起来。
“怎么是你?”昭君打开门,看见来人以后。眉眼上的疑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