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春节做客，谈婚论嫁
大年初六午后，雅丽家的客厅里，雅丽他爸和求才他哥求贵客客气气的聊着家常，雅丽她妈对求才他妹红桃和蔼可亲的问长问短。而十来天未见也未能通上电话的求才和雅丽这对恋人，正在雅丽的闺房闭门悄悄的热吻着。
突然，雅丽她妈的鼻子嗅了一下，她马上意识到厨房里还在炖菜，那是墨鱼炖鸡肉。她一边急忙起身走向厨房一边急急得说：“噢，红桃妹妹你先坐，我去厨房看看。”
红桃连忙跟在她身后说：“阿姨，要不要我帮忙？”说着跟进了厨房。
雅丽她爸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坐在沙发上，转过头对雅丽她妈说：“雅丽她妈，晚餐要么叫大利他们回家陪客。”
“行啊，行啊，你打电话叫他们回吧。”雅丽她妈在厨房大声回答。
这时，雅丽他爸朝着雅丽的闺房大声叫：“雅丽，雅丽，拿手机出来，打个电话给你大哥。”
正在闺房偷偷和男友热吻的雅丽听见爸爸在叫她，仿佛从美梦中突然醒过来似的，她赶紧从男友求才的嘴里抽出柔柔的舌头来，睁开那双迷醉的眼，看见男友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满脸害羞的笑了。她一边赶紧推开男友的手臂，一边语无伦次的，脸朝着门口，回答他爸：
“爸，拿啥呀？手机是吧，来啦，来啦。”
男友求才对着雅丽用嘴嘟了嘟，眨巴着眼，做了个怪脸，得意的笑了笑。只见雅丽的脸蛋乏起了两块红晕，满脸蛋白里透红，红得像熟了的苹果，愈发美丽动人。
雅丽逃也似的去开门，在门口定了定神，再开门出了房间，接着求才跟了出来，雅丽问：“爸，打电话给大哥，是吧？”
“嗯，是呀，叫你大哥赶紧回家，陪客人喝酒。”
肖求才他哥求贵心想：“叫他大哥回家也好，当着全家人的面好谈事。”
求才看哥哥客随主便的意思，也没讲客气话，他转移话题说：“叔，要么我帮你把客厅里的东西拿进厨房去。”
求贵也起身帮忙拿东西，雅丽他爸邓师傅正在打电话，不方便说话，只用手势摆了摆，意思是不用他们弄。雅丽站在她爸身边偷听电话。电话打通了，雅丽她大哥听说求才三兄妹来家里拜年，爽快的答应马上动身回家。邓师傅放下电话，便朝厨房走去，雅丽也莲花移步似的跟着她爸身后来凑热闹。邓师傅来到厨房门口对大家说：“你们都出去坐吧，雅丽她妈带客人出去喝茶，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
接着，雅丽她妈客客气气把他们全引了出来，招呼他们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招呼他们喝茶吃糖果。厨房里只剩下邓师傅一人在煎鱼，煮荷包蛋，炖鸡汤。江西的风俗，第一次做客，少不了每人三个荷包蛋排骨汤。如果炖鸡汤，那是贵客待遇。
雅丽开了电视，紧挨着红桃坐在一块，两人又像老朋友似的亲热。她妈通过和红桃热心交谈，得知她今年快满二十二岁了，高中毕业，这两年在深圳打工，是一个制衣厂的仓库管理员。她热心的跟求才说：
“求才，你妹妹不简单哟，还是个仓库管理员。”
“什么管理员，就是个打工妹，一年难得回家一趟，有什么好，我妈挂念得很呢。”求才说。
“不知你妹妹想不想在井冈山市找工作？开工后，叫雅丽他哥看看井冈山纺织厂招工不？”
“那好啊，红桃，还不快谢谢阿姨。”求贵插话说。
“谢谢阿姨，阿姨真好。”红桃乖巧的说。
“谢什么呀，都亲戚，一家人一样的，再说，我理解你妈妈的心情，这不，我家老二在部队当兵，几年难得回家一趟，我们也是怪想他的。”
