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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无解

“你是否觉得,自己错了?”

“错?抱歉我的字典内就没有这一个字!”

“老师,我本来觉得你可以回过头来。却不曾想,几年了,你还是这般顽固,人年轻过,轻狂过,也会老过,尝遍岁月沧海,直到白头,为何还是这般。”

青年彷若入夜一般双眼,掀起了一阵浓烈的苦涩,收起剑,将其放在背后,他闭目一笑,是沧桑入心的笑。

赵天手掌一翻,剑尖滑落垂到玉砖上,平静的走过几步,与青年交错,看着前方,惜字道。

“李长老,日后再见。”

听着缓缓的脚步声,直至赵天离开,青年依旧僵硬的站立,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半跪在地上,左手捶打着胸口,一种难以言语的痛苦心台内传出,无言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的落在衣领,染成一片。

宽阔的殿堂,唯有一人,独自落泪。

寂寞?

不,是岁月的过程,孤独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的时光,或许难以忍受,但是不可避免。

青年瘫坐在地上,从衣袖中拿出一瓶不大的酒,打开瓶口,尝了一口,尽是苦味。

他闭上双眼,脑海中先是出现了一片漆黑的河流,只有一条,涓涓细流。

画面异常的模糊,河无缺,却有断口,只让一小截水流过,仿佛永恒。

随后,一道倩影出现,发出风铃一般的笑声,给这片河流,带来了颜色。

那一条长河,便是青年的内心世界,断口便象征了他的苦,还有对力量的追求。

不过尽管那一道倩影,如何的舞动,摇拽着衣裙,也看不见她的模样。

就仿佛消失了,她的背影是那般美丽,她的声音是那般动听,思她,念她,想她。

青年饮着酒,一脸泪水,很痛很痛,可却没有办法,他想不起女子的样子,就如同永远失去了她。

那一天,血染长袍,致敬的人杀了,他最爱的女子,可恨的是无力的感觉。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只是几寸之间,是那般无奈,身在其中,却好像外人。

他很想问为什么要这样?更为什么在事后,曾经尊敬的老师,会抹去了自己的记忆,只留下那道背影,一生痛不欲生。

再一次见面,他的心情,无法形容。

青年,笑道:“我李逸白,这一生可真是窝囊。”

砸掉手中的酒,他爬了起来,靠在柱子上,放声大笑,血红的眼睛,红的仿佛可以挤出血,深红的血液。

“您肯定在笑吧!笑我太过差劲,算不上一名男子,嘴里的话就像放屁一样不做数。”

“真的,我累了,杀人?对于您来说不过是个笑话!”

青年走了几步,此时就像醉了一样,根本走不稳。

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一名老者,悄无声息,静静的看着,听着青年自言自语的嘲笑。

老者两鬓半白,衣袍朴素,白眉入发。他此刻背着双手,将手藏在袖中,轻了衣袖。

此人便是院长,虽然天地秘境倒塌,损失惨重,不过对于他来说倒算不上什么,重大过失,也就是被骂了几句,克扣了一些资源。

基本上无伤大体,郁闷肯定是有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是他管的,不管出于任何原因,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忍了,挨了。

对于他来说,李逸白这名长老的事情,才算麻烦多了,不管那头都是不方便的,也就是说不好管,但是也要管啊!

李逸白,作为长老之中最为年轻的一个,曾经也是天赋异禀的天骄,天分是不用说的,更重要的是他的性格,温润和气,深受瞩目和关照。

就算是在傲青宫,也是小有名气的存在,很多大佬级人物对其注目,更提拔的想法。

要是折在我的手上,那就完蛋了。

院长此时,内心一片煎熬,喃喃自语,特别难受,别看他身为一名长者,但却长着一颗童心,非常热爱自由,更讨厌麻烦。

“罢了,等等吧!”

其实在他的心底更想说的是。

这一大堆烂事,他妈的,谁会管啦!

还是回去多喝几口茶吧!

