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人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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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弘一旦失败,按照道理,应该休息一会儿,才可以接另一场。
但秦宇的这一组,赛制似乎在临时发生了变化。因为徐弘刚刚下去,另一个选手就立即站到了比赛场上,站到了秦宇的对面。
这个人你还算礼貌,冲着秦宇一抱拳,但只说了一句:“请!”自己就率先列开了姿势。
和刚才那个威猛凌厉攻势的徐弘不同,这个名叫刘思明的选手,显然是从军队上下来的,他的那套打法,在秦宇已经是见得比较多了。他的套路已经功夫和林前冲以及苏朗他们有着很大的相似度。但也有一点不同之处是,刘思明似乎受过江湖人士的指点,或者说他的拳脚,在军队上那种短平快的擒拿格斗招式中,融入了一些比较怪异的招式,这些招式看似可有可无,但在对对方的干扰中,却有着一种烟幕弹的效果。
面对对方雨点般的拳击,秦宇也用天玄功中一种名叫拂云功的功法配合那种类似于太极功的招数,尽将对方的功力一一卸去。从而使对方铁锤似的拳头攻击,就像打在了那些沙袋上。
对方很不相信,也不甘心。他很自豪的这套自创的短平快的打法,在他的朋友们中间被称为截拳道中的截拳道,意思就是说他的这套功夫以及这套打法,甚至比那个打遍米国,为华夏国人们扬眉吐气的武打明星李小龙还要厉害一些,还要快一些。
但让刘思明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套给他赢得无数荣誉的拳脚功夫,在今天的初赛中,在面前这个名叫秦宇的人面前,似乎原本的威力已经大打折扣,杀伤力以及威力都好像一下子没有了,就像一种原本很厉害的药物,甚至赶上砒霜效果的那种,现在竟然一下子失效了。
刘思明有些纳闷,难道这个人真的会江湖上人们传言的那种吸心大法,或者化功大法?这不应该啊,自己的拳打的是整个人体,又不是针对对方的某个穴位。
一件对方明显的军体拳脚,以及那种比较熟悉的招数,秦宇不由得想起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军人,他们确实是一些非常可爱的人,就对刘思明说:“朋友,你是退伍军人吧?”
“你管那些干嘛,你知道我是你的对手就行了。”对方冷言道。
“何必呢,尽管你的擒拿格斗很厉害,但这套拳法我太熟悉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哼哼,姓秦的,别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听说你很厉害,也原来不过如此,只会耍一点嘴皮子,我看你的功夫并不在身上,而是在嘴上,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我是殊死较量,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唉,”秦宇长叹一声,“看样子军人也有为了几个钱而丧失自己良知的人。”
刘思明一怔,半天说:“军人也要吃饭,军人也要生活,何况,我现在并不是军人。”
现在比赛场上的情形,和刚才秦宇和徐弘比赛时候的情形何其相似乃尔,就是比赛的局面呈现出一种一边倒的情况,就是在场上的观众看来,秦宇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当然,经过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人们已经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判断问题,轻易地认为秦宇马上就要失败了,而是看出,秦宇还是有一种以静制动的目的,或者说是后发制人的企图。
让秦宇感到佩服的一点是,眼前的这个刘思明,真的就像一台机器,只要设定了程序,就像机器那样高频率地运转起来,而不打一丝折扣。已经高频率的出拳这么长的时间了,他竟然还是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仍然拳如雨点般的向秦宇的身上袭来。
见秦宇一让再让,刘思明气恼地说:“姓秦的,男子汉大丈夫拳对拳,脚对脚地决定胜负,像你这样一味地退让算什么,是可怜我吗?还是你认为自己不行,如果是后者的话,跪在地上,叫我两声爷爷,甘愿认输,就行了。”
听了刘思明的话,秦宇有些生气,特么的,这是什么素质,正因为我看在你是一个军人的面子上,对你一再忍让,而你竟然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简直是给军人丢脸。想到这里,秦宇长叹一声,“看样子你是军人的耻辱。”
刘思明一听,勃然大怒,但他的脸色,确实也是不由地红了,有些恼羞成怒地说:“姓秦的,别耍嘴皮子。”
秦宇看出来了,这家伙的内心一定不像林前冲等人那么单纯,一定是有着比较复杂的心理和生活道路。但若要将这样的人驯服,真的就得化比较大的精力,首先必须要在功夫上将他制服。
就在秦宇改变那种消极应对招数的时候,对方也是突然招数一变,将刚才那种长驱直入的攻击模式,改成了一种江湖门派的那种功法和招数,这种招数好像是将形意拳和醉拳结合了起来,在看似虚虚实实的穿梭往复中,伺机寻找机会,给与对方以致命一击。
这种招式的变化,是秦宇对自己刚才胸有成竹的那种判断,倏然间发生了动摇。他是不是军人,还是因为一种机缘巧合,比较熟悉军人的拳路,或者就因为这方面的因素,机缘巧合,自己练过擒拿格斗。因为这样的事例是很多的,就像警察在刑事破案的时候,有的时候遇到的罪犯,功夫也不错,对警方惯用的擒拿格斗,也是异常的熟悉,有的时候,甚至比某些警察还厉害。
对于这种功夫和招数,在场的丘老头还是感到意外,他心道,看样子这武斗级别的比赛真的是不一样,但凡来这里参加比赛的人,都不是弱者,可以说是武林高手也不为过。眼前的这个刘思明的招数,他似乎有些认识,但就是说不上来。
放天朝已经走了。他心灰意冷,当初的雄心和冲劲,在看了一场秦宇和别人的比赛之后,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他的那颗心,一下子暗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