“是啊，是啊，天下父母心嘛。”求贵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是好。
说到二儿子，雅丽她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深切的亲情思念写在脸上，雅丽从妈妈的脸色可以看出来妈妈想二哥一家人了，她看没人想看电视，想活跃一下气氛，岔开话题说：
“求才，你们不喜欢看电视是吧？要么我们来玩扑克牌，怎么样？”
“好啊，好啊，打什么牌，五十克还是拖拉机？”红桃毕竟是女孩子，她高兴的拍手说。
“真是的，还小呢，不怕吵着人家阿姨呀。”大哥求贵客气的说。
“没事，没事，我知道是我家雅丽来了扑克瘾，她想你们陪她玩呢，打吧，打吧，吃晚餐还早呢。”
肖求一点也不客气，他像主人似的，站起来一边搬桌子凳子一边开玩笑说：
“好，好，好，恭敬不如从命，我们都来陪大小姐玩牌吧。”
接着，求才三兄妹和雅丽四个年轻人围着桌子开始打牌了。雅丽她妈妈给他们每人沏上了茶，一人一杯热茶端到他们身边，求贵三兄妹都说了谢谢阿姨。然后，雅丽她妈悄悄的进了厨房，帮老邓搞晚餐。
正当他们四人玩牌玩得起劲的时候，有人敲门，可是大家都没听见，敲门声大起来，并听见雅丽她大哥在叫门，肖求才赶紧起身去开门，接着大家起身去迎接，肖求才三兄妹和雅丽她哥哥嫂子一一握手拜年。雅丽三岁的小侄子浩浩看见这么多陌生面孔，吓得躲在他妈妈身后不敢进来了。求才三兄妹个个掏出红包来哄他，嫂子连忙客气推辞，小小年纪也知道红包就是钱，他不客气的一一接过红包，避开他妈跑进客厅就叫：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
“乖孙子回来啦，来，到奶奶这里来。”雅丽她妈来到客厅，弯腰做出要抱抱孙子的姿势，可是浩浩看看自己手里的红包，站在客厅中央扭扭身子，不想跑过去，可能怕奶奶像妈妈一样没收他的三个大红包。雅丽走到浩浩身边，蹲下身子，笑着说：
“来，浩浩乖，姑姑抱，姑姑不要你的红包包。”浩浩还真的乖乖的让姑姑抱起来，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这时，雅丽他爸来到厨房门口叫：“大家回来了就开饭吧，大利拿酒来，雅丽她妈摆碗筷端菜。”
接着，大利去房间拿酒，肖求才帮忙摆碗筷，其余在场的所有人都来厨房端菜，一个接一个串来串去的，还真像一家人似的。一桌丰盛的晚餐端上了大圆桌。干香菇炖鸡汤，排骨荷包蛋，一整条煎鱼，瘦肉炒鱿鱼，腊香肠，大块腊肉，一个酸菜碎肉，一个大白菜。
大利他老婆小郭看见红桃的妹妹眼睛一亮，她没想到一个乡下姑娘竟然如此大方漂亮，人又活泼可爱，很是喜欢。在饭桌上，赶紧客客气气的劝她吃菜，吃菜。在饭桌上听婆婆说她还是个仓库管理员，更是喜爱有加，连忙答应婆婆说上班后，叫大利关注井冈山纺织厂招工的事。
红桃在外面漂泊锻炼了几年，情面上的事情心知肚明，她也不会在井冈山纺织厂招工一事上抱很大希望。因为她上班的原厂留着仓管位置给她，办公室经理欢迎她回原厂上班，经理还答应说给她加工资呢，但是她还是连声说多谢嫂子，多谢阿姨。
再说，肖求才兄弟俩被大利和他爸一直热情劝酒，只好盛情难却，一来二往的，多喝了几杯。肖求才他哥是个实在人，亲家一劝便喝，肖求才更是不把自己当外人，非要和大利比个酒量高低。当他的眼光不小心碰上雅丽满怀责怪的眼神时，马上转过话题说：
“这次我们兄弟俩就饶了大哥，下次去我们家可不饶你哦。”
求贵听兄弟这么说，倒是提醒了他，很快意识到今晚有要事要办，然后赶紧放下酒杯说：“叔叔，大哥，看得起咱们的话，什么时候去我们家看看，我妈等着你们高脚踏矮门呢。”
