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失魂落魄

Stephen叫她回上海,是因为meGo的项目出了点问题,新接手的同事有点搞不定,需要她临时参与一下。

所以,回c-KNY之后,莫南荀第二天一早就又开车去了青州,还好,青州离上海很近,来回加一起才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所以当晚,她便又开车回了上海,连家都没有来得及回去一次。

而就在当天,青州首富莫南城却莫名其妙被警察带走,投进了监狱,莫南荀没时间回家,电话也就没打,所以对于在青州发生的这诡异的一切,她自然是不知道。

莫南荀回到上海,便又开始马不停蹄,和北京的同事连线,这是他们在LmE的最后一天,有些收尾工作,需要她拍板。

而自此,她都忘了给陆勍川发一个短信,她回上海了。

莫南荀前脚刚走,陆勍川在当天下午就去了公司,他径直就去了莫南荀的办公室,一看,人去楼空。

他又转头去问Linda,Linda知道莫南荀走的很急,但是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所以只能如实回答。

而陆勍川也没有再说什么,一转身就走了。

失魂落魄,身影颓败。

莫南荀又走了,这在陆勍川的预料之中。

那天,他说他第二天早上去接她,又失言了,所以她又生气了。

一切都在循环,他越来越无力挣脱出这个怪圈。

这一天,北京的天气异常的好,天空很蓝,但是陆勍川却看不到,他的天空越发灰暗起来。

又没日没夜熬了三天。\0

以无数杯咖啡续命,莫南荀终于完成了LmE项目的评估报告。

她把报告发送给Stephen,Stephen没有进行内部评估,而是修正后直接发给了Keven。

Keven前期跟这个项目,他想让Keven做最后的把关者。

当然,Keven一旦看了,便也就意味,他要承担一部分风险。

在KNY,Keven虽然得到擢升,但职级目前还是在Stephen之下,但是未来却不保准,所以Stephen执意要拉着他,好大家一起好,Keven好不过他,坏就大家一起坏,他可以拉着Keven给他垫背。

所以说,在商场中,任何人都没有真正的朋友,特别是像Stephen这样的上位者,就不可能是什么好鸟。

但这些都和莫南荀无关,挂在她身上的名头,投后经理,看似很响,但她其实就是一个执行者,手里没有多大的决策权,

Keven看了之后,也加了一些建议进去,基本保证了和Stephen建议的对等,然后转发给Stephen,由Stephen再报给更高一层决策者。

之后,决策的结果会同时反馈给Keven和Stephen,最后才是莫南荀。

LmE的业务线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部分,盈利模式也很清晰。

但也存在一些风险和隐患,最突出的便是整合速度远低于预期,第二便是业务线太多,在推进的节奏上把握的有些不好,这个问题不大,调整调整即可,第三个便是LmE的版权库存在着中级风险。

在中国的数字音乐市场,LmE虽然市场占有率最高,用户最多,但是真正的版权壁垒并未建立起来,简而言之就是版权总量虽然足够多,但是期限相对来说,还是有些不够长。

LmE如果能火速上市是最好,如果上不了,随着时间推移,LmE的版权将会逐一面临到期风险。

当然这个风险也不是不能解除,无非是投入资金的多少罢了。

对于投行来说,能用钱解决的,向来不是事。

所以综合看起来,LmE虽然有诸多问题,但是最主要的问题却还是整合的问题。

因为,在所有的生产元素中,人心是最难掌控的。

这些,莫南荀都如实写在了报告里,并没有因为陆勍川的关系而做丝毫隐瞒。

一是这些问题根本就无法隐瞒,另外也是因为,问题是倒逼改革的最有效途径。

不但可以给LmE加压,同时,对于悦动来说,这无疑也是一把尚方宝剑。

在KNY的压力之下,莫南荀相信,林怀成就算有情绪,也会稍微收敛一下,以大局为重。

莫南荀把报告发给Stephen,Stephen又转发给Keven的第二天,老许连声招呼也没打就来了上海。

Keven从一开始便跟LEm项目,和老许关系很好。

老许手里握着的基金数目虽然不大,但是是地头蛇,人脉广,人缘好,所以要想在北京的投行圈混,老许怎么也能算的上是一把交椅。

所以莫南荀也没多想,第一直觉便是Keven把反馈意见给了老许。

老许是LmE的股东,虽不是大股东,但是在董事会是小股东代表,有威信。

由老许出面,做她的关系则是最合适,进可攻退可守,不会让人浮想联翩。

“小莫,我在你公司楼下,能一起吃个饭吗?”老许依旧是平和中带着憨憨的语气,老许的声音和他的外形高度匹配,一听就是个老好人,老好人的邀请不容拒绝。

莫南荀立马放掉手中的工作,穿上大衣便下楼。

还没到下班时间,楼下的餐厅里,基本都没什么人。

老许要了一个小包间。

莫南荀推门进去,“许哥。”

老许笑眯眯点了点头,“坐。”

莫南荀脱了大衣坐在老许的对面,老许虽然对谁都笑意盈盈,偶尔也没个正经,但是莫南荀在老许面前却从不敢造次,她对老许心里有尊敬和感激,老许在她心里是个尊者。

莫南荀稳稳当当坐下,拿起菜单,“许哥,你吃什么,我请。”

“不急。”

莫南荀把菜单放下,“许哥是来出差?”

老许摇头,“没事,我就来看看你。”

莫南荀犹疑,她觉得此刻的老许有些诡异。

“你回了一趟北京,都没来得及请你吃一顿饭。”老许给莫南荀倒了一杯菊花茶,“多喝点这个,冬天,容易上火,我听小陆说,前几天你还生病来着。”

“被风吹到了,发烧,输了一瓶点滴就好了。”莫南荀喝了一口茶,总觉得老许是话里有话。

“年轻,就是体质好,我前一段时间也感冒了,咳嗦了半个多月才好,北京的冬天,空气不好,不如上海。”老许一边说一边在口袋里摸索着,“所以啊,这病也分很多种,有的好治,有的很可能就治不好了。”

莫南荀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她开口,老许便又道,“小陆病了,挺严重的。”

莫南荀心里七分紧张,三份犹疑,她忘不了陆勍川生病那次,老许的戏谑。

老许也想起了那件事,随即又笑了笑,“我这次来找你,他不知道,知道了,一定不许我来。”

莫南荀一下子,心就跳到了嗓子眼,脸色也禁不嘴起来,桌子下的手也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老许又看了莫南荀一眼,“我就知道你还是紧张他,我没白来。”老许说完,把几个药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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