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温瑶硬闯明玉厢
温晗瞳孔一缩,暗叫不好,这一声人发出的狐叫……
果然,屋外的温瑶听到这一声叫唤,怒声道:“谁都不能进去?若是姐姐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危险,岂是你一个丫鬟可以负担的起的?!”
温瑶的脸涨的通红,话音刚落就开始不停地咳嗽了起来,一边的丫鬟帮温瑶顺气,另一边的丫鬟向前一步走到艾草面前,厉声道:“我家小姐让你让开!”
说罢,丫鬟伸手想要硬闯,艾草赶忙拦着,却是一下不妨,竟让丫鬟钻了空子,吱呀一声,明玉厢的门,被推开了!
明玉厢不大又没有屏风,屋内景象屋外一目了然。
温晗躺在床榻上,衣衫微乱,用桌边的糕点逗着膝盖上的鑫爷,顺便还学着鑫爷叫唤了两声,这样的景象,倒是十分融洽。
听见门开了,温晗抬眸,眉心蹙起,带了几分嫌弃开口道:“怎么回事?”
艾草垂首:“奴婢想要劝着,只是二小姐一定要进来,奴婢才……”
温晗的眉头没有解开:“自己出去领板子吧。”
“是。”
温瑶瞧着,这才开口道:“还请姐姐不要动怒于丫鬟,是我听着姐姐的房中多有异动,以为姐姐出了事情,这才毛毛躁躁地想要进来,咳咳,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温瑶垂首,病弱西子模样。
温晗还是第一次瞧见温家的这位二小姐,温瑶久病在塌,体质纤弱,更是见不得狐狸这种带毛的动物,温晗有几次带着狐狸皮站在采云阁的外面,瞧着精致的装饰和严密的守卫,也想知道温家这位二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一见,温晗方知温丞相的用意,温晗也算见过众多美人,可在温瑶面前怕皆是黯然失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美人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吧。
温晗起身,细细端详着眼前的温瑶,温瑶垂首,却突然轻笑一声开口:“姐姐,你的玉佩歪了。”
说罢,温瑶向前一步,伸手帮温晗系好了玉佩,唇角弯弯,轻声开口道:“妹妹听闻此玉佩是太子所赠,故而姐姐日日戴在身上,这般姻缘,妹妹当真羡慕,明日太子生辰,妹妹因病怕是去不了了,本是准备托姐姐给太子送一份礼物过去,今日瞧着,姐姐去了大抵就是对太子最好的礼物了。”
这一番话曲曲折折,温晗不明其意,只是眼前的人……
温晗垂首,瞧着温瑶带着几分病态白的脸庞,终究瞧不清楚这副绝佳皮囊之下的东西,只得向后退了一步,抬手吩咐道:“妹妹有什么想送过去的,和母亲说就好了,妹妹身子不好,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温瑶应了一声,又嘱托了一旁的婢女将红枣甘草汤放下才出了门。
艾草看着人走了,垂首道:“小姐,奴婢错了,甘愿受罚。”
温晗捏着下巴摇了摇头,思索片刻道:“艾草,一个普通女子想要突破你打开明玉厢的门,有几分可能?”
艾草一怔,猛地抬首道:“小姐,二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定是经过过专业的训练!”
“哦?”温晗的指尖划过腰间玉佩,区区温府,还真是藏龙卧虎。
不过温瑶和温玖不同,虽都是占据一方土地,温瑶却知见好就收,温晗也不是喜欢乱咬人的野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点还是懂得,只是温家素来最远争斗的二小姐,有点意思。
温晗又正了正自己的玉佩:“除了温瑶,还有谁来了?”
听了这话,艾草的脸上却带了几分惶恐,怯生道:“小姐不在的时候,太子和王爷都为小姐送来了一件衣裳,估摸着是为明日的太子宴准备的,小姐可要瞧瞧?”
温晗挑眉:“这俩人倒是难得的心有灵犀,拿来看看。”
艾草应了一声,出门叫两个婢女托着装了衣裳的木盒进来。
一件是蓝色曲裾,袖口用金线绣了牡丹,精致典雅,添了几分端庄高贵。
一件是素色襦裙,无什么多余的配饰,唯裙边杏花绣的精致,倒简单朴素的很。
温晗瞧着两件衣裙,唇角动了动:“把东西放下先下去吧,我自己看看。”
丫鬟们退下,屋内又只剩下了温晗和鑫爷两个,温晗的手抚过两件衣裳,皆是上好的绸缎,绝佳的绣工,只是……
鑫爷摇着发黑的尾巴上前,踩了踩第一件衣裳,又踩了踩第二件衣裳。
“嗷呜”都挺好看的,你要是不想穿,你顶着爷的黑尾巴,爷去给你参加宴席。
温晗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穿?”
“嗷呜”这两件衣服根本不符合你的风格嘛。
温晗一怔,手掌落在衣裙上,蹙眉道:“是呀,你也知道,可他为什么?”
鑫爷做了个嗑瓜子旁观者的模样瞧着温晗,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恍若在看偶像剧悲情女主角。
“嗷呜”证明你男人和你女人都不了解你,你得多往太子府跑跑看看他们。
“我看是你想跑太子府吧。”
鑫爷灿灿笑笑,温晗将衣裳都放进了柜子里。
第二天的天微微有些阴沉,为了参加宴席,温晗一大早就被艾草叫了起来。
艾草附在温晗耳边:“小姐,你今天要穿哪件衣裳?”
温晗的手掌指了指,艾草垂首服侍不敢多言。
温晗换好了衣裳出门,瞧着头顶灰蒙蒙的天,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裳摇了摇头。
太子府的宴席比昌平公主的热闹了好几倍,许多久病在塌的姑娘也都爬了起来,姑娘们擦着胭脂水粉,着着亮色衣裙,只等着座席间哪个王侯将相家的子弟多瞧了自己一眼。
天色是阴沉的,却挡不住诸位小姐满心的粉红色泡泡,叽叽喳喳说个不听,太子穿着金色的衣袍,依旧是打不起精神的模样,秦澈坐在太子身边的位子,不似王侯,倒似守卫。
佳肴备齐,太子身边的尚席开口道:“殿下,诸位佳人皆已备好节目为您庆生,可是可以开始了?”
太子点了点头,尚席抬首道:“温府温晗,着衣准备,宴席开始。”
众人坐定了身子,多是有些紧张,温晗起身,刚准备向前,却是好好的衣裙被人踩住了一个角,布料也没来由的脆弱,刺啦一声,温晗的衣裙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好在温晗内里穿了一条长裤,只是衣裙破碎,也实在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