雅丽他爸一时还没听懂什么“高脚踏矮门。”这句乡下土话，回过神来时，他大笑说：“呵呵。。。。。。他大哥怎么说这个话，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求贵想到今晚有重要的事情，他再也不想喝酒了，连连客气推辞，其实，大家已经喝了个七八成醉了。就这样，他们两家人在一起，一团和气的吃完晚餐。雅丽她嫂子看大家放下了碗筷，赶紧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红桃也来帮忙，小郭满口推辞也挡不住勤快又机灵的红桃，求贵也忙说：“应该的，应该的，帮帮嫂子应该的。”
小郭真的打心眼里喜欢上了红桃妹妹，左一句妹妹又一句妹妹，妹妹的。雅丽在这个家就是一个娇娇女，很少做家务，看见红桃也来帮忙，对着求才吐了吐舌头，诡异的笑了笑，连忙去沏茶，第一杯端给求贵，羞羞的叫一声：“哥，喝茶。”
求贵受宠若惊似的，清脆的应了一声：“哎，多谢弟妹。”
这一声弟妹羞得雅丽脸蛋上乏起了一丝红晕，这时雅丽心里已经把自己当作求贵的弟妹了。她然后端茶给爸妈和自己的哥哥。肖求才坐在沙发上，看雅丽没给他端茶的意思，开玩笑说：“雅丽，你还忘了我这个二哥吧，来，给二哥端一杯茶来。”
雅丽笑笑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客人啦，那好，给我拜年啊，还有糖吃呢。”
大利拿出烟来发给求贵兄弟俩和他父亲，招呼着求贵喝茶。雅丽他爸他妈看着女儿和未来的女婿情同意和，坐在沙发上互相使眼色，会意的笑了。
不一会儿，小郭她们收拾好了碗筷，小郭来到客厅看大家一团和气，看看时间还早，才五点多钟，她提议说：“要么今晚大家去看电影，我们家大利请客。”
“好，这还用说，大家高兴，我请客。”大利高兴的说。
“不用大哥请客，我来请，我来请。”肖求才连忙插话说。
正当大家一拍即合，欢喜称快的时候，求贵站起来对站着的求才说：“求才，你怎么忘了哥今天来干嘛了？要看你们去看，我可要陪叔叔阿姨好好说说话。”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没人应声，空气仿佛都充满疑惑似的，肖求才马上接上话茬，说：“哦，对了，对了，要么大哥嫂子，红桃雅丽去看吧，我们和叔叔阿姨在家好好聊聊天。”
雅丽看求才说不去看电影，似乎让大家没了看电影的兴致，气氛有些尴尬，她连忙打开话题，说：“今晚也挺冷的，要么明天白天去看也不迟，再说，现在还不一定买得到座位票呢。”
小郭也见机行事，随声附和。于是，大家坐下来，都想听听他们兄弟俩到底想和雅丽她父母聊些啥。
听求才兄弟俩这么说，邓师傅笑笑对求贵说：“求才他兄弟，不用客气，我们不用陪，你们年轻人去玩玩，看看电影挺好，去吧，去吧，不用客气。”
“谢谢叔叔，不客气，说实话吧，我今天来你们家拜年的目的，主要是为我兄弟的大事来的，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也好。”求贵回答说。
听求贵说话好像很认真，感觉下面的谈话内容一定很丰富，大家围着茶几而坐，电视机开在那里没人看了，大家静静的等着求贵和邓师傅的谈话。
“兄弟有话尽管直说，不必客气。”
“那我说实话了，首先，今天，我是作为求才的家长代表来你们家正式为我老弟提亲的，表示我们家的诚意。”
“哦，不用客气嘛。”
“我们家里的意思，既然求才和雅丽他们俩谈好了，那我们男方家一些形式还是要走的，比如给雅丽见面钱是要的，还有欢迎你们全家去我们家看看人家，怎么样？”
“首先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大哥你，不用客气，事情慢慢来。”
