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恩,你不要再逼我

望着那个模糊的挺拨身影,愈来愈清晰地强势逼近,夏浅浅不禁失神哀求般地低语,“霍承恩,你不要过来!你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

可,霍承恩并没有因此停住脚步,他今天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秘书,也没有带保镖,自然,也不会带赵丽莹,一个人神情肃穆地走来,最后,停在了墓碑前最近的程莎莎和夏浅浅面前,

“妈,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再听到他用往昔的称谓,来叫自己的妈咪,夏浅浅只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虚伪的嘴脸: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叫?!在他的心里,如果有一天,真心地对待过她的父母,就不会狠得下心,对她爸爸施这样的毒手!

他明明知道,父亲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受不得刺激,那天一定是讲了什么过份的话,也气得父亲撒手归西的吧?

霍承恩却不看她,依旧维持着他衣冠禽兽的彬彬有礼,她知道,他这是做给在场的其他人看的,他越是这样,大家就会越谴责她夏浅浅,人霍承恩多大度啊,前妻的父亲去世,还亲自前来吊唁!

而她夏浅浅却是小肠鸡肚,仅因争风吃醋,就对一个尚在腹中的胎儿下手!

今天到场的人很多,她也不好当众对他发难,就那样沉着一张俏脸,冷冷地看着他给父亲瞌头、施礼,又献上了一束雪白娇艳的白玫瑰,

“爸,你放心地走吧,我会照顾好妈咪和浅浅的……”

听到他丝毫没有一点愧疚地再度开口,夏浅浅终于是再也忍不下去,她愤怒地摔开雷诺哥扣在,她柔弱香肩上的一双大手,俯下/身/子,拾起地上那束白玫瑰,“嗖”地一下,就朝霍承恩冷毅的俊脸上,狠狠地招呼了过去,

“滚!滚!滚t承恩,我爸爸不想看到,你在他面前猫哭耗子、虚情假意的样子!”

人群中一片唏嘘,“齐唰唰”地,就将视线全投向了他们二人身/上,有不解、有好奇、有幸灾乐祸……

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猜着,霍承恩到底会怎么做?

只见——

白色的花束,被霍承恩接了下来,强忍下心中的怒意,他试图温柔地安慰她,“浅浅,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我也是一片孝心——”

夏浅浅是更愤慨了,大概是仗着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霍承恩不敢对她怎么样的缘故,她甚至逼近了他的鼻尖下,极是鄙夷地哼道,“孝心?t承恩,你也配在我爸面前说这两个字?!”

她这付咄咄逼人的样子,估计也是惹恼了霍承恩,脸一沉,就冷着声调,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夏浅浅已厉声叫嚣了起来,“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滚!”

一边叫着,还动手推起了他来——

霍承恩是真恼了,蓦地,就一下子攥住了,夏浅浅伸过来的手,却愕然惊见她紧咬着下唇,怎么也不肯示弱地流泪的强作坚强!

就像她那天在法庭,明明知道他心中爱的是她,明明知道他恨不得要把这全世界的好,都双手捧到她面前,明明知道他只不过是,想要她的一句屈服,他就会全心全意地补偿她!

她却不肯让他如愿,一双黑亮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屑与恨意,下唇也是像现在这样,被她咬得鲜血淋漓,痛意横生,也揪痛了他的心!

他有些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扣在她手腕的力道,又举起一手,用他圆润而略带粗砺的指腹,轻轻地揉开她噬/咬的动作,“真的就那么恨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夏浅浅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突然就如泄闸的洪水,倾涌而出!

眼见霍承恩伸手就要将她拥进怀里,早就在一旁铁青了脸的谌雷诺,却是突然横至了两人中间,用足以让全场听到的音量,说,“霍少,请你放开我未婚妻!”

他的视线落在了,霍承恩扣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眼中有着宣示所属权的笃定!

霍承恩怔了片刻,却是慢慢地松了手,他的未婚妻?!

哼!谌雷诺他是不是忘记了?

早在她还不是霍太太的时候,夏浅浅就已经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只不过是,再次回到了原点而已!

她永远也不会属于他的!他霍承恩是不可能失去什么的,也绝不会失去什么!

她一定是最傻、最没用的人了!明知那个人,是间接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却还是被他骗得哭了个狼狈不堪!

回去的路上,夏浅浅就故意避着霍承恩,和雷诺哥搀着妈咪离开墓园。他们是最后离开的人了,因为要一一答谢前来吊唁的人,总不好失了礼数的。

把程莎莎送回了家,夏浅浅又送谌雷诺下楼,走到楼下的时候,忽然就起了一阵大风,按理说,已经是初夏的时分了,这风也不会多冷的,可这么地一阵刮过来,夏浅浅竟生出了丝丝凉意,

抚着冰冷的双臂,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有一次,到医院看望父亲,他焦急又不安地说的两个字,“阴……寒……”

随口又跟雷诺哥说了,又问,“你说,爸爸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雷诺哥就劝她,“不要想那么多了,董事长都不在了,伯母的精神也不好,你别再把自己整出病来。这样吧,我给伯母请个看护,你出去走走,换换心情?”

她懒懒地,“我不想动。”

“那我陪你去?”

“不要了,你现在那么忙。”

他就轻轻地笑了,“浅浅,不如,我这个月把手头上的事都处理一下,下个月,我们就直接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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