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认清现实
婚礼过后,是一系列的婚纱照拍摄。
每到一处拍摄地点,那位的摄影师都在纠正君丛雪的笑容,“奥尔登堡公爵夫人,麻烦您笑得更自然一点,这样拍起来很自然。”
每一次,听到‘奥尔登堡公爵夫人’这八个字,君丛雪都恍惚了一下,随即便在心里讥笑一声。
中场休息的时候,威尔斯非常自然地搂过君丛雪,低声问道,“你没事吧?我怎么总感觉你放不开呢!”
君丛雪非常抵触他的触碰,但在听到他下一句话时,她放弃了挣扎,转而开始认真盯着他的手机屏幕上播放的画面。
“来,给你看点你喜欢的,放松放松。”威尔斯一边说着,一边点开手机。
手机上播放着的是一大群公众在萨克森公爵的庄园门口举行游行示威活动的过程。
他们看起来非常激进,嘴里还大喊着“还我亲人性命”、“还我清白”、“无良公爵,官商勾结”等等口号。
这个视频足足有三分钟之长,看完之后,君丛雪只有一个感觉,她同威尔斯合作,是个完美的决定。
如若是她,绝对不敢搞这些动作,只有狂妄的威尔斯,才有那个资本。
君丛雪仰头看向他,眼里多了些崇拜。她勾起嘴角,“既然阁下有如此大的诚意,我自然不能让您失望。”
她唤来随从,接过他手中的包包,从里面翻出自己的手机,给k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你让人把‘美人的眼泪’送到奥尔登堡公爵的庄园。”
k不解,但还是应了下来。
“阁下,我这个诚意,你觉得如何?”君丛雪莞尔一笑,笑容中带有一丝神秘的妖媚。
“不错。”
结束了所有拍摄,威尔斯便同君丛雪一起回了庄园。这时,女佣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子菜,并站在偌大的饭厅两侧,恭敬地迎接两人用餐。
君丛雪换了一套比较方便的衣服后,才下楼吃饭。g国皇室的用餐规矩就是,每一道菜不可尝超过两口。
于是乎,君丛雪只能苦涩地将所有的菜都尝了一遍,才勉强饱腹。
食不言,用餐过程中,君丛雪好几次偷瞄坐在她对面的威尔斯,只见他每一刻都在低头用餐。
“阁下,我看上面只有一个房间,我们......要住在一起吗?”君丛雪终究是忍耐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吃饭过程不准说话。”威尔斯放下刀叉,再用餐巾擦干净嘴后,才开始说话。
君丛雪耸了耸肩,也放下刀叉,“我吃完了,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
“你们先下去。”威尔斯冲两侧站立着的女佣说道。
待她们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后,威尔斯才回答君丛雪,“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们住在一个房间。”
“我们是经过神见证并承认的夫妻,住在一起,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威尔斯十指交叉,低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向君丛雪,“我的妻子,看来你还未认清你现在的身份。”
“要不要我来教教你?”威尔斯挑眉。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君丛雪连忙拒绝。都怪她大意了,之前跟他谈条件的时候,只顾着对付萨克森公爵了,完全没想到这方面上来。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君丛雪不想放弃,她试探性地问道。
“你说呢?我的妻子!”威尔斯非常享受她这副窘迫的样子。
“我上去洗澡了。”没再给她说话的余地,威尔斯直接站了起来,往楼上走,留下一脸后悔莫及的君丛雪独自忧伤。
暗夜酒吧里,绚烂多彩的灯光映照着盛满五光十色的液体的酒杯,觥筹交错间麻醉着人们那颗已经腐烂变质的心。
红酒妖艳,舞池中随劲爆音乐而疯狂扭动的人们,直接将这场盛宴带至顶点。
而座在边缘角落处沙发上的一个人却显得十分与众不同,那人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虽远离喧闹,但还是引得许多身材火辣的美女趋之若鹜。
他没有去理睬她们任何人,而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那些女人觉得无趣,便讪讪地离开了。
他面前堆满了各类的酒,地上还躺着好几个空酒瓶,各色的灯光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每次都能透过面具看到他眼里不一样的风景。
一个身材比例极好的女人蹬着高跟鞋,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你给我振作一点,少了她,你又不是活不成了。”
“不,少了她,我就是活不成了。”那人又从桌面拿过一瓶酒和开瓶器,“cndy叉着腰,又要去抢他手中的酒瓶。
“让我喝,今天她结婚,我高兴。”那人躲过了她的动作,并用开瓶器开了酒。
“你就是这样虐待自己的?你以为这样残害自己的身体,她就会回头看你?”cindy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顾彦宁,你醒醒,那女人现在正躺在别的男人床上,你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可抛可弃。”
“呵!”听后,顾彦宁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反倒是讥笑了一声。
“认清现实吧。”cindy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那女人连你的爷爷也不肯救,你还在期待什么?”
“你说什么?”顾彦宁瞪大了眼睛。
cindy笑了笑,然后从包里翻出一份文件,甩到顾彦宁面前,“你自己看,她研制的那个药,早就完成了临床四期的试验,更获得了fda认证。”
“我不信。”顾彦宁第一意识还是相信君丛雪的,他怀着质疑的目光捡起了那份已经订装好的文件。
“信不信由你,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cindy双手抱胸。
接着酒吧里的灯光,顾彦宁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上方的图片,最后,他大笑地扔掉那份文件。
所有的证据都表明,cindy所说的,是真实的。
他仰头大笑,亏他那么相信她,到最后,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君丛雪,你有够狠心的啊!
那可也是你的爷爷啊!
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
是他看错人了!
一滴晶莹透亮的眼泪自眼角滑落,没入他的发角,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该哭他的爷爷得不到良药?该笑他认清她的真面目?还是该笑他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