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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尽头那一道印记

玄南王朝,天王城。

秋意尚有一丝寒意,浩气磅礴的玄阵,将古朴的气息传流。

城中,药材市场,西南角处有一府邸。

此府,有漆黑如墨的牌匾上,三个苍劲有力的金焰大字,宛如真龙一般,栩栩如生,深刻,牌匾中间:玄皇府。

门前。

青石铺平,直通大道,玉墙熠熠生辉。

屋檐上,紫木惊鸿,雕刻成龙刻入人心。

阳痕历:一千年!

岁历,一千年一改,很快便是新的开始了。

府内。

一道身影,穿过拱形长廊,绕过宽阔的庭院,逐渐加快脚步,看都不看一眼偏院的拱门,直直来到一处祭坛,远远看通体幽黑,有一块几丈高的无字石碑。

那人站在门前,参跪下来,然后才敢打开唯一房屋的古门,轻快低头,低声道:“老奴参见,天玄皇!”

“……”

正堂,有几个蒲团,最中央的蒲团上,坐着一名高大的中年,穿着单薄的麻衣,手上牵着佛珠,徐徐念道。

“董钧,我说过以后,不用再行此大礼。”

“我已经放下了,天王战就由他们吧!”

董钧身躯一颤,寒冷的气息从心底上钻出,磕头谄声道:“天玄皇,老奴错了,老奴不应该为了一些事利益,听他们的话!”

说完。

啪!

他抬起手不断地打,自己的老脸。

“聒噪!”

天玄皇大手一挥,黑色的龙海境气息向前一压,结成一大手印,把董钧抡飞出祭坛,撞在了外面的墙壁上。

寒气,幽幽作响,怦然爆裂在他身上。

董钧嗓子一甜,整个胸口内的血液都在翻滚,逆传运行,哇咽的一声,一团血喷在地面。

天玄皇道:“赶紧滚,收拾东西今天就出府,不然……”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老奴永世不忘!!!”

话还没说完,董钧立刻转身踉跄行走,踏步离开。

轰!

当董钧彻底消失后,祭坛的古门缓缓闭上,仿若风盖好,天玄皇的面,冷冷寒气,十分可怕。

天玄皇,本名夜天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其权势滔天,甚至可以君王一争,不过对于这些他不屑一顾,便未出现争权。

他是夜川的哥哥,也是这一时代,最风云人物夜姜的父亲,更是玄南王朝龙海境的巅峰人物。

只差一步。

只有一步之遥,便可以再上一层,成为第一人。

……

洞府。

陆谪天站在雕像前,看着漆黑的摆设,深深吸一口气道:“夜芷兰,你说话,可算数?”

夜芷兰,穿着一件紫色的齐胸衫裙,乌黑的长发,散发着女人的幽香,风韵纯清,身材纤细。

更有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

很美,特别美,仿佛是坠落人间的仙女,此美难言。

夜芷兰露出一丝楚楚可怜,又曼妙风韵的笑容,轻声道:“自然啦,难道你不相信人家吗?”

“呵呵,那便好。”

陆谪天有些说不上话,尴尬的笑了声。

一段时间后。

陆谪天离开这里,重新回到石林内,古老的石柱,渐入神秘的尽头。

这是迷宫吗?

那一次他独自离开,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玄妙的如同,一个阵法。

六剑真人与他们进不来,可能便是这里的关键,不同。

陆谪天沉默不语,内心有些了解的暗道。

她,是故意的!

断头门也许,就在……

陆谪天眼中假意,白衣被凉风吹起衣角,踏步离开。

他没有用自己的力量走,而是用脚步慢慢的向前,从表面上他的样子如同迷途的路人。

日上三竿。

陆谪天所盼的目标,不远了,走过那一片乱石丛,就是玄央山脉的中央。

陆谪天握紧自己的长剑,向前踏步,炯炯寒曈眺望远方,手一收拔剑式一出。

一道剑光,刺痛半空,前方的乱石被一分为二,光滑见底。

拔剑式,贵在专心,每天是四个时辰,拔剑上万,要拥有极强的专注力。

注意在一个点上,剑法的快慢点,正是剑之王道的凡普。

所谓的功法不应该在多,多练一式,日夜交替的练。

无情剑也许就是这样吧,万古磨一剑,剑斩风中荡气,用心,诀别一切敌人。

学剑……不需要去练最强,只是在磨自己的心,磨一颗平常、平凡的心。

剑术应该宛如画卷,先古人就曾有,寒潭上修三尺剑,夜以继日四处练,那人不知道时间有多少,只知学成之后,他便可归来,逐风天下。

他的名字便是苏皓文,寒潭上练剑,整整千年。

千年后他归来,他的一剑可造就天下绝话,一剑如仙画,呼吸间取人首级。

号称,无名仙。

陆谪天绕过崎岖的乱石路,直入幽深的小径。

看来存储袋,不可或缺,不可或缺啊!

