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国公府惊变

正准备屏退管家,外边便喧闹了起来,宁德捏了捏胀痛的眉心,略微无力的道“外头发生何事,你去瞧瞧,将吵闹的奴才全部把舌头割掉。”

话音刚落,一丫鬟惊慌跑进门,也不顾什么礼仪了,跪在地上颤声禀报着“老爷,圣上派

人包围了国公府,现在大理寺卿和南将军正在往前院而来。”

宁德拍案而起,李安和南邵算个什么东西,敢包围国公府,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正当宁德火冒三丈之时,外头已经被重重包围,南邵下令搜查国公府个个院落,不得有误,李安则负手而立,与之并肩而行。

“住手!”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传来,众侍卫充耳不闻,分散着搜查院落。宁德见一群狗奴才都不听使唤了,将浑浊的双目怒视着南邵和李安,“老夫的国公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人搜查了,还不叫他们给我停下!”

南邵这才慢悠悠的拱手答道“宁国公,不好意思了,在下奉圣上旨意,搜查国公府,您先别急,待没有搜到不应该出现在国公府的东西时,我们自会撤兵。”

宁德气得发抖,怒甩衣袖,几人就这么僵持着等待着搜查结果。

一刻钟后,小队分别禀报搜查结果。

踩着军人的步伐,铿锵的站立。

“报告将军前院没有。”

“报告将军后院没有”

“报告将军后宅夫人所居处也没有。”

宁德原先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得意道“南小儿,老夫都说了府上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现在该让他们滚了吧!”

南邵眉头一挑,“国公还是先别急,还有一队人马未曾回来,本将军怎可轻易离去呢?”

宁德听南邵有恃无恐的语气,眉头突突的跳,一股寒意从后背而生,在等待的过程中,都浸出了冷汗。

良久,那队搜查的队伍才回来,“报,后山假山之处疑似有地宫的存在。”

南邵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好似早就知晓,宁德看在眼里,却什么也做不了。

南邵偏着头朗声问道“在这太平盛世,宁老身为北陵国公,因何要在府邸修建密道,建设地宫呢?难道是想篡位夺权。”

那几个字从南邵嘴里有恃无恐的说出之时,宁德就知道自己完了,他们有备而来,想必皇帝早已知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地宫,洞里挂着当今皇子,和皇帝的画像,分别文字细数他们的人物特点和势力范围,甚至还搜查到与南疆王的密函,整个地宫搜查出的东西无一不大逆不道。

北陵十四年,宁国公府勾结外臣,意图谋反,私自修建地宫,证据确凿,诛九族,秋后问斩。

之后,宁德拿出一块免死金牌,请求皇帝免了宁清灵死罪,皇帝应允,但死罪可逃,活罪难免,贬为庶人,发配边疆。其余奴才和侍卫男为太监女为娼。

国公府门踏平,违抗者就地正法,杀戮四起,鲜血长流,宁清灵求救无门,几欲疯魔,最后被直接打晕,与边疆战士一同离去,却在即将抵达边疆的路上,她逃了,最后,找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身上有她的玉佩,至于这尸体是真是假,他们也无暇过问,左右是个犯了罪的女人,还能翻出天不成。

一时间,曾经威震北陵,德高望重的宁国公沦为阶下囚,葬身于囚刀之下。不免引得世人唏嘘,君王之爱,风云变幻,曾经有多风光,落败之时,就有多凄惨。

楚御桦听到此则消息之后,也感叹帝王的残暴不仁,诡谲多疑。她只是推波助澜,未曾想到,这浪花打得如此之大,但愿冤有头债有主,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报复了该报复的人而已。

几日时间,霜雪骤停,朝中发生巨变,却未能影响到皇帝开宫宴之决心,各府邸都收到旨意,各家嫡女,和王府王爷,王公贵族之子,明日进宫,参加宫宴。

海棠苑,夜灯四起,楚御桦静谧的撑着脑袋思忖着,要不要赴约萧璃,明日便是宫宴了,这场宫宴不会如此简单,她要如何躲过宫里各路豺狼虎豹的刁难,如何避免成为被一时兴起赐婚于他人的牺牲品。

良久,她挑选了一套萧璃之前送到府上的锦袍,让青鸳伺候穿戴好,叮嘱青鸳就在她的闺房内,若有人来,就道她已经睡下,自己则出府一趟。

夜色撩人,明月依旧。冬日的寒冷快要过去,这夜里却格外的冷,大街上还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她穿过人潮,来到萧璃信上所写地点,她停驻在天下第一楼,望向那五个恢宏大字,双眸微眯,最后还是往里走去。

进去之后,管事的便将她引向阁楼第三层,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退下了。楚御桦敲响房门,片刻直接推门而入。

萧璃还是红衣似火,在红烛的映衬下格外迷幻,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端坐在太师椅之上,没有初见之时的调侃,没有在流云斋的咄咄逼人,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走近他,他才掀开眼皮直直的看着她,那种感觉让人窒息,楚御桦吐出一口浊气,樱唇一张一合“璃王约见不知有何指教!”

萧璃在眨眼间逼近她,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面色阴霾,一字一顿道“楚御桦,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偌大一个国公府就被你那一点点消息整个覆灭?”

他离她很近,凉薄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痒痒的,但更多的是屈辱,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挣扎无门,只得望向别处,“璃王说的我听不懂。”她淡淡反驳。

“呵,在本王面前就不必装了。”萧璃讥笑道。

楚御桦顿时火大,大力拂开他的手,退开几步,“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难道你要为那劳什子郡主报仇,把我给杀了?”

萧璃见她穿了那日送她的衣裳,眉目依旧如画,可是她仿佛永远都是在透过他和另一个人说话,这让他很不舒服。

“楚御桦,你以为这是哪里,你以为仅凭那点众人皆知的东西能够做什么?”

他停顿片刻,哼笑一声“这是天子脚下,你以为你暴露的是什么?你暴露的不是国公府的野心,而是你的无知。”

楚御桦听后,脑海里轰然一炸,失神片刻,她抬头看向他,若真如萧璃所言,明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本王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你若是杰越,也休怪本王不客气。”

楚御桦忽略他所说的话“李安和南邵是你的人,是你在背后搞鬼?”楚御桦用笃定的语气反问他。

萧璃蓝色的眸里闪过一丝异样,很快便消失了。“看来你也不是蠢到无药可救,明日宫宴自己好自为之。”萧璃冷冷说完,便离开了。

至此,两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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