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吃醋
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手下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收集到了一些贺兰玉儿买凶杀人的证据,但是最关键的证据却始终无法收集到,这让宫穆沉很是头疼,“一群废物。”
煎熬地过了几天,宫穆沉终是忍不住了。这事儿如果换做别人的话,他可能还有闲工夫陪贺兰玉儿慢慢玩,可是如今深陷危险的人是他最爱的陈希渊,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她冒险了。
打定主意之后,宫穆沉便让其他的三秘密暗影暗中跟踪贺兰玉儿,直到黑衣人出现之后再尾随黑衣人而去。冷风等人在跟踪了荷兰玉儿的第二天,便等到了前来汇报情况的黑衣人。
在二人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冷风等人尾随黑衣人来到了追杀陈希渊的地方。见黑衣人皆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乱撞,冷风他们也就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找到陈希渊,可是目前的情况至少也表明了她暂时是安全的。
几个人在附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陈希渊,后来几个人才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思考方式太过于迂腐了。按照流苏的轻功来算,他可以带着陈希渊跑,如果当时是被很夫人追杀的话,自然是跑得越远越好。
顺着这个思路,几人往更远的地方找了一番。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向宫穆沉禀告情况的时候,冷风发现了陈希渊藏匿的村子。几个人凭着赌一把的心态,分散开来,朝不同的方位找去。
约摸傍晚的时候,趁着陈希渊出来采药的时候,几个人可算是同她碰上了。又惊又喜之余,几个人便要带着陈希渊走。眼下情况危急,确实等不得,陈希渊看着几人迫切的目光,终是同意跟他们一起回京。
在冷风几人的帮助下,陈希渊总算安全到达了京中。当宫穆沉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别提有多激动了。但联想到陈希渊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舟车劳顿,也就不忍心再去打扰她,干脆让她好好休息,第二天再去看她。
有人欢喜有人愁,陈希渊回来了的消息,令贺兰玉儿十分的不满。气急之下,她便跟贺兰越哭诉起来。毕竟是自家亲妹子,听着她哭的一颤一颤的,贺兰越也有些于心不忍,觉得宫穆沉的做法太过分了。
见时机成熟,贺兰玉儿连忙说道:“太子哥哥,我想如今只有北楚哪位王子将那个贱人娶走才是万全之计,否则的话玉儿不知道还要守多久的空房。”
堂堂北楚长公主居然独守空房,说出去的话北楚岂不是要沦为笑话?他拍了拍贺兰玉儿的后背,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妹妹若是真的怕,哥哥我不是还在吗?大不了我把那个陈希渊给娶回北楚,省得惹你不快。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荷兰玉儿揉了揉眼睛,拭去了眼角多余的泪水,假装调整情绪,过了好半天她才缓缓抬起头,露出浓浓的担忧来:“哥哥莫要勉强,毕竟这是玉儿的事情。”
“你再这么见外,哥哥可是生气了。再说了,你自小就被哥哥们疼在手心里头,我们都不舍得让你吃苦头,她一个小小的贱婢哪儿来的能耐,敢欺负到我妹妹头上?”
听罢之后,贺兰玉儿也不再多说话,只趴在了贺兰越的怀里头,像极了一个撒娇要糖吃的女孩子。贺兰越简单安抚了她几句之后,便气势汹汹地跑到了陈希渊住的院子里。
一听到贺兰越被贺兰玉儿给忽悠了,岳悌的心里头真是又气又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太子的,竟然蠢到被一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就给哄骗了。
不过气归气,岳悌终究是舍不得贺兰越做别人的替罪羊的,尤其是做贺兰玉儿的替罪羊。稍微思虑了一下,岳悌便决定将这件事告诉宫穆沉。
可哪里知道宫穆沉这个人只要一遇到跟陈希渊有关的事情,脑子就会变得不开窍,明明毫无逻辑的事情也能被他给硬生生地连接起来。
他以为贺兰越是想跟他抢陈希渊,当下就三步并作两步,脚底生风,岳悌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一溜烟儿似的不见了。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岳悌气得直跺脚。就算如此,她对宫穆沉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办法。
一看到贺兰越的身影,宫穆沉二话不说上去便是两拳头。出手没轻没重的,接连两下使得贺兰越一个趔趄仰翻在地,捂着眼睛在地上滚来滚去哇哇大叫。
岳悌赶来的时候,宫穆沉正准备进行下一波殴打。见到此情此景,岳悌终是于心不忍,一把跑过来抱住了宫穆沉的腰,死死抓住他的手,生怕她一放他就会控住不住情绪,万一真的就打死了贺兰越,只怕他日后都洗不掉。
回过神来的宫穆沉总算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贺兰越,示意他敢动陈希渊一根汗毛试试。岳悌见他暂时不会再冲动了,于是就放开他跑到一边儿去,将地上的贺兰越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
“呵,你就是这样对待玉儿的吗?她是哪里不好,让你宁愿喜欢陈希渊也不要碰她一下?”贺兰越毫不在意方才被他打过,他挣脱岳悌的手,一步一步,瘸着来到了宫穆沉的跟前。
宫穆沉一愣,旋即便明白了,一定是贺兰玉儿又在他跟前说了什么关于陈希渊的事,然后借助贺兰越来除掉陈希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辜负了贺兰越对她的一片真情。
而贺兰越见宫穆沉一直沉默不语,以为是自己说到了他的心窝子里头去,于是就更加确信了自家妹子是委屈的。他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宫穆沉的眼睛,一字一顿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能来这儿第一次,也就能来这儿第二次。就算你打断我的腿,我还是能用轮椅过来。”
看出了他眼底的怒意,宫穆沉一时间竟有些慌神,久久没有恢复过来。哪怕多看他一眼,宫穆沉也只觉得烦躁。不想同贺兰越说太多,宫穆沉蹙眉,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