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嘻嘻。你又是第一个。我不过是闲着无聊不想陪我爷爷老下棋，所以出来打发下日子而已。”一张人脸面具落下。虽不是沈翠花时的妖冶，却亦是一张灵气十足的脸。
“我曾经答应过我爷爷，若是被人认出来了，就不能再玩了。看来我的面馆从此以后要易主咯。”沈南心无比惋惜。
“小美人儿一个嘛。”云曦拉过她的手，瞧着她的小俏鼻子：“你比我小吧？我今年十五。”
“咱们一样大呢。不过，你得叫我姐姐。”沈南心道。
“为何啊？”青羽替主子提出抗议。
“因为我本来就是！！我可是北冥丐帮帮主。”
“丐帮帮主？？”云曦讶异：“你愈发这样说，愈发说明你应当叫我姐姐。”只是可能她心里还不愿意接受罢了。那随她吧。
“没错！不过这是秘密，不是谁都知道的哦。”
“难怪你什么消息都知道。面店里的小男孩是你们丐帮的？”云曦问道。
“没错，是我们丐帮净衣派的弟子。所谓净衣派就是……”沈南心本打算很有耐心地解答呢。
“我知道，就是穿着比较干净。这字面理解就是了。”云曦道。却不知怎的，在她说丐帮的时候，以及看着她那双闪亮着精光的眼睛，会不由自主想到《神雕侠侣》里的黄蓉。
还别说，长得跟林依晨还真有点像呢。
“你放心吧，你的事包在我身上！”沈南心无比好奇的拍着胸脯打包票。
“真的有红腹蛇吗？”云曦问道。毕竟她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蛇呢。
大自然里的生物的肤色，都是为了更好生存，那么黑色，黄色，绿色，褐色，都说得通，可是红色……也也太不利于生存了吧。毕竟红色太突兀，被发现的几率太大。哪怕是在腹部……毕竟挂树枝上的时候，腹部的红色，可是很突出的啊。
“偶尔有人说见过，那都是传说而已，这一回是第一条被发现的。”沈南心道。
“就算是曾经的青蛇再生，那那么多年了，怎么的也得碗口大了吧，怎么可能那么小。再说修行应该是在深山啊，怎么会在人群多的地方出现。”云曦道。
沈南心点点头：“那就是有人故意诬陷？放心，有我！等我消息。”
云曦和沈南心道别后，忧喜参半。
喜的是交到了个好朋友，忧的是也不知道冥凌会怎样做。这几日他避而不见是在想怎么处理吗？而老祖宗看来是真心疼她，她却从未为老祖宗做过什么，想来倒是很愧疚。
“王妃，你们可回来了。老祖宗知道王妃出去后，可担心了。派出不少卫士出去了呢。”麻姑姑担忧地把云曦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瞧出没什么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回，一定早早告知祖母。”云曦乖巧道。
说完一同去了老王妃居住了常乐阁。
“我外出给祖母买了些艾灸。想着给祖母做个艾灸，通经络强身健体。”云曦乖巧道。
“回来了啊。快坐。”老王妃瞧着云曦进来了，而且面色瞧着还不错，一直担忧的心，也就放下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不知她知道了没。
“祖母，云曦给您买了些上好的艾灸，您得空的时候可以艾灸足三里穴位，可以健脾养胃强身健体。”说完后，递过手中的红色木盒子，里面有五十支上好的黄金艾条。
这是问了沈南心，好不容易在一家药店里找到的珍藏品。
艾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可是也根据场地不同，年份不同而价格不一。
“有心了。”老王妃拉着她的心，一脸关切：“我的孩子，外面的事你别操心，一切有祖母在。”
云曦想着王妃会说出这话想必是已经猜测她知道关于红腹蛇的事的了，便道：“是云曦能力不够，也不能帮王爷什么忙。”
这话才落，便听闻有脚步声进来了。是多日不见的冥凌。
一身藏青色的长袍，淡紫色的纱笼罩身，黑色的腰带上挂了一串圆形的汉白玉，下面是同色系的穗条，一双凤眼下白皙如玉的肌肤，看得云曦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
“王爷。”云曦福身。
“嗯。”男子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径自给老王妃请安。之后也并未入座，而是拿了张凳子坐在老王妃的腿旁，把她的腿放置在他的膝盖处，再用一层薄绸缎覆盖，再小心轻柔地给老王妃按摩腿。
