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越家三小姐受罚
司连理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越青云,那双眼睛笑起来好看极了,仿佛蕴藏着无数的星光。
纵使是越青云都愣了愣,“越伯伯,有些花的味道连理闻着不舒服,就戴上了。”
司向南狐疑的看了眼司连理,这丫头在府也没有这么矫情啊,看了眼司连枝,没发现什么异常。
“越兄,别管她,女孩子娇气。”越青云哈哈一笑,拍拍司向南,“连理闻着这花的味道不舒服那可是大事啊,改日我就让人把这花园的花换些品种。
司连枝暗中摇了摇头,姐来这一趟,越家可是要花重金,得,直接换个花园。
几人说说笑笑的朝着丞相府的膳厅走去,“你去把少爷还有三个小姐叫来,今儿在膳厅用膳。”越青云私下交代身边跟着的暗卫,暗卫点头,朝着后院走去。
待司家一行到膳厅没多久,越家的人也到齐了。
“姐姐们好。”司连理和司连枝在司向南眼神示意下问好,越家小姐回礼。越家嫡女越思怀,作为嫡长女,看起来温温柔柔的,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看起来十分和善。
她的眼神中带着柔和,司连理看着也舒服,心中对越思怀的好感度更高。越家二女越思凌一看就是将来要进皇宫的料子,但她比越思燕聪明许多,知道把自己的锋芒内敛起来,这样的人在皇宫中想必也能混得如鱼得水。
至于越家三女越思燕,早就在花园中见过了,此刻看司连理的眼神那是一个咻咻的凌厉,司连理冲着她灿烂一笑,越青云笑了,“看来连理和思燕熟悉?”
越思燕顾忌越青云,没说下去,撇开脸,司连理耸耸肩,“只是觉得思燕姐姐好生眼熟。”
喻姝在一旁看着,总觉得不对,伸手替司连理摘下脸上的面纱,“这都吃饭了还带着面纱。”司连理赶紧阻止,却没有快过喻姝的手,那面纱一摘,喻姝看着司连理脸上的鲜红眉头一皱,“这脸是怎么回事?”
女孩子家家的脸是最重要的,这孩子……
越青云一看不得了,脸立马沉了下去,扭头看向越泽,咻咻的眼刀直射越泽。
“是我的错。”越泽也不否认,干脆认下,也捞的一个敢作敢当的名儿,司连理今天是他带去花园的,摇骰子的主意也是他出的,这脸上的伤也有他的责任。
司向南诶了一声,“小伤口,无碍,孩子还小这伤口没多久就愈合了。”这伤口一看就是指甲给刮的,这几天越泽习武,指甲平整,到时候回家了再好好问问俩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喻姝没出声,没有帮谁说话,静静的用手绢擦拭着司连理脸上的血,整个人都透着两个字,心疼。越青云叫人取来了生肌膏,让人给司连理涂抹上,“娘,没事。是我不小心也挠花的,这不怕你担心没告诉你吗?”
惹来喻姝一记瞪眼,司连理瘪着嘴没敢再说。
一顿饭后,司家女眷登上马车就回司府了,只有司向南留在越府的书房,不知和越青云谈论些什么。
马上内,气氛凝固,司连枝和司连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说一句话。
娘平时都是温温柔柔的,但只要他俩犯错,都是这种冷暴力的惩罚。
这马车摇椅晃的,传来市集中纷杂的吆喝声,“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喻姝双手叠在膝上,脸色严肃,就是不看他们。
“真是我不小心刮花了。”司连理小声嘟囔,从小到大她也没说几回慌,成功案例更是到现在也没立下。不出意料的,喻姝一眼就识破了,“还自己刮花的呢。你看看你自个手指,有指甲都不错了,还能刮花?”
司连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我说你今天怎么在花园还戴面纱呢。算了算了,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女孩子的脸是很重要的,娘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说实在的,喻姝也不忍心责怪司连理,自己带大的女儿还没点数吗?她这一身的武功还能让人给欺负了,多半是做什么坏事了不敢让人知道。
这一篇算是翻过了,越家那篇……
天色渐晚,司向南婉拒了越青云的好意,回府陪着喻姝用膳。
送司向南离开了越府,越青云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今天是怎么回事?”