李逸白每走几步,便如同要倒下一般,跌跌撞撞的走开,这宽阔宫殿。

院长暗中跟了一路,也是着实苦恼了一路,目送李逸白远去,他先是叹气,随后摇摇头,离开。

这一幕,李逸白无法得知,也不想得知,现在的他很痛苦,几乎沉浸在过去的时光。

情愁入了口,含在心。

……

石洞,尽头。

叶羽捏着脸颊,整个人有些狼狈,一袭白衣变得肮脏,用力的转了转下巴,吐出一口血,骂道。

“真邪门,真他……姥姥的邪门。”

走出石洞,他来到一处宽阔的封闭密室,四周空旷旷的,只有中间,有一道凹陷的机关。

轰——

突然,幽暗的密室,石砖的地面一翻,变成孔形的板块,下面熊熊烈火,焚烧一切的火焰,从底地轰出。

一时,叶羽全身瞬间多出了几道,灼烧的伤口,黑的一块,红的一块。

踏马,是我错了,本来以为石洞内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这里居然更变态。

不对,最变态的应该是设计这些机关阵的人,他们没年轻过吗?那么狠!

叶羽闪躲退后,想退到先前的石洞,可没想到的是,只听轰隆的一声,一块石板从上方的空格,落下,化作一道大门。

在这一刻,这一处的密室,彻彻底底的无路可逃。

叶羽强忍着不想爆粗口,可是面对无路可走的火海,逼得他只能去大骂。

“修养……修养啊!老子是一位琴师,文明人,应该可以忍住的吧。”

“混蛋,能忍住才怪!”

就这样几乎摸爬滚打的他,扑向中央,虽然那里没有火焰,但是依旧烫的热脚。

叶羽弯下身子,伸手想要去触碰机关,不过手有些伸缩,可能是被这些机关整怕了。

他抬起头看向四周,喷涌而出的火焰,真是有些绝望。

这样的场景,有些人几乎一生都无法接触到,宛如喷泉一般,没有停歇与间断。

他很想问,这到底是新生大会呀?还是整死人不罢休的玩法?

与此同时,另一边。

白雾弥漫,整个通道,都湿哒哒的一片。

一名黑发少年,缓缓的走,平静的双眼,让人深思不已,不管前面的考生走的多快,他始终坚持自己的行为,一尘不染。

少年的泰然自若,旁若无人。感觉没有一丝的紧张感,不回首也不认真。

不禁道,难道,他是来这里游玩的吗?

唰——

前面毫无察觉,悄无声息的出现两团的水珠,飞射向少年,对此他无声的一笑,侧身一闪,眉间更与其擦过。

哗啦一声,水团拍在地面,少年不屑一顾,嘴角浮起一丝弧度。

还真是简单呢!

就是不知道,那人他有没有听懂喽?

几小时前。

陆谪天来到宫殿的附近,有些庆幸的正打算进去,可不曾想一个少年模样,长着黑发的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故人,此路,似乎不通啊!”

陆谪天愣了,失声道:“许一诺,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为什么要挡住我呢?距离考核开始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你这话说的就有些问题,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呢?”许一诺反问道。

陆谪天没话说,举目远望,有些急切。

“先别管这些,你快让开,不然来不及了,我可不想错过,这一次新生大会”

许一诺听到这一句话,并没有露出迟疑,就仿佛他自己不是一名新生一样,反而是露出玩味,兴致高调,笑道:“新生大会,那有什么的,不管有没有通过,依旧还是学院的弟子,有何惧之有?”

陆谪天冷静的想了一会儿,发现在这种情况,无论自己说些什么都没有用,因为现在的许一诺性情大变,就仿佛不是他一般。

陆谪天,道:“许一诺,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到要问问你有什么目的?”许一诺大笑,双眸一闪。

陆谪天皱着眉,疑惑之余更有些气愤,气愤他无缘无故,说出这些令人所思,所语的话。

正当他刚要开口,许一诺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

陆谪天愣神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许一诺出现在他的跟前,抓住其肩膀,令其无法反抗,接着膝盖一弯,便踢了上来。

轰——

陆谪天反抗的后退,双手向前一擒挡住,随后将许一诺,反身一按,想把他抡了起来。

许一诺直接,出拳,一拳打在陆谪天的胸口,使他连续大退步,发出一声沉闷。

简简单单的几个回合,陆谪天的体力就有些不足了,手上的血肉有些无力,与疼痛。

体质,果然还是因为体质。

只不过现在的我,无法改善自己的体质啊!

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不过等下次一定要好好想一想,不然总是吃亏。

陆谪天有些吃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后,暗自感叹。

“怎么样,现在可以听我讲一讲了没?”

“讲什么?”

“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就对了,苦海归去游所依,纵然无闻,却得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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