“我，来吧。”云曦也蹲下身子，正想伸手，却被冥凌给制止了。
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握在手掌中。疼得她眉头如川，却不敢不给老夫人瞧见。硬是强忍着嘴角轻笑。
“娘子这一日外出，辛苦了。这点是就为夫来吧。”冥凌冷道。
这话外人听起来似是在关心妻子，可是在云曦看来，他应当是恼怒了。可是哪怕是因着老王妃的面子，而故意装出来的敷衍话，云曦竟也听得有些春心荡漾。
“今日十五，按照府里头的规矩，女眷是可以外出赶集的日子。云曦想着祖母腿不舒服，所以想着外出寻点可以舒筋活络的养生之物。”云曦说这话是想告诉他，她外出是尊重规矩来的。不想让他对自己有不好的感觉。
“那是给一般佣人们的规则。并不是给你的。再则你堂堂王妃近处，一个侍卫都不带，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本王会担心的。还有，你知道吗祖母担心得午饭也没吃。”冥凌道。
云曦狠狠吞了吞口水，这演技也太好了吧。
这明摆着就是在秀恩爱嘛。
“以后不许这样了。若是要出去，本王可以陪你。”无限宠溺地说道。这跟云曦认识的那个冥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嘛。
“是，王爷。”云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差一点她都要相信他对她的关切了。
老王妃一脸欣慰地瞧着他们两个，喜上眉梢。
“可是，青羽私自带主子出去，势必是要受责罚的。下去领二十梆子吧。”
冥凌一说完，青羽就吓傻了。
云曦立马跪地求老王妃：“祖母，是云曦不对，硬是要出门。求祖母饶过青羽吧。”
“好啦。凌儿。这一回就算了吧。看在我的面上。”老王妃声音里带着些训斥。她向来脾气温婉，可这一回会对冥凌动怒，主要原因是她觉得这个孙媳妇本就委屈，遭受无妄之灾后还要被人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啊，心里承受的事情本就不舒服了。作为一个夫君应当好生呵护自己的妻子。不能呵护得好还要在别的地方鸡蛋里跳骨，那就是大不应该了。
“是，祖母。”冥凌听话地应道。同时瞥了一眼云曦，道：“还不谢过祖母。”
“云曦，谢谢祖母关心。”
老夫人拉着他们俩的手道：“咋们家人丁单薄，你们懊好相处，祖母我还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呢。”
“祖母，你好生休息。孙儿还有事先去忙了，明日再来看你。”冥凌没有直接回答老王妃的话。
“那你先去忙吧，注意休息。身子要紧。麻姑说你前夜一直咳嗽，今日还好吗？”老王妃关切问道。就这一个孙子，肩膀上的担子那么重。而她年岁已大，力不从心了。
想到这，不免有些哀伤道：“咱们冥家，人丁若是旺一些，你也不至于如此劳累。”
“已经大好了。谢谢祖母关心。我没事。我还年轻，不累。”冥凌安慰道。
“云曦啊，你夫君近日来，琐碎的事太多，我又年纪大了身子也不舒服。以后这府里头的事，你要多学习学习。也帮你夫君分担分担。”老王妃叮嘱道：“若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虽然瞧出他们夫妻间有什么问题，可是看这两孩子，一看就有缘分，只是他们暂时还未能心意相通罢了。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那一天。可这感情的是，外人也使不上力……
“是。”云曦道。一开始冥凌是她心中高高如神一般的存在，如今才发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皆看见他风光无限，却不知道内在他需要多少坚强和努力才能担负起老天爷给他安排的人生剧本。
两人离开了老王妃的住所后，两人静默无声地走了一段路，前头就是府里头的莲花池，他在前头领路，让她静静跟着。
云曦只能一直随着他前行。瞧见了那莲花池，还以为他是要找她一起乘凉，直到在莲花池旁的凉亭处，远远的才发现竟然还有两个人。
好似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许久的样子。
凭借女人天生的第六感，云曦感觉到那个男的一直看着她，而那个女子却一直在瞧着冥凌，眼神专注得火辣辣……
