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六章 莫名其妙

“怎么,你害怕了?”张曦月探究的看过来,“怕被杀头...还是怕咱们的儿子不会当皇帝?”

“曦月姐,我是胆小怕事的人吗?”方中愈咂嘴道:“是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咯咯...没有准备也没有关系,一切我都盘算好了,你出人就行了。咱们的儿子肯定非常优秀,比瞻基更适合做皇帝。”

“如果是女儿怎么办?”

“那我就再生一个,咯咯...”看到徐走过来张曦月才结束这个话题,“有什么事情?”

徐施礼说道:“回太子妃,管家说教书先生又被瞻垣打跑了,第二件事情,二世子朱瞻堈下月大婚,张妃想请您主持安排,还有安平侯柳升家人刚刚送来一些玉石铜器什么的。”

“哦...”张曦月略想了想问道:“柳家的人走了没有?”

“还没有呢!在等您的话儿。”

“你去告诉来人,过两天柳升就能放出来了,让他们耐心等几天,也不用送礼来了。张妃那边...你告诉她,随她心意操办,需要什么就告诉我;再有,告诉管家继续找先生,罚瞻垣面壁三天不准出屋。”

“是,太子妃。”徐答应着去了。

方中愈诧异道:“曦月姐,柳升还关着呢?”

“可不,要不是柳升家人求到我这,朱棣就得砍他的头。”张曦月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别说,你那个岳母还挺厉害,竟然接连几次打败他这个能征惯战的将军。”

“这...其实也怪柳升自己太大意了。”

“也是,你只用一万人就打垮了几万叛军呢!”

方中愈笑了笑,“我那也是出其不意,真正两军对阵就不好说了。对了,李妃那个儿子还挺淘气的?”

“随他母亲,犯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张曦月摇头,“我以为由我带大的能好一些呢!没想到长大了还是一样不懂事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天性使然,后天无法改变...。”说了会闲话方中愈起身告辞。

张曦月留他吃饭,他说晚上准备进宫去刺探,回去早点休息养精神。

他回到家中时宋英杰、王宏建在等他,张玉景让人准备了酒菜立刻开席。

席间宋英杰说道:“今天过了中午又有一个太监进了赵王府,这次呆了一个时辰才走!”

“还是上次那个太监吗?”方中愈问。

“不是,这次的太监年轻一些,长得挺俊郎。”

“哦...个子略高、体型有些偏瘦...长方脸、人中挺长的,是不是?”

“对对对,”宋英杰连连点头,“就长这模样...头儿,你也看到了?”

“猜的...”方中愈沉吟道:“这小子是宫里的一个主管太监,我在宫里见过,应该跟权贤妃的死有关联...他去找朱高燧,嘿嘿,他们有点做不住了。”

“头儿,”王宏健疑惑道:“但是咱们现在什么也没有查到啊?孙似邈和秦南岭都死了,其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还是有什么地方触到了他们的忌讳,让他们害怕了...”方中愈琢磨了一番,自己今天只和吕丹凤接触过,难道说...她是那个被利用的抓手?否则鱼洞明不会去找朱高燧呀!

“今天晚上我偷偷进宫去,希望能探听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头儿,能行吗?”宋英杰有点担心,“私入皇宫可是重罪啊?”

“不怕,我加小心就是了...”话未说完门房敲门进来,“老爷,这有一封您的信。”

方中愈接过来问:“是谁送来的?”

“是一个青年人,我问他是谁他说让老爷看信就知道了。”

“噢...”方中愈看那信有信封、还上了火漆,不禁有些纳闷。

专人送来的没有经过官府信局,说明距离应该很近,一般这种信没有上火漆的啊!

他小心的对这灯光照了照,看到里面有信、没有什么异常才打开来,

那信写得非常简单:戌时北城门外土坡,有重要消息告之。

王宏健探头看了纳闷道:“这是谁啊?直接来说就完了,怎么还大晚上的出城去?”

“说的是啊...没有上下款,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方中愈也颇为惊奇。

宋英杰也探头来看,“头儿,你不认识这笔迹吗?”方中愈摇一摇头。

“不会是陷阱吧?”王宏建说道。

方中愈微微一笑,“把我诓出城外,然后杀了我?”

“是呀!孙似邈、秦南岭都被灭了口,这回要灭...!”宋英杰捅了他一下,王宏健这才及时住口。

“灭就灭好喽!”方中愈并不在意,“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更得去了...正找不到人呢!”

“头儿,让我说你不应该去!”宋英杰说道:“你武功好,几乎没有人能伤到你,就怕对方偷袭啊!”

“哈...我又不是没经过风险,会怕偷袭?没事儿,我小心一些就是了...!”

吃过饭方中愈便上床休息,酉时过半爬起来,换上身短衣裤、带好刀剑便要出门。

那时张玉景还没有睡,说要跟他一起去。

方中愈摆手,“不用,人多不一定管用,如果有人想偷袭我一个人更容易脱身。”他出了府骑马直奔约会之处。

这天是二十二,一轮洁白的月牙刚刚升上东城墙,方中愈借着微亮的月光直奔北城,城门早已关闭,他亮了腰牌才出城。

城郊不是很熟悉,出了城他便四处张望,走出两里多才看到一个大土堆;这土堆不是普通的金字形,而是宽宽的一道坡、很突兀像凭空出现的。

方中愈策马奔过去,一口气跑上坡顶,看到土坡另一面像悬崖般陡峭;四周一片寂静看不到一个人影,看看月亮,差不多快到戌时了。

“奶奶的,怎么没有人啊...到底是什么人约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右侧有声音、连忙扭头去看。

见右手边二十步外多了一个黑影,蒙着脸、左肩头露出一截刀柄。方中愈问道:“可是你约我来的?”

“是我...!”那个黑衣人含糊的应了一句,右手一探抽出背后的刀。。

方中愈冷笑一声,“你到底是谁?先报名,省得一会死了阎王爷不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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