“叔叔，我们家的意思是，今天正式提出来今年正月里订婚，叔叔觉得怎么样？”
邓师傅一家人大概感到这个话题来的又突然又太早，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用眼色在做商量似的，雅丽她妈打破沉默说：“兄弟的意思，我们心领了，这事不急，这个月是不是太早了些？”
“阿姨，不早，一点也不早，我们家求才已经快二十八岁了，我们村里像他这么大后生都结婚生孩子了，我妈的意思是这事定下来之后，上半年挑个日子给他们办结婚，家里都养好了两头大猪，他们的新房也准备好了，舅舅们等着喝酒坐一席呢。”
这时，大利干咳了一声，意思是让父母亲的注意力朝向他，果然他父母老婆的眼光都朝他看，大家的眼光集中在一起，大利轻轻的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他父母老婆都心知肚明，懂了大利的意思，并且以沉默表示同意他的意见。邓师傅坐在那也轻轻的点点头，表示附和儿子的意见。
求贵没注意他们暗中商议的结果，他以为他不懂规矩，打破大家的沉默说：“叔叔，阿姨，我们也是讲规矩的，我当着你们的面说清楚吧，你们可以按照你们的风俗，开一个礼单，该要什么就要什么，比如雅丽的见面礼，父母亲的恩养钱，你们全家人的衣服钱，酒钱，还有做结婚酒的礼金，所有的彩礼钱，我们一样也不会少，都会请媒人王福来叔叔过手，这样，你们同意不同意？给个话。”
雅丽的父母都沉默不语，邓师傅端着冒热气的茶杯，在吹着热气，津津有味的喝着茶，掩盖自己的直接意见，邓师母在给睡在儿媳妇腿上的孙子盖毯子，回避话题。雅丽的大哥大利倒不客气开口了，认真严肃的说：“他大哥说这些确实还太早，不是我们同意不同意，关键是我妹妹和你家兄弟还得再接触接触，相互多了解了解，等到他们俩谈好了，我们也没的话说，是不是？”
求才和雅丽的眼光在悄悄接触，简直就是眉来眼去的，只有红桃妹妹一人在装模作样看着电视，其实她在认真听着呢。
求贵也干咳一声，希望求才注意他，求才也懂得哥哥的意思，求贵认真严肃的问求才：“求才，你不是说，你和雅丽谈好了吗？到底是真还是假？”
求才听哥这么一问，眼光很快环视了一下大家，他看雅丽家人都以沉默来表达不同意的意思，他对他哥说：“哥，你就不要为我操这么多心了，这事得慢慢来。”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不操心谁操心，我们爸去的早，我不就是家长吗？难不成你不认可我这个家长？”求贵一语双关的回答求才。
雅丽一家人听求贵这样说，大家不觉暗自叹息了一口气，不知是该同情求贵从小失去父亲的艰难还是该认可他作为一家之长的威严。雅丽的父亲自个儿喝着茶水以此来缓解自己纠结的心情。雅丽她母亲拿过糖果盒举到求贵身边，缓解气氛似的，说：“他大哥吃糖，吃糖。”
然后又举到红桃身边，客气的说：“红桃妹妹吃糖，吃糖。”
红桃拿过一颗糖连忙说：“谢谢阿姨。”然后剥开糖纸递给坐在身边的雅丽嘴边，雅丽看看她笑了，赶紧用手把糖塞进红桃的嘴里。
大家都不知说什么好，还是爽快的大利又开口了，说：
“既然他大哥这样说，那我说话也直来直去，你兄弟结婚城里有房子吗？你说没房子拿什么结婚？”
雅丽她嫂子把熟睡的儿子从左边的腿上转到右边的腿上，想开口打破严肃的尴尬气氛，大利用手背扬了扬手，意思是阻止她开口。邓师傅接过儿子的话茬，说：“是啊，他大哥，结婚，房子是大事啊。”
