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让他们如醍醐灌顶
姚红怡见她犹豫不决，就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发嗲地在她身上腻着说：“姣姣嫂，你怎么啦？”她叫她在家里的称呼，显得更加亲切些。
韦姣姣看着她说：“小怡，我心里很矛盾。”她也叫她家里的昵称。
姚红怡问：“你矛盾什么呀？这么明显的事情，你还相信这里？”
韦姣姣沉吟着说：“如果我在这里呆下去，说不定能赚大钱。就是赚不到大钱，一个月也有三千元的工资。可是回村，一年才多少报酬？一千多元钱，你也只有五百元工资。就是以后村里好了一点，也不会有多少收入的。”
姚红怡说：“可是姣姣嫂，你想过没有，这里是不合法的。要是真的被端掉，这里什么也没了，又丢掉村里的工作，不合算啊。”
“可，我也不能得罪他们啊。”韦姣姣若有所思地说。
如果这里被端掉，要是让谢小东父子俩知道与王小龙有关，他们就会记恨我。不被端掉，就要处理王小龙，可怎么处理他呢？软禁他能软禁多长时间？总不能杀了他吧？他是个好人，这一点没有错。真的处理他，我良心上过不去啊。
两难的选择，实在是太难了！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高小敏找过来，站在门口说：“韦老师，小姚，你们的下线王先生出来了。他在宿舍里，等你们过去。”
韦姣姣和姚红怡都吃了一惊，只好走出去。走在过道里的时候，姚红怡拼命给韦姣姣使眼色，小声对她说：“你要装作不认识他。”
韦姣姣没有出声，却也紧张得高胸起伏，心头发紧。
果真，走上三楼，林伟斌正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面的王小龙，又看着走过来的韦姣姣和姚红怡。他客气地对韦姣姣说：“韦老师，他是小姚的下线，你认识吗？”边说边让开身子，让韦姣姣走进去。
正站在屋子里等着姚红怡的王小龙，听林伟斌嘴里说出“韦老师”三个字，心头一跳，猛地抬头往门口看去，只见韦姣姣亭亭玉立地出现在门口。
两人都惊讶地愣在那里，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姚红怡灵活，像演戏般对韦姣姣说：“韦老师，他是我叫来的下线，姓王。”
这样一说，韦姣姣才配合着她，说：“哦，欢迎啊，王先生。”
王小龙立刻加入到这临时的演出中，热情地说：“韦老师你好，我是昨天来的，已经听了两节课。嘿嘿，我有些激动，想做这个生意。”
他刚才在保安室再三跟林伟斌说，他要出去想法钱，然后就交钱注册。林伟斌就拿着他的手机，放他到自己的宿舍里，问他要不要给人打电话。他就说要跟小姚商量一下才打。高小敏便来找姚红怡，没想到韦姣姣也在这里，他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暴露身份。
当着林伟斌的面，王小龙只好继续演下去，他对姚红怡说：“小姚，你问我要借三千六百元钱，还借吗？”
姚红怡心领神会地说：“借啊，什么时间能有？我要紧交钱注册。”
王小龙说：“这个，我不能保证，今天恐怕来不及了。借钱要有时间的，不能说借，马上就到帐的。”
他又对林伟斌说：“把手机给我，我来给两个亲戚，打电话试试。”
林伟斌把手机递给他，就转在他旁边，看着他打电话。王小龙接过手机，犹豫着。他的眼睛一直在看韦姣姣，想给使眼色，让她幡然醒悟，准备离开这里，跟他回村，继续工作。但韦姣姣有些慌乱，她不敢多看他，怕惹事生非。
她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高老师，小郭，我要走了。”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对姚红怡说：“小姚，你再跟王先生商量商量，争取早点交钱注册。”说着就急匆匆往楼梯口走去。
王小龙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觉得她的良知还没有泯灭，还有救，所以他想把她争取过来，将功赎罪，把另一个窝点同时端掉。
于是，他当着林伟斌的面，装模作样地给孙小英打电话。他没有叫称呼，只是说：“你好，我是王小龙啊。”
孙小英在电话里发愣的时候，他又自说自话地说起来：“我到了这里一听，就觉得不错，就想做这个生意。你借七千二百元钱给我，行吗？”
孙小英还没有反映过来，也没有回答，他又自说自话道：“没关系，你不借，或者没有钱，我再问别人借。只要一个月，我就把钱能还你。”
