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欺软怕硬真小人

方中愈扯了王贞庆一把自己率先坐下来,王贞庆也不是怕事儿的主儿,高高兴兴的坐下大声喊道:“伙计...收拾桌子!”

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围观众看着有趣更笑了起来。朱桓在杨仲昆的搀扶下才站起来,抬头看到座位没了气得头顶冒火。

杨仲昆看得明白是方中愈摔倒了朱桓,这时正好趁机拱朱桓的火,“朱兄,那个岁数小的好像很厉害,咱们打不过人家还是走吧...唉,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朱桓白了他一眼,“杨老弟不是北镇抚司集训营出来的吗?就算本事没学到,怎么连胆气都没有了...?”

他说罢便气呼呼的走回到桌前,抹了把鼻血瞪向方中愈问道:“都是你小子在暗中捣鬼,是不是?”

方中愈故意装作诧异的望着他,“这位老兄,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少特么废话,立刻把座位让出来!”

“凭什么呀?你们走了还不许别人坐吗?再说了,你刚才也说过的、谁坐了就是谁的嘛!我们坐了,这就是我们的座位啊!”

“混蛋!老子还没有走呢...”朱桓大叫,“你竟敢就抢我的座位?”

方中愈微笑摇头,“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是你们自己走开的,可没有人抢你们的座位。”

“臭小子,你竟然敢耍老子?给我让开...!”朱桓随身挎着一把金柄的腰刀,这时抽了出来,“否则老子宰了你!”

方中愈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已经触犯了大明律,知道吗?再不收起刀子我随时可以抓你!”

“混蛋!”此时的朱桓已经失去了一半理智,只想夺回自己的座位争回面子、全没有想其他的,举起腰刀吼道:“你抓一个试试,不敢抓老子就剁了你...!”

方中愈刚要出手猛听有人喝道:“住手...这是干什么呢?”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很具威严。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见两个青年人从楼梯口处走过来,走在前面的却是王贞庆的兄长王贞亮。

没等王贞庆说话朱桓先开口了,“哟!王大人,这么巧啊?”

杨仲昆也立刻过来施礼问候,“王大人,好久不见啊!”

王贞亮看了他两眼才认出来,“这不是杨兄弟嘛!真是好久不见了,你去哪发财了怎么跟朱兄凑到了一起?”

杨仲昆笑着说:“小弟现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这不在集训营憋了三年嘛!刚回来就赶上了百花会,便邀了朱兄来凑个热闹。”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怎么看百花会还动起了刀子?”

朱桓气恼道:“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两个徐蛋,竟然敢耍我,我能饶了他们吗?”

“张嘴就是污言秽语、强抢别人座位、还要动刀子杀人,大哥,他是哪里的军官?”王贞庆问道:“我明天就找御史查他!”

一听这话杨仲昆和朱桓都有点发懵,王贞亮摆了摆手,“算了,朱兄是我朋友、二弟就给我个面子吧!”

“什么...?”朱桓惊讶万分,“王大人,他是...是你兄弟?”

“是啊!”王贞亮笑着说:“他就是我亲弟弟人称金粟公子的王贞庆,难道朱兄不认识他吗?”

“哎哟...这...这是怎么话说的?”朱桓急忙收起刀子,冲着王贞庆连连拱手,“对不住二公子,请恕在下眼拙多有冒犯,对不住对不住。”

王贞庆气犹未消,抢白道:“朱大人刚刚不是还要杀人吗?怎么看到我哥哥就变了一副嘴脸,你这就是欺软怕硬吧?”

一句话说得朱桓张口结舌无法回答,那份尴尬就甭提了。王贞亮假意呵斥,“二弟,你这么说话可就有失君子风度了,你不是常说做人要厚道吗?”

王贞庆扁了扁嘴,小声嘟囔道:“那得看对什么人。”

王贞亮便说道:“朱兄莫怪,我二弟就是一副文生的酸脾气,家父都拿他没有办法。这样,我在上面订了位置,不如大家一起上去坐。”

朱桓终于找到了台阶下连忙拱手感谢,杨仲昆也陪笑说了几句客套话。

王贞亮冲着方中愈拱手,“袁公子,你和二弟尽管点菜,让掌柜的记我账上就是了、千万别跟我客气。”方中愈回礼称谢。

见架也打不起来了围观众人渐渐散去,他们四个人也往楼上走。没走几步王贞亮忽然问道:“杨兄弟,你刚才说...你一直在北镇抚司集训营?”

杨仲昆点头答道:“是的,王大人。”

“哦,那你不认识袁中愈吗?...跟我二弟一起的那个青年,他也是北镇抚司的呀!今天在太子府皇上还特意召见他了呢!”

“认...倒是认识...”杨仲昆露出几分尴尬神色,“只是不...不很熟。”

朱桓听了很是看了他几眼,心想你特么什么意思?连皇上都召见那小子,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啊!你既然认识还鼓动我跟他打架,你个王八蛋有些居心不良啊...

“典型的势力小人...”王贞庆冷冷的骂了一句收回目光,笑了笑说:“本来想开开心心的看花会,没想到碰到这么两个...对不住了袁兄。”

“哪里,这又怪不得你。”方中愈好奇的问道:“令兄在哪里供职?”

“府军前卫归他管,整天跟着我四舅屁股后边转。”

“哦...。”方中愈心想怪不得的,府军前卫是皇上的贴身护卫,府军前卫的指挥使还了得吗?那是朱棣的绝对心腹啊!莫说是一个都督,就算兵部尚书也不敢得罪啊!

说话间伙计撤去残席招呼两个人点菜,王贞庆好喝酒却不在乎什么菜,告诉伙计挑些清淡口味的就行;方中愈见伙计跟他颇为熟悉便也不插言,扭头望向窗外。

望江楼、顾名思义酒楼就建在河边,窗下就是悠悠流淌的秦淮河。

十里秦淮碧波荡漾、水面上薄雾冥冥、两岸杨柳青青倒垂水面,这时夕阳西下将近黄昏,远处炊烟袅袅树影掩映、近处波光粼粼岸芷町蓝,好一番诗情画意。

今日的夕阳格外的红、如血般灿烂,日光洒在水面上映出一河的红晕,风吹波起又折射出万千个小夕阳。

便在这金光粼粼之中一条船从上游漂下来,王贞庆见了欣喜异常,“袁兄快看,百花会要开始了!”

方中愈听了很是纳闷,探着头左看右看,“哪呢...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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