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妈，我想问你一件事

凌晨十二点，李沐和王柚准时跟郑小蜗说了生日快乐。

“元帅府”群里，众人也纷纷送上祝福。

但郑小蜗收到两条私发的信息，一条是叶南桑的：小蜗，生日快乐。二十岁，可以谈恋爱了哦，后面跟着坏坏的表情包。

另一条是余一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蜗，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郑小蜗呆呆地看着这条很“余小二”的信息，黑暗中只有她自己知道，嘴角微微扬起的笑代表什么。

第二晚，钻石皇宫ktv，一群人的狂欢。

众人举杯：“祝小蜗生日快乐！”

迷迷糊糊中大家唱了许多歌，许莫莫依偎着江城在角落，叶南桑和顾北梓也在旁边坐着看大家，灯光洒在叶南桑脸上，若有所思的模样，余一和郑小蜗在李沐和杜星凯的“促使”与“撮合”下合唱了一首又一首。

深夜，十人团散伙，这一夜，有的人重新认识了有的人，有的人做了不一样的决定，有的人在灯光闪烁中昏昏欲睡。

……

回去时，叶南桑以郑小蜗生日为由，周末回宿舍住两天。

天蒙蒙亮，叶南桑轻手轻脚出了宿舍门。一向艳阳高照的闽都，今天却阴气沉沉，有些想下雨却又下不了的节奏，闷得人难受。

她一个人坐上公交车，神情淡淡，不见悲喜。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一切，像极了这些年的光阴，她真想这辆车开往过去，看看那些记忆中的人。

城外山脚下，闽都监狱。

叶南桑从公交车上下来，看着面前这座冰冷的建筑，她突然……有些胆怯了，想起上次来看徐青，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隔着玻璃，徐青比起上次，又老了许多，鬓间隐隐约约可见斑白，可是，她明明才四十岁，比起同一辈人，她都应该是更年轻才对。

听到有人探监，她知道只会是自己的女儿，不会是别人，自己也不清楚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最终还是出来了。

说到底，这一对儿女也算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两人隔着玻璃就这样对望着，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最终，叶南桑还是先拿起了听筒，她看着对面的徐青，上次，徐青没有听她说话，就她独自说了许久，可这一次，她想要徐青听听她说话，因为……她有事想要问。

许是在叶南桑殷切的希冀下，徐青面无表情地拿起了听筒，却依旧没有说话。

“妈，你还好吗？”

“又一年过去了，妈。”

“妈，今年过年我回流水村了，我想爸爸，想小宇，也好想你。”

……

一如既往，叶南桑独自琐琐碎碎地说了许多，徐青仍是面无波澜，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叶南桑停了停，眼眶有些湿润，却还是试着开口：“妈，我想问你一件事，好吗？”

听着她的话，徐青眼皮稍稍抬了下，但瞬间又恢复如初。

“你知道爸爸把小宇送去哪里了吗？”

闻言，徐青没有回答她，自己在脑海里把所有国外关系通通梳理了一遍，眉头却越皱越紧。

叶南桑想过了，爸爸给的电话号码打不通，她只有来问问徐青，或许有那么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