孙小英终于反映过来，在手机那头咯咯地笑，轻声应着：“嗯，我知道，明白了，你自己要注意。”她怕有手机录音，所以只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王小龙挂了电话，想了想，把手机交给林伟斌，想让他赶紧走开。他要偷偷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冷警官发信息，然后打电话。否则，今天就来不及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今晚再住在这里，姚红怡就会遭遇危情。三千六百元钱是肯定不能交的，一交就没了。就是报案，要回来也很难。
林伟斌终于走了，王小龙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装作吃力的样子，在自己的被子上坐下来，他要把自己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然后转到外面去打电话。
防止被人发现，他撩开被子，把脚伸进被窝，然后将包放到自己的两腿间。可是他正要把手伸进包里拿手机，高小敏看着他说：“王小龙，你把脚伸到被窝里干什么？”
王小龙以为她发现了什么，连忙停止动作，把手放在包口不动。“没什么，我只是坐一会。”他说了一声，就抬头去看高小敏，谁想高小敏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王小龙心里一动，移开目光不看她。高小敏是这个宿舍里最漂亮的少妇，只是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但比房东要忻多。她白白胖胖的，胸脯也是特别肥厚，很有些小资的气质。她当过小学老师，所以说话有些水平，课也讲得不错。
喜欢吃少妇豆腐的王小龙发现她盯自己的目光后，又偷偷打量了她一眼。这回他是从暧昧的角度看她的，觉得她确实不错，很性感，能女人味。脸白净，臀肥大，胸高挺，还有一段小曼腰。哦，怪不得关老师一直在围着她打转。
高小敏妩媚地笑着说：“你是大学生，等会给我们说说听课的体会，好不好？”
“让我说？不行，我没什么好说的。”王小龙这会儿哪有心思说假话？说真话吧？你们相信我吗？如果不相信，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要是被打手知道，还要处理我，关我的紧闭，所以还是不说为好，于是他把头摇得像拨郞鼓。
但不知高小敏是看上了他这块小鲜肉，还是出于什么考虑，她不顾王小龙的态度和反映，就对宿舍里的人说：“大家都坐好了，今天下午，我们自由消化，讨论上午周总的讲课内容，谈体会，说想法。下面，就我们就请新来的大学生王小龙说说自己的想法。”
宿舍里的人都放下手里的东西，坐着的端正坐姿，站着的在自己的铺位上坐下。
王小龙犹豫着，要不要说一下真话？给他们发热的头脑浇一盆冷水，让他们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高小敏坐在自己的床沿上，把一条鼓鼓的大腿交叉在另一条大腿上，鼓励王小龙说：“今天上午，王小龙敢于在课上跟周总顶撞起来，冒险说出自己的想法，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我们再听他具体说一说，来，大家给他鼓掌。”
宿舍里的人都伸手给他鼓掌，有的还迫切地冲他喊：“快，给我们说一说。”
王小龙被高小敏的抬举弄得有些不好意意，也有些为难。他见宿舍里的人都期待地看着他，很是迫切，就认真地说：“你们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胖妞嗓子清脆地说：“当然是听真话喽，谁要听假话啊？真是。”
王小龙对靠近门口那个干瘦的中年农民说：“你把门关了。”
干瘦农民马上站起来把门关了。宿舍里安静下来，气氛有些神秘而紧张，就像地下党秘密开会一样。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王小龙，神情有些复杂。
王小龙轻声说：“我不知道你们是真的想听真话，还是只是出于好奇，或者说，你们都不相信我上午在教室里说的话。”
大家都屏佐吸不出声，脸色有些紧张。
姚红怡也有些不安，他怕王小龙再说真话，遭遇不测。他好容易从保安室里出来了，再说真话，打手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再被关进去，我今晚怎么办？所以她拼命给王小龙使眼色，还不住地用干咳声，试图阻止他。
王小龙不管不顾地继续说，他先问大家：“这里有多少人交了钱？交了多少钱？”
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说：“我交了。”
“我也交了。我交了十多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