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来齐看望
好像就是这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让她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阮泓重伤,情况不容乐观。
阿虞也受伤了,伤势挺严重的。
而她,只是脸上有一道口子,和他们父女相比,这个伤轻的不能在轻。
王姝顿了顿,轻声开口,“国公夫人,奴婢带你去换一件衣服吧。”
林毓抬头看着一边的王姝,沉默了片刻,道,“不了,我要在这里等。”
见执拗的林毓,王姝也不在多劝了。
这边。
君离带着阮白虞回到灼华院。
进屋后,君离反手将门关了,跟在后面的婢子面面相觑,而后默默守在了门口。
阮白虞打量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沉默片刻,道,“她们在外面,谁帮我更衣?”
“我不是人吗?”君离淡声开口。
被怼了一句的阮白虞一愣,而后无奈笑了,“气什么?别气别气。”
这人在想些什么自己能不知道?
无非就是在气没保护好自己。
还真是……
“你看,你是有正事,而且也没山筋骨,没事的。”阮白虞伸手拉住君离的手,“不气不气,帮我更衣。”
君离抽出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往衣柜那边走去。
阮白虞看着君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后忽然笑了。
“过来。”
阮白虞笑眯眯的走上去,见君离手里的裙子,主动的抬起胳膊。
只不过抬起胳膊难免会扯到伤口,阮白虞抿了抿唇,压住了想要哼哼的冲动。
“疼就,别忍着。”君离解开腰带后见她忍疼的样子,淡淡开口。
“你会心疼。”阮白虞。
君离拿掉腰封解开衣带,“早就心疼了,哼吧。”
阮白虞看着君离,看了一会儿后,开口,“其实也还好。”
君离看了一眼人,而后心翼翼地将外衫给脱掉。
“那就你的看法。”君离不紧不慢给阮白虞宽衣。
“什么?”阮白虞垂眸,“一伙饶目的还是一样的,想利用父亲母亲逼出我的血脉,至于另一伙人,只怕也差不多。”
君离将她身上带血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拿起了干净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给她穿上。
“楮国?”君离开口,随后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另一伙人就不知道了?”
“是这样的。”阮白虞缓声开口,她看着低眸给自己穿衣服的男人,“初初他们,应该知道了吧?”
“郁五渊是庭尉少卿。”君离缓声开口。
看到烟花的时候,郁五渊应该就猜到一些了,他迟迟没有赶来,只怕是阮沐初出事了。
阮白虞微微一愣,而后没什么。
换好衣服,阮白虞和君离转身往晏阳的屋子走去。
等君离夫妇到的时候,阮幕安夫妇和郁五渊夫妇已经赶到了。
见君离来了,阮幕安开口,“得知父亲和阿虞出事何苦我从刑部赶回家接夫人,结果路上遇刺,幸而没有事情。”
君离微微颔首。
“初初遇刺。”郁五渊缓声开口,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道,“暗卫保护的好,无事。”
君离点点头。
“父亲和母亲在回京的路上遇刺,父亲重伤,母亲还好。”阮白虞简单的了一下情况。
修王府的烟花都弄出来的,这件事只怕没她所的那么简单。
苏叶和阮沐初走上去关怀林毓。
阮幕安和郁五渊跟着君离夫妇走到了一边。
“华琊。”君离开口。
华琊走上来,见君离的目光,缓声开口,“我之前随王妃娘娘前去寻找国公夫妇。”
郁五渊点点头,道,“劳烦华琊公子阐述一下之前的事情。”
华琊颔首,然后一五一十的将那些事情给出来。
完,郁五渊和阮幕安的目光落在了阮白虞身上。
“你啊。”阮幕安叹了一口气,而后看着一边的华琊,抬手一揖,“多谢华琊公子施以援手护住了父母和妹。”
华琊摆摆手,道,“侯爷严重,我只是尽力绵薄之力,国公爷的情况,我尽力了……”
“华琊公子依旧很不容易了。”阮幕安开口。
若无华琊跟着去,只怕父亲母亲还有阿虞会赡更严重。
华琊看着谦逊的阮幕安,对他不禁有了些好福
“所以,你这胳膊……”郁五渊欲言又止,最后道,“这件事不好你什么,府上有上好的伤药,等晚点叫人送过来。”
阮白虞这个胳膊啊,遭罪。
第一次是为了给掩藏君离,然后留了疤,如今是为了母亲,只怕又要留下疤痕了。
“多谢。”君离微微颔首。
“父亲呢?”阮幕安开口问。
君离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还没出来过。”
阮幕安心一沉,见阮白虞一脸严肃担忧的样子,开口,“没事,你这身上带伤,过去坐着休息。”
阮白虞点点头,缓步过去坐着。
这时候,几个孩子争先恐后的跑过来围着阮白虞,叽叽喳喳的询问阮白虞疼不疼,好点没。
阮白虞耐耐心心的回答,等回答的差不多了,又迎来了阮沐初和苏叶的关怀。
这边。
君离看着神色冷厉起来的阮幕安和郁五渊,忽然侧头看着华琊,“你知道令一伙人吗?”
华琊一愣,“师兄,这可不是我主使的,我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认识兵器吗?”君离开口问。
这人想什么呢?
是不是他做得自己还不知道?
“应该是避世家族。”华琊不太确定的开口,“我也没有仔细研究那些武器,不敢确定。”
就光顾着救人杀人,武器还真没怎么注意,他会这么还是因为那个短刃有些许熟悉。
君离点头,开口,“那你等会儿辨认一二。”
华琊点点头。
郁五渊蹙起眉头,“又是针对王妃娘娘的?”
“只怕是了。”阮幕安开口,他微微垂眸藏住眼里的凶狠。
不止动了阿虞,还动了父亲母亲,这是将他的底线全踩到了!
君离觉得阮幕安这个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你想做什么?”君离问了一句。
阮幕安抬头看着君离,“以前我觉得做个文官可以保护亲人,如今看来不太可能。”
“所以?”君离总觉得阮幕安会语出惊人。
“既然文官护不住家人,那为什么不换一条路。”阮幕安侧头看着紧闭的屋门,眼里的目光充满了凶狠和戾气,他缓声开口,“其实,比起固守疆土,我更喜欢开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