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冕下,这是真的!

阿普斯不可思议的看看病床上面痛苦挣扎的病人,又看看自己手中握着的弑魔匕首和自己的手掌。

他……

他真的有让布,不,是让恶魔附身者痛苦的能力?

他真的是一名真正的驱魔师?

阿普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瞬间就年轻了许多!少年时代的梦想,幻想,憧憬,狂热,似乎一下子就都冲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是真的!

驱魔是真的!恶魔是真的!那么……神,应该也是真的!

李飞好奇的观察着阿普斯的一切反应,他表现的好像真的对超凡之力一无所知一样。

阿普斯已经不能算是光明教廷的底层了,像他这样地位身份的人,却是对于世界上不存在超凡之力深信不疑。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光明教廷将自己的超凡之力隐藏的那么好么?

又或者说……真正拥有超凡之力,并且一直和他作对的人,其实并不是整个光明教廷,而是光明教廷的某个……恩,分支或者是部门?

李飞弄不清楚,不过不要紧,计划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的。

驱魔人阿普斯已经彻底的进入了状态,现在的他满脸都是狂热的兴奋和庄严,高声呼喊着古代传承下来的驱魔咒文。

李飞见他这么激动,自然也要配合他进行表演,当时房间中的所有物件就开始疯狂的飞舞摆动了起来。

有不少东西蹭过了阿普斯的面孔,甚至给他造成了轻微的剐伤,不过阿普斯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上一下,就那么异常坚定的继续高声吟唱,犹如最最勇猛的战士。

信仰,他终于又找回了信仰!一切都是真的!

眼看着气氛已经被彻底炒了起来,李飞也决定让驱魔仪式正式进入高潮阶段。

于是在死神之力的驱动下,那可怜的布如今已经漂浮了起来,就那么凌空站立着,和阿普斯进行对峙!

可能是听见房间内的动静有点担心,出去等待的安多克此时正好推门进来,结果迎面就瞧见了这样的一幕!

“我的神啊!”

安多克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是,申请驱魔仪式的人是他,但是就算是他自己,其实也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儿子并不是被什么恶魔附体了,只是单纯的精神疾病。

不过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安多克还是绝望的对光明教廷申请了驱魔仪式。

其实他自己都明白,可能安慰作用远远大于现实作用吧。

然而现在……他看到了什么?一场真正的驱魔!真正的驱魔!

或许没亲眼见过就不会理解真正的超自然现象有多么震撼人心吧,现在的安多克也已经被深深的震撼并且开始恐惧了。

同时,阿普斯那高贵,庄严,伟岸的驱魔身影也死死的印在了安多克的心里。

“是时候点燃气氛了。”李飞在心中冷笑一声,随即控制死神之力!

“砰!”

布的身体猛的冲破玻璃窗户,就那么飘荡在了外面的半空中,和房间内的阿普斯继续进行对峙!

这!

这一幕可是太过惊人了,让听到玻璃破碎声探头出来观察情况的邻居们瞬间都傻了眼睛!

他们看见了啥?一个人,飞,飞在半空中!

等等,那不是安多克那个号称被恶魔附体了的疯儿子吗?他,他怎么能飞起来?

随即大家就又看到了破碎的窗户内站着的阿普斯和李飞,那是驱魔师!是光明教廷的驱魔师!

天呐!这是驱魔!是真正的驱魔!

一瞬间所有人都疯狂了!

呼喊的,给朋友甚至是电视台打电话的,当然,更多的还是用手机摄像的!

甚至有人当场就开了直播!

一时间这场真正的驱魔仪式几乎是瞬间就点燃了整个欧罗巴的网络空间,并且还有迅速向其他地方蔓延开去的趋势!

无数人都在互联网上看到了这场疯狂的仪式!

驱魔人大战恶魔附身者!

甚至就连远在北欧的光明教廷教皇都亲眼通过网络看到了这场疯狂的驱魔直播!

“这是特效吗?”教皇的声音中略带颤抖。

站在他身边的枢机主教紧张的查找了一阵资料后:“冕下,屏幕中那位驱魔师的名字叫做阿普斯,他确实是我们在吉列坦的驱魔人。”

“这个阿普斯是在搞什么!他这是和好莱坞合作了吗?他知不知道搞这样的骗局会严重打击到我们的声望和威信!”

教皇震怒了。

开玩笑,作为光明教廷的教皇,他比谁都更加清楚,光明教廷是不存在这样的超凡之力的。

并且从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机密资料中也能看的出来,其实这几百年来,所谓的驱魔大都是些精神疾布者而已。

说起来可笑也可悲,他这位掌握了一切信息的教皇,其实才是最最不相信超凡存在的人。

光明神?

他或许真的存在吧,不过,他却是从来没回应过他们这些在人间的信徒呼唤呢。

“冕下,您先不要激动,我们已经派了人去近距离观察这场驱魔仪式了,如果真是假的,那么我们将在第一时间拿下阿普斯并且对外界做出澄清。”

枢机主教如是说着。

教皇略微思索一下,微微点点头,恐怕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危机处理了。

与其让别人揭穿这荒唐的骗局,倒不如他们自己来做的比较好。

不过很快,驻吉列坦的专员报告就传了回来。

“真的?”教皇被震惊的都有点大小眼了,呆呆的看着实时连线屏幕中向他回报的那个人。

“是的,冕下,一切,一切都是真的!这是一场真正的驱魔仪式!没有表演!没有特效!什么都没有!”

正站在距离阿普斯驱魔现场不远处的教廷专员一脸的狂热兴奋,声音都有点颤抖了,甚至他都忘记了礼仪就那么冲着教皇冕下喊了起来。

而教皇现在却是没空追究他的失礼,猛的就站立起来,但是似乎他老迈的身躯无法负荷他这么剧烈的动作,在胸口猛烈起伏了几下后,他又颓然的坐回到椅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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