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注定的别离
在诸多科幻、魔幻片之中，都出现过这样的情节，有那么一种超能力就是用眼神去迷惑别人的心神，或是让其失忆，或是干脆就控制住了这个人。
陈默倒也没有想要做什么，他单纯的就是想让自己即将说出口的愚蠢的话更具有信服力而已。
但一旁的林曼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一样朝着陈默扑了上来。
“疯了？”陈默瞥了她一眼，反手就拍在了林曼的脑门上。
林曼的额头突然发光，竟有一道玄奥的符文冲了出来，将陈默的手荡了开。
陈默脸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根手指缓缓伸出。
“禁！”
林曼只感觉浑身酸软，缓缓倒在了陈默的怀里。
“别伤害我爸妈！”林曼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陈默皱了皱眉，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胡思乱想个什么？”
他随手将林曼扔在地上。
“哎呦！”林曼痛呼一声。
陈默根本不管她，眼神从未从林远舒和陆晴身上移开过。
“我一个月给她开五千块的工资，三个月调一次薪，包吃住。你们应该觉得挺欣慰，因为我在市里很有地位。”陈默飞快地说完这些话，“你们不会再来这里，我会让林曼每个月回家一次。”
“你在干什么？”林曼震惊地看着陈默。
“没什么，只是灌输一些思想，让你父母觉得我是一个好老板，可以放心的那种。”陈默摆摆手，若不是因为林曼在某些因果关系中很特殊，他才不会费这些劲，一般人胆敢欠钱不还怕是现在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林曼怔怔地点了点头……等下……
“我不是问这个！你现在对我爸妈做了什么？”林曼愤怒地盯着陈默，祸不及家人，这小老板办事太不地道了。
“哦，简单的精神震慑而已。”陈默淡淡地道，“等你到了圣人层次你也可以……简单说，这是生命层级的不同。”
“所以你不是人吗？”林曼理所当然地问道。她此时也放下了心，小老板显然不是要将她爸妈也化作一滩血水……如果仅仅是编造一些谎言让自己爸妈易于接受现在的状况的话，她觉得是可行的。
比方说她自己就骗自己老爸说自己欠了一个亿……
陈默含笑瞥了她一眼，好样的，继续，反正迟早遭报应……他真不懂一个他手底下的员工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这么挑衅他。
所谓精神震慑，在修炼界有一个学名，叫做镇魂术，与常人所知的催眠之类的东西本质上的区别在于，镇魂术是直接影响灵魂的，可以说是对于灵魂的修改，一旦完成便成为其理所当然的记忆，过程不可逆转。
陈默不会对林曼解释这么多，在他眼里众生平等，只是所有的权利都不要影响到他和他的杂货铺，何况他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个开店的，后门里的生灵管他叫做死亡主宰。
他挥了挥手，就像是一个乐队的指挥一样，只是这里的乐章由漫天的符文编写，不要说周围的普通人，便是已经入门的林曼也看不到那种玄奥的构成。
镇魂术，只能针对圣人以下的生灵，但却是超越仙境的禁术，即便是陈默也不能信手拈来
他也不是不用付出代价的……
林曼早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站在一旁看着手舞足蹈的陈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能够意识到自己爸妈正在清醒过来。
“这样的话，那就拜托陈先生了。”林远舒回过神来笑呵呵地道，方才陈默在他脑海里灌输的可不只是那几句话，还有一些他在俗世的身份，一些不轻不重的承诺。
“只是……学还是要上的吧？”陆晴却有些犹豫，倒也不是说她反对什么，只是学业确实是这个年纪不可获缺的东西，真等到时间过去了再后悔可来不及的。
陈默的表情僵了僵，他有些郁闷，不让林曼去上学倒也不是他想要做什么，单纯是因为林曼刚刚开始修行，无论行为还是气质上都会有些转变。
她自己可能不了解，但朝夕相处下来定然会露出一些破绽，真的被有心人发现或者说曝光了什么东西出来都是麻烦事。
“这个我会看着安排的。”陈默点点头。
“那小曼，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林远舒点点头，下意识的，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催促着他。
陆晴不舍地看了林曼一眼，然后被林远舒拽着离开了。
两人临走前竟然都没有和林曼有什么交流，而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曼看着自己父母的背影，嘴一扁差点儿哭出声来，她总感觉这样一来自己父母似乎离自己远了一些，似乎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日子。
“如果能重来，我绝不会离家出走！”林曼红着眼回头，盯着陈默。
“修行就是如此，注定要和过去分离，孤独地走下去。”陈默完全不理会林曼的眼神，躺在摇椅上拿着报纸看了起来，“以你的身世，就算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终有一天你也会开始寻找曾经的自己，到了那天，结局不会比这样更好。”
林曼狠狠地跺了跺脚，那种悲伤的情绪暂时被她放下，这小老板明明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东西，可就是不说……这种人最可恶了！况且自己如今的离别是谁造成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说风凉话！
“我去修炼了！”林曼大声说道，“不过小老板你到底叫什么？你还没有跟我说过！”
陈默笑了笑，将报纸放下，看着她：“我叫陈默，沉默的默。”
林曼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就算是后面要扎小人诅咒他也得先知道他的名字是不？
陈默并没有洞察到林曼的想法，毕竟这次林曼并没有将意图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下林曼，一眼便看透了她的进度，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许你应该收集一些辅助的药材，对启灵筑基都有很大的帮助，如你这般按部就班的话，怕是修行到大自在境界时也是一个老太太了。”陈默摇了摇头，“不巧我这里正好有很多适用的药材……”
“打住！”林曼脸色一阵变幻，“多少钱？”
陈默笑了笑，还挺上道的。其实他也不是为了赚这么点儿钱，他本质上也不是个贪财的人，但欠的钱多了，林曼不就一直要留在这儿了吗？
其实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