这时，求才的心里估计比哥哥求贵还急，他低下头默不作声，脚底在轻轻的打着拍子，做出回避的态度。求贵看弟弟求才低着头回避，他对求才说：“老弟，当着大家的面，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和雅丽妹妹谈得怎么样，只要你们两个谈好了，话就好说了。”
求才抬起头来朝雅丽看，表示征求雅丽的意见。雅丽不敢作声，眼睛朝她妈妈看，所有人的眼睛从求才转移到雅丽，又从雅丽转移雅丽她妈，仿佛难题得由她妈来回答。雅丽她妈笑着打破僵局，对雅丽说：
“雅丽呀，看妈干嘛？人家大哥不是问你们两个吗？”
求才笑着回答道：“阿姨说得好，这事还用问我吗？我不娶雅丽娶谁去？雅丽，你说是吧？”
雅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羞涩的低下头，很不好意思似的，她没回答，这下急坏了一直当听众坐在雅丽身边的红桃妹妹，她一只手拿住雅丽的手，一只手在雅丽的腰上悄悄的捏了捏，意思是叫她表态，但她等不及雅丽表态，她歪着头对低着头的雅丽说：“嫂子，你倒是说话呀，今晚的主角是你耶，好像电影里的主角，大家都看着你呢，你不说话，可急坏了大家。”
她看雅丽还不开口，对他二哥求才拉长声调说：“哥。。。。。。你看你们演的是哪一出呀，打哑谜么？”
空气又进入凝固状态，看样子，这台戏是求贵开演的，还得由求贵再次领演，他开始活跃气氛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给大家为难了，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还是我来说吧，不管你们急不急，我的意思摆在这里，我作为大哥满心支持我兄弟在城里买房子。”
接着他问求才：“求才，城里的新房子到底多少钱一套？”
“我们自己单位的房子便宜倒是便宜些，可是没有这么快，今年好像有计划说建家属房，地基还没开始搞，估计要明年看能不能交房？”
“城里没有现成的新房子买嘛？”
“有倒是有贵些？”
“你这人急不急人？贵些，贵些，到底一套到底多少钱嘛？”求贵对他兄弟都有些不耐烦了。
“价格怎么说呢，城中心的贵些，城郊的便宜些，大号的贵些，信的便宜些。”
大家的目光都盯着求才，看他娓娓道来，仿佛讲别人的故事一般。求才怕他哥又不耐烦，喝了一口水，赶紧继续讲下去：“城中心房子的大号估计五万左右，信不到四万，城郊区的大号估计四万左右，信不到三万。”
“奇怪，你什么时候打听过城里的房价了，了解得这么清楚？”雅丽她大哥觉得他们兄弟俩看样子真心打算买房子，话里的含义表示支持同时表示赞许的意思。
“什么三万五万的，哪里的房子方便上班就买哪里的房子？什么大号信，要买肯定买大的啰，不就是多两个钱吗？”求贵非常大方爽朗的笑着说。求才心里暗暗着急，他低着头喝水，心想；“我自己一万元也拿不出，拿什么买五万元的大房子，一个月才几百元，唉.。。。。。”
这时，雅丽他父母亲终于感觉松了一口气似的，邓师傅赶紧从口袋里抽出烟来，分别发给三个男同志。雅丽她嫂子拍拍熟睡在怀里的儿子对她婆婆说：“妈，我送浩浩去房间睡觉去。”
“嗯，去吧，去吧，天气冷，盖好被子。”她妈一边说一边随着媳妇进了房间，准备伺候孙子睡觉。大利也跟着进去了，邓师傅自己起身去倒茶，雅丽也起身给大家换热茶。
小郭抱着浩浩走向自己的卧室，后面跟着她婆婆和老公。这时，大家的眼光转向小郭和浩浩，家庭气氛分明活跃起来，这时大家才发现谈话已经谈了将近两小时，闹钟又响了，晚上八点整。求贵看气氛活跃了起来，他对着他弟弟说：“求才，过两天赶紧去找房子，找房子这事多和亲家一家人商量，这方面我不懂，关于钱的是，哥去想办法。”
求才满脸愁容，轻声说：“大哥说得轻巧，我是一万元也拿不出来的。”