“这位就是冥王妃吧？幸会，我是萨可。这是我的妹妹阿兰妮。”男子开口道，视线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云曦，后望向冥凌。
似乎对她很是好奇，后视线紧跟她，云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长得魁梧得很，竟然比冥凌还要高上半个头。虎背熊腰，身上配着一把刀柄上有七彩钻石的刀。粗眉大眼，却看得出来此人并非徒有力气，看一个人看眼睛就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性，而此人很明显眼睛中透着锐利的光。
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可是从穿着看得出，应当是外族人士。从脚上靴子上特有的狼的图腾看，倒是有些像隋国人。
她对大周附近民族的了解，仅仅在一本残旧的地理书上看到，未经过验证，不敢轻易下定论。
“幸会。”云曦淡淡道。
他一直明目张胆打量，她只是略微扫了他一眼，便把他看了个七七八八。他一直盯着自己瞧，是什么意思啊？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哦，忘了他们根本不是朋友，
心里有些不爽，面上却波澜不惊。
萨可愈发好奇起来了，她竟然在他的注视下，无动于衷淡定喝茶，不由哈哈大笑对冥凌道：“果然不愧是冥王妃啊。有胆识。”
“过奖了。隋太子图绕来到我北冥王府，蓬荜生辉。只是，这却是有些不妥吧？”冥凌道。声音里平静得听不出什么情绪，却铿锵有力。
“我朝与大周向来和平共处，如今大周公主的婚事，就算当时我萨可不能喝上一杯喜酒，这礼品还是应当送上的。”萨可说道。
说完后，起身拍掌两声。寂静空中嗖嗖翱翔而来两只飞鹰，盘旋在顶。
“这飞鹰通人性，若是王妃不弃，可赠与王妃。”萨可道。
云曦在冥凌右侧坐着并不说话，只是礼貌起身仰头那鹰便道：“这鹰性情过于烈了吧？我看你腰间那把刀，瞧着还不错。”
冥凌听见她这话，上眼皮移动，嘴角咧过一丝冷笑，她倒是会选东西。
那可是隋国第一锻造师子熙锻造得最得意的作品。而如今子熙已经退出江湖，再不铸造任何物件。所以说这刀，只有愈发增值的份！
没想到她的眼光还不错！冥凌不经意瞟了一眼云曦，两人竟敲不经意对视了一秒。云曦被噗通的心跳，脸有些微热。
抬起手，举起身前茶杯，作势喝上一杯，其实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
“王妃若是想要，那定当相赠！”萨可倒是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说完从腰间取下那刀，递过去。
云曦附耳了几句给青羽，青羽福身离开，
云曦浅笑接过了那刀，足足有三十斤重的刀，险些就握不住而失了仪态。脸上一惊。
好在，刀果然不错，那刀柄上的钻石，肯定值钱，亮得好想扣下来，放进宝库私藏。
云曦用力拔开刀鞘，果然刀身锋利且白亮得如新月。
飞鹰一直盘旋在亭子顶，突然落下来直直朝着一群鸡飞去。于是在草坪地上上演了一出老鹰捉小鸡的把戏。
而云曦趁机，竟然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刀把那飞鹰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众人皆目瞪口呆。
萨可也是愣住了，众人皆目瞪口呆，
“王妃，有气魄！”萨可掩不住的欣赏道。
“怎敢夺人所爱。不过是要这把刀处理下太子送的礼物罢了。这飞鹰既然是太子送给我的礼物，那我怎么处理应当都可以吧？”
“你！”阿兰妮绝美的容颜上，覆上一层如霜的怒气：“你凭什么杀了我哥的飞鹰？！”
“公主，这飞鹰如果我没记错，按时太子送了的啊。这送出去的礼物跟泼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的。难不成隋朝堂堂的太子，也说话不算话不成？”
“阿兰妮，还不给王妃道歉！”萨可厉声道。
“哥！”阿兰妮娇嗔抱怨。本想发怒可是瞧着冥凌在，又不好让自己过于泼辣的形象被他瞧见。便隐忍住了，气呼呼地坐着不再言语。
“给太子添麻烦了。我这王妃生性脾气古怪，连我这个夫君也耐她不何啊。”冥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