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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个新来的谁

三天后

凤山科技大学,生物教学楼

这里便是我爷爷成立的卜天科考队的办公地址。

卜天科考队是个不折不扣的民间组织,但即便如此,因为有爷爷压阵,吸纳了国内很多泰斗级的人物参与。正因为如此,国内各大高校的生物学、植物学高参审都慕名前来,所以这次爷爷虽然意外去世,但是科考队的工作却并没有停止运转。

至于为什么会将办公场所安置在大学校内,完全是因为爷爷是这所学校的返聘教授,校方热忱的归置好了一切,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科考队的办公区域位于生物系大楼的七层,上午八点正是学生上课的时候。赶上人流高峰期,好不容易挤上了楼,却发现办公室的大门紧锁着,一个白底黑字的招牌就挂在门口,上面写着“卜天工作室”五个字。

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悠哉的把脸凑在门口的蓝漆玻璃木门上,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各类研究器具。

“爷爷,您老人家安心吧,我一定会把您生前未完成的事业,完成的!”我还没嘀咕完,嘴边的烟一下子就被人夺了过去。

“诶诶!”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带着金边大框眼镜的小美女正严肃的瞪着我。

面前的这位美女,长发微卷,身材绝对算得上完美,而且从眼眸里透露出的那股子知识分子的傲娇,更是让人觉得可爱。

她见我一直看着她,便没好气的问道,“你哪个系哪个班的?不知道工作室门口不能抽烟吗?”

一边说,她还一边用手敲打着招牌旁的禁烟标识。

我一脸不好意思的轻笑道:“不好意思,呵呵,犯瘾了,没看见,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她又打量了一下我,撅眉道:“知道了还不快走?”

我撇嘴,颇有些得意,“走不了咯,按规矩,现在我可是这间工作室的接班人。”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多么希望面前这位美女会朝我扑过来,然后用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我。

结果下一秒,就听面前的美女补了一句,“噢!你就是李叔说的那位清洁工吧!”

个死老头子,又骗我!

我:“……”

在这一刻,我很想反驳,但是她好像又没说错。在这个助理的级别都是研究生的地方,我一个大学肄业的渣渣,还真没啥好争论的。

我从她手中夺回香烟,掐灭掉,“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李轩,是一位有梦想的清洁工!”

金框美女扑哧一笑,“想做一名有梦想的清洁工就不应该来卜天,在这里工作的人只有一个梦想。”

“什么梦想?”我好奇。

“活下去!”

当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她表情认真了不少。但是半秒之后,她就恢复了笑容。

她打开工作室的大门,“叫我苏沐子,我带你熟悉一下工作室环境吧。”

从这一刻起,我也就算正式入职卜天工作室了。

在卜天工作室里,除了已经去世的爷爷,在这里坐镇的还有植物学两大泰斗,一位是国内赫赫有名的植物学野外探险家孙黎芷,50来岁,银头短发,从穿着打扮来看,就知道他是一个不服老的老头。另一位则是54岁的中科院院士周小波,曾经在国内外植物学发表过多篇植物论着,对于植物基因研究有着很执着的热情,不过常年都不在国内,混迹于各大学术论坛。

我本以为,以我的身份在工作室打杂只是一句玩笑话,最差也得给我安排个助理跟在这两位泰斗身边学习进步啥的,不然将来我怎么继承我爷爷这一片鱼塘呢?

然而!!!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不仅没能接近孙教授跟周院士,就连这个叫苏沐子的女人都能成天神出鬼没的给我安排各种杂活,不是影印文件,就是在大学教学楼的花坛里种花种草、施肥浇水!

我特么这是提前过上了退休老大爷的日子啊!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得发霉了!

于是我这天就闯进了孙教授的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道:“孙教授,如果你们觉得我这后生没用,你尽可以让我走,把我当成打杂的算什么意思!”

面前的孙教授看到我这态度也不生气,兀自叼着个烟斗也不点着,眨巴了一阵这才用烟嘴指着我,“你能做植物实验吗?”

我摇头。

孙教授又问我,“那你能做植物考察吗?”

我还是摇头。

孙教授叼着烟斗嘿嘿一笑,“李老爷子是真打算绝后哇。”

我顿时觉得苗头不好,就赶紧就道:“虽然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但是我能熟背本草纲目上的所有植物属性以及药理!”

“本草纲目一千多种植物,你……能熟背?”孙教授似乎并不相信。

“不信?你可以考考我啊!”我这是急病乱投医了。

本草纲目熟背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当年爷爷把本草纲目当故事书给我念,所以我读过超过三十个版本的本草纲目。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够熟练应用‘植物进化排列法’的原因。

听完我的话,孙教授还真就找了几张照片过来让我认。

只见他抬手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块朽烂的木板,但是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蜘蛛网,这些蜘蛛网上面仔细看还能瞧到一些猩红色的小点。

我顿时眉头一皱,看着他,“孙教授,这东西……不常见啊。这叫棺菇俗称龙棺菌,需要特定的环境才会生长,是一种长在棺材板、腐尸身上的真菌,虽然恶心了点,不过对男人是个好东西。”

孙教授眼前一亮,“嘶,可以啊,小子!来,再看看这个!”

“孙教授,您老是口味真重啊!”

孙教授打了个响指,坏笑着看着我,“老夫常年荒郊野岭的溜达,这些东西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照片里是一个灰褐色果冻状的物体,趴伏在一堆落叶、树皮里面,乍一看还以为是煮熟的魔芋掉地上了,不过真正知道这东西厉害的,是绝对不会这么认为。

我接着道:“孙教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下面还有一个动物头骨吧。”

孙教授意外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是太岁吧。不过不是普通的太岁,这是通过动物大脑腐化后的产物,湘西的一些赶尸匠喜欢叫他尸太岁,据说赶尸过程中如果尸体头部出现这种东西,那这具尸体就叫尸变了,得就地火烧掩埋。这玩意儿呐,剧毒。”

我以一副完胜的姿态站在孙教授面前,就等着他给我委以重任了!

然而事情的结局往往出乎意料,就在孙教授连说两个不错之后,苏沐子就敲门进来了。

“我到处找你,一楼的花坛该浇水了!”苏沐子把我使唤的得是如鱼得水。

我朝孙教授投去求助的眼神。

孙教授则笑嘻嘻的挥着手,“呵呵,有工作就快去干,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嘛!”

我看孙教授这一语双关,我一听就觉得自己的出头之日到了,笑嘻嘻的答应下来,赶紧拎着水壶去浇水了。

结果第二天,这老小子就偷偷带着科考队全班人马出差云南,等我发现的时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完全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正气愤着,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李轩!这里有没有叫李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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