暗卫抱拳,“回大人,今天少爷带着司小姐去了花园,后来据府上的丫鬟们说,三小姐后来也去了花园,在大人到之前三小姐气冲冲的离开了。”
“传令下去,三小姐罚月银半年,禁足三月。”越青云冷冷道,“等等,把少爷给我叫过来。”
在院子里越泽吃着点心,就等着越青云传唤他了,等暗卫一到,不消他说,越泽起身,拍掉手中的糕点屑,“走吧。”
暗卫把越泽带到越青云的房间,越青云看了眼越泽,“坐吧。”
越泽没有诧异越青云的态度,坦坦荡荡的坐下,“你觉得连理这孩子怎么样?”越青云亲自给越泽斟茶,语气十分平静,越泽接过茶水,“挺好的,有妹如此,兄复何求。”
一句话揭过了婚事,巧妙的避开这个雷,他要有这样的妹妹也挺好的,能打能抗,还挺聪明。
他想多个妹妹,越青云只想要个儿媳,“那你觉得京城姑娘那个好。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时候成亲,也好收收你的性子。”得,不管怎么说,这婚事他还必须得结了。
“那个,爹啊,你说我现在一事无成,换哪家姑娘愿意跟我啊。不如等几年我混得有声有色的了,您也不缺什么儿媳了,是吧?”
“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这事没得商量,就算不是连理,也必须把家给成了,明天给我个答复,要不然就连理了。”越青云茶杯一放,下最后的通牒了。
暗卫把越泽给丢出去了,等着明天的答复。
司向南那边不逼司连理了,还是在晚上的时候让喻姝多劝劝,毕竟十五岁的女孩子了,成亲也是迟早的事情,就算不是越泽,那还有其他人。
今下午和越青云聊了半天,想来想去觉得越泽这孩子不错,到时候两家人在朝廷中帮衬帮衬,也能混得口饭吃。
之后的日子,喻姝拉着司连理非要她学什么女红,然后学着学着,开始普及各种嫁人事宜,司连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女红的功夫在司连理的努力下,毫无进展。
过了几天,喻姝就主动放弃了。
司连枝从学堂回府后,依旧跑到后院跟司连理比划比划几招,“不是说好把鞭子作赌注吗?没送过去?”司连枝和司连理坐在台阶上聊天,想起那天下的赌注。
司连理白了一眼司连枝,“说送过去就真送过去啊,那鞭子可是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让人在集市上买了条一模一样的鞭子送过去了。”越泽那家伙不识货,估计还不知道自己送过去的鞭子是假的。
这件事想想还有点对不起越泽。司连枝了解司连理的德行,在下赌注那天就没有劝她,知道她就算是输了也不会乖乖的把鞭子送上。
要是赢了,越泽的玉佩指不定在谁身上。
“你给我说说摇骰子到底是怎么玩的呗?”司连理手肘撞了撞司连枝,她一天就呆在府中,偶尔溜出去也不知道玩什么,还不知竟然又这么好玩的东西。
司连枝不同于越泽,他和大多数的***一般,太学和府中两点一线,这些事也只有在太学中听他人提起过。“我怎么知道,不过看越泽那天的样子,大概是摇骰子的手感和听力,能多多少少听出点数吧。”
司连理也能分析到这一点,这句话与废话无异,这些事情还是她亲自去看看来得好。
次日,司家人用了午膳,众人各自回院,该干嘛干嘛。
夏萱抱着套男装鬼鬼祟祟的回到慈娣院,“小姐,你真的不带上我啊?”夏萱把男装递给司连理,瘪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司连理,以前小姐都会带上她和冬琼的。
“乖哈,等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好吃的好玩的。”司连理揉揉夏萱的脑袋,一蹦一跳的去换上男装。
没想到夏萱眼光还是很不错嘛,这一身浅蓝的男装穿上还挺有那么一回事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司连理满意的转了个圈,意外的发现竟然还挺像个翩翩公子。
可惜是个女儿身,要不然京城的姑娘,就没有越泽的事了。
在心中为自己惋惜了一番后,让冬琼给自己扎了个辫子垂在身后,戴上白玉帽。
五官偏英气的司连理除了个头小点,说是个男子也没几个人看得出来。
冬琼任由她胡闹惯了的,此刻只能想想有哪些东西没准备妥当的,“小姐,把银袋带上吧。”出门在外,身上有点银子方便许多。
司连理手中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还是冬琼想的周到,谢了啊冬琼。”把银袋系在腰间,司连理运着轻功就轻轻松松的出了司府。
四五月的京城回了点温度,丝丝缕缕的阳光涌入家家户户,这天地之间的景物也为之一新。
出了门之后司连理走在街上,各种各样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司连理体会到一种生机感,心中畅快许多,若她不是司家女的话,必会仗剑走天涯,看看这世间不同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