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跋扈郡主
楚御桦这人最听不得那似狗非狗的东西在自己跟前叫嚣,对这类人最好的反击就是无视。她从怀中掏出钱庄令牌,扔给管事的,“拿着这令牌去钱庄收取这件衣裳的银两,然后送到我府上。本公子对狗叫过敏,就失陪了。”
从他拿出钱庄的令牌开始,管事的就对他刮目相待了,但是他竟敢公然挑衅国公府嫡长女,圣上亲封的郡主。看来,又得有人横死街头了。
话音刚落,那位郡主停顿了会儿,瞬间面色狰狞,“你这个狂徒,竟然骂本郡主是狗!看我不打死你。”作势便上前要扇她耳光,被楚御桦一把擒住手腕,一只手不成,又用上另外一只直接抓上她的头发,玉钗被拍落,三千青丝如瀑倾泻而下,清灵怔愣片刻,更加火大,“你竟然是个女人!啊,我要打死你。”
楚御桦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若不是看在她是什么劳什子郡主,早把她给弄死了。
青鸳上前阻拦,“你干什么,快放手,你一个郡主怎么这么泼辣啊。”
清灵身边的丫鬟也不示弱,拉着青鸳便动起手来,情势纷乱,管事焦急看着,无从劝阻。
“你们在做什么!”威严冰冷的声线,不合时宜的响起,萧璃刀削的五官紧绷着,如鹰的异瞳盯着两个起争执的女人,负手而立。
清灵郡主瞬间松手,提着裙摆跑到萧璃跟前,告起了状“萧璃哥哥,就是她,她抢我看上的衣裳,还骂我是狗。还,还打我,呜呜呜。”说罢,便委屈的哭了起来。
楚御桦真是要被她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给气笑了,看着萧璃投来审视的目光,心也跟着凉了半截。发丝凌乱着,嘴角染上弑杀的弧度,三两步上前,当着萧璃,不由分说的给了宁清灵重重的两巴掌,哪里受过这种打的宁清灵瞬间蒙了,清醒过来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凌厉如鬼魅般的视线冷冷对上萧璃快要爆发的双眸,“看清楚了吗,这才叫打!”
宁清灵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哭哭啼啼的捂住脸颊,“我,我一定会回家告诉爹爹,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你们全家陪葬。”
楚御桦居高临下的靡着她,一字一顿开口道“呵,是吗?那我可随时听候你们宁国公府的发落。”
说罢,便准备离开,一个眼神也没给萧璃。
“站住!”楚御桦脚步一顿,萧璃淡漠转身,盯着她如画的容颜,倨傲,冷然,唯独没有害怕。“不知璃王想替高贵的郡主怎么教训我呢?”她歪着头,迎上萧璃的视线,淡淡问道。
萧璃舌尖抵着下颚,冷肃道“将军府的女儿也如此不识好歹,那本王只有替楚将军教训教训了。”
一旁的宁清灵幸灾乐祸的看着楚御桦,没想到这个女人还大有来头,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呢?不过那又怎么样,萧璃哥哥还不是一样教训。
哼,只要她开心了,就可以不必告诉爹爹了。虽然有大部分原因是宁国公府定是不会惹上掌管三十万大军的将军府的。
“道歉,然后将那件锦袍赠予清灵,作为礼物,本王便不会计较你今日的无礼,清灵也不会出了这道门再胡说八道。”
楚御桦简直笑出了声,“哦?那需不需要我再跪下磕三个响头以示敬意啊?”
萧璃深深的看着她,不畏强权,不惧威胁,眼中一片清明,挺特别的。不过若是今日她不道歉,怕是明日便会传出毁她清誉的话来。
那倔强的模样,与记忆中他自己重叠。不由放软了声线,“动手打人本就不对,若是还不知悔改,要这天下人怎么看待将军府,要本王这个亲眼所见却不能处理事件的王爷如何服众。”
青鸳见璃王已经给小姐台阶下了,若是闹大,对谁都不好,于是悄悄附在楚御桦耳边
道“小姐,你就服个软,道个歉就行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回来,不然夫人该担心了。”
果然一提到凌秋霜,楚御桦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看向宁清灵,“今日之事,是我意气用事了,还望郡主海涵。”虽是道歉,音色无软下半分,背脊挺直,却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那件衣裳,就当作见面礼了。”
宁清灵本是十分不情愿的,萧璃哥哥却一直看着她,让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道歉。心里怨气冲天,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捂着脸道“本郡主也有错。”
楚御桦淡淡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同青鸳离开了流云斋,没有再看萧璃一眼。
前脚一走,萧璃后脚也道了句有要事,也离开了,留宁清灵一人在那里气得跺脚。
是夜,天上飘落的大雪,覆盖了整个邺城。
璃王府,听雪殿内。
书房中,“陆琪,让杜秀娘亲自做三套云锦袖袍送到将军府。”
陆琪领命下去,留萧璃一人静立沉思。
将军府,海棠苑。夜深人静,一行蒙面黑衣人飞檐走壁,在将军府瓦墙之上疾行着,到了一座庭院上方停下。
楚御桦紧闭的双眸刹的睁开,眸光冷肃,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翻身而起,拢起外袍,盘坐在榻上。
门板被人用尖刀向上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在静谧的深夜里,格外刺耳,那些人心里毫无顾忌,左右暗杀的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做他们这一行的宗旨,至于后果,根本不惧。
红罗暖帐,美人熟睡,死于安乐。也算是给了她一个痛快了。
楚御桦要是知道那群黑衣人如是想,恐怕要被气吐血,简直不把她第一杀手放在眼里啊。
电光火石间,蒙面黑人拉开帐帘,准备一刀毙命,楚御桦一个回旋反手擒住蒙面人的左手,迅速在他另一只手上快狠准点了几下,咔嚓一声,黑衣人痛呼出声,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瓦上的黑衣人还在等着同伴归来,暗杀这样的闺阁小姐,根本不需要费多大力气,所以都认为去了也是无用武之地。
直到那人被踢出一米远,吐出大口鲜血,才惊动了其他人。为首的男人爆了粗口,“靠,三儿一个人竟然搞不定一小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