红桃知道家里的难处，她在外面打工，勤俭节约的，每个月发了工资留下生活费，每个月都会寄回几百元，打工三年了，估计也有一万多。她大哥帮她开了一个存折。她对大哥说：
“哥，把我那一万多元钱取出来给二哥买房子用吧。”
“嗯，你二哥这几年给家里的钱我也给他存起来了，也有一万多，这里就差不多三万了，我从我的存折上取个一万多元出来，四万元凑齐了，两个舅舅说了每人借五千元，你看，五万元不就出来了。”
求才没有作声，还是愁容满面的。求贵知道弟弟的忧虑，他接着说：“关于房子装修就先搞简单些，彩礼钱，姑姑和姑父早就说了他们家多少支持一点。”
按照当时的风俗，姑娘家所有的彩礼钱不会超过五千元，所以这个不在话下。雅丽他爸一边慢慢腾腾倒茶一边侧耳细听，听到这里回到沙发上，笑着对求贵说：“求才他哥，关于订婚，彩礼钱这些就搞简单些，我们也不靠嫁女儿发财是不是？”“多谢亲家叔叔体贴，这点钱还是不成问题的，我们家求才在村里还是有名的，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一定要搞得热热闹闹的，关键是不能委屈我弟妹不是。”这时，雅丽刚好端了一杯热茶递给求贵，心里满怀感激似的，她亲切的叫了一声：“哥，你喝茶。”他接过茶故意说妹妹：“红桃，你看你就不知道倒茶给叔叔。”你说在外打工几年的红桃多机灵啊，她马上表扬起雅丽来，笑着说：“你不知道你妹妹笨那，哪有我嫂子灵活。”
“呵呵。。。。。。是啊，还是我们家，雅丽，灵活吧？”求才本想说我们家丫头，可是当着雅丽她爸的面还是改了口。这时，大利和他妈出来了。
邓师傅说：“雅丽他妈，要不搞点夜宵，大家再喝点酒，怎么样？”雅丽他妈在房间里和她儿子商量安排他们三兄妹怎么睡觉呢，听老邓说搞夜宵，连忙答应。
求贵连忙站起来推辞说：“叔叔，阿姨，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和我弟弟早点去他单位睡觉吧，倒是麻烦你们安排一下红桃怎么睡。”
“红桃妹妹跟我睡呗，这个你们不用操心。”雅丽一边说一边挽着红桃的胳膊，面对红桃笑着说。
求才很快站起来说：“叔叔，阿姨，大哥，那我们先走了，怕我们单位关门。”
大利赶紧说：“这样，我用摩托送你们去，晚上打的也不方便。”
雅丽的妈妈说：“明天早上过来吃饭，我们在家等你们。”
走到门口的求贵转过头来说：“不用了，阿姨，明天早上我们随便吃点，明天我还要赶回家去呢。”
“谁说的，来一趟不容易，来了就多住两天嘛，你是不是怕我们以后在你家多住两天啊？”邓师傅开玩笑说。
他们在对话时，雅丽向求才暗送秋波，眉来眼去的，求才得意洋洋的笑着，雅丽站在那里也咪咪笑。
“叔叔说哪里话，我回家还会来的，回家和家里人商量选个好日子，然后安排人来接你们去我家，到时可要给面子哦。”
“不急不急，慢走啊，明天早上我们等你们吃早餐。”邓师傅说。
说着求贵已经开了门在换鞋子，接着大利换鞋子，求才不得不恋恋不舍的走向门口去换鞋。他们三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雅丽的家。雅丽他嫂子也出来了，一家人在门口目送他们三人下楼，一直听不清他们下楼的声音，雅丽她妈才关了门。雅丽拉着红桃的胳膊走向阳台，她拉亮了阳台的灯光，看见求才正朝她家阳台抬头张望呢，他一看见雅丽她们连连挥手，还用四个指头贴着嘴，然后慢慢的松开，朝上做了个飞吻的姿势，最后轻轻的摆了摆，表示着飞吻告别。雅丽也顾不得红桃妹妹在身边，她用三个指头贴着嘴，表示回吻，但是她没有及时松开手，毕竟二十二岁的红桃妹妹就在身边，怕她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