陆谪天摇椅晃的向前,抱剑用流云步,穿梭山脉尽头,欲入传说中精炼魔族的地盘。

一炷香后……

砰!

“呼……”

陆谪天脸色苍白如纸,白衣裳染满了黑色的血迹,他的脚步踉跄无力,浑身椅着,仿若一股风滑过就能把他吹倒。

少年抬头回看,对于里面已经满是忌惮,手中紧攥着,一道长长的漆黑植物。

“骗子啊!……”

“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种族在生活着,有人……有人欲想用此计骗天下人,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那里面,根本就不是林子,是一片漆黑的海,刚进去,里面的植物,就是……

一片无垠的海,漆黑又深邃没有天日。

先前,陆谪天感觉到植物的不对劲,还有迷雾重重,药香飘散在四周。

能让人的心头一松,甚至还有漩涡,巨大的吸引力。

陆谪天甚至走不动,只能倚在一棵血色的树上,抓住那漆黑的古藤。

然后他便看见了那一片海。

从中央开始旋转,如同漩涡,浪花起波澜。

就像黑洞一样,很可怕。

很难想象到那宽阔的景象,如未日般,方圆百里的宽阔,况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没有来源,这些水都没有来源。

无根之水,岂能存活,如此之久?

陆谪天大惊,不过叙述眼的预知,告诉了他一个离去的办法,真是死里逃生。

……

隔日。

天渐明,秋风拂动。

草房子内,陆谪天伸出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拂?道:“无情剑便是今天了。”

那一天,那一片无垠之海,震撼住了他的心灵。

黎海内,紫龙朝陆谪天的灵体敲了一下头,开透道:“那么多也没有用,实力对不上,还不想想你短命的事情?”

“短命?”

“我说过了叙述眼,会不时耗费你的生命力,假如你不找,解决的办法,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时间吗?”

陆谪天颤抖的伸出手,他发现确实,生命力不行了,身质就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夜里……

生命悄悄地溜走了。

在陆谪天看来,现在的,现状便是这样。

调整了一番,陆谪天脱下了自己单薄的白衣,换上了厚实的一件长衣衫。

后山。

陆谪天盘膝落坐,他的前方放着数株仙灵草。

砰!

灵光现,瞬间仙灵草枯萎,一股充沛的灵气围绕着他,笼罩着这一方天地。

时间一久,陆谪天的精神,开始有些潜在的恢复,尽管微弱到说不出感觉。

突然。

陆谪天他……

感觉灵魂在膨胀。

快支撑不住了。

这样的感觉,陆谪天自从在苦海塔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可是现在他感觉,整个人都在,崩溃的状态。

就好像一团毒液,从不知名的地方侵入,从一个脉络点,缠绕到自己的指尖。

原点。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他的病又发了。

陆谪天用手支撑着身体,尽量让其不倒,这一副身体脆弱的,如同一张纯白色的纸。

陆谪天在心中笑道。

封魂丹,天一诀。

到底有什么用呢?现在依旧是要半条命!

没有变过,我这个愚蠢的心根本就没有变过。

这一切不是意外,似乎就是本该如此,天注定了。

天想让我死。

可是我不想死啊!

陆谪天咆哮的喊出,擦肩而过的一切,让他愤怒。

血脉都在急速的翻涌,被禁掉魔族之力,开始缓缓的松动,还有那一切的象征,彼岸……

正在落下那属于它的花瓣,只片刻而已,心似乎冻结了。

不管紫龙在怎么唤醒他,他都陷入了自己无尽的回想中。

脑海中,陆谪天仿佛置身没有颜色的世界,这里充满冷意,杀意驱赶着他。

悲啼的声音。

泯灭的气息。

他的血脉在不甘平凡,遮住的雾正清晰起来。

陆谪天微弱,不可探查的颤抖着。

这片世界是夜,他发现了唯一的光芒,一道印记。

从很久很久,边一直观察着自己的印记,它仿佛出生就有,又仿佛只是在今天出现。

它散发着朴实的光芒,草木与月夜,晨曦与梦影。

陆谪天虽察觉到危险,但自己的手,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被内心深处的好奇,或是,内心深处的性格,引导着靠近。

那唯一的光,唯一的印记。

弦心与心碎的声音,从那一道印记里面传出。

陆谪天他……

似乎看到了上古前的一幕,天地混沌,万物初开。

还有那古老……的鸿蒙。

无数场战争。

还有那种族……

这间的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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