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愚人节

昨天我在酒店里又待了一天，很孤寂，想个孤独的老人。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舔舐着我的忧伤，我的孤独，也许这就是一个造作男人该有的生活。阿莫西林的消炎效果真的不错，今天的眼睛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看着还是有哭过的痕迹，昨晚我一直上网到凌晨，看着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文章的婚外情成了焦点，好多相信爱情的人都感概万分，但我并不认为文章的出轨是什么不原谅的事，用毛爷爷的话就是：“不怕犯错误，改了就是好同志。”文章在爆出丑闻后，第一时间站出承认和道歉，他并没有去掩饰什么。这就足以证明他依旧还是一个好男人，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最好的好人，都是犯过错误的过来人；一个人往往因为有一点小小的缺点，更显出他的可爱。”文章在许多年轻是个完美的男人，所以他们对此咬牙切齿，对此无比失望。但有谁是完美的呢？我看着那些责骂文章的各种说说，心中泛起一丝的不屑，也许某些人现在正是别人的小三，你有凭什么去责骂别人呢？我们要做的是管好自己，吸取别人的教训。不要对任何你看不惯的事评头论足。今天我还没有起床，电话就一直响过不停，大概是早上10点钟左右，我终于被电话铃声吵得睡不着了，于是拿起电话，看看是谁打来的，我一看是马静的电话，心里暗骂了一声贱人，我接起电话，马静低声道：“张六，我出车祸了，快来看看我吧，我想见你最后一面！”因为我把自己关在酒店4天了，连日期都没有不知道。后来我开车回去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她是骗我的。当今天早上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听到她的话。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问道：“你在哪？我马上来看你”马静病怏怏的在电话里回道：“我在红果二医院。”我说道：“好，我马上到，等我！”她嗯一句就挂了电话，我马上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随便穿上一套西装，就到车库，开上我的奥迪A6向着回盘县方向驶去，在高速上，我的车速达到了160码，当时我真的以为马静出事，所以暗骂自己星期天没有去看她，要是她真的出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贵阳到盘县有284公里，我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到红果，我把车开到盘县第二人民医院的停车场，下车就给马静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我担心的问道：“你在那个病房，我已经到了医院。”结果电话那头的马静却噗嗤一笑说道：“笨蛋，你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啊？我骗你的，你真的到红果了？”我听到她没事，紧张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但我冒火着大骂道：“你妈的，骗我好玩吗？知道不知道老子多担心你？”她听到我的叫骂，再也不敢笑了，在电话里撒娇的说道：“对不起嘛！但今天是愚人节，人家想逗你开心嘛！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嘛！”不知道是谁提倡这愚人节的，妈的，太让人哭笑不得了，本来我这几天心情就不好，结果被她着一吓更是火上浇油了，所以我不能怪马静，只能怪这个万恶的愚人节，于是我说道：“以后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唯独不能拿你生命开玩笑。知道吗？”她听到我没有责怪她，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了，她学着我说道：“好，好，好，六哥，我知道了！你真的在红果？我也在红果，我马上来找你”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你妹，我就二医院的停车场，你必须来向老子负荆请罪，不然以后别让老子看见你”马静回我道：“好的，六爷，奴婢马上就到，您稍等片刻！”说着就挂了电话，因为开始我担心着马静，所以没有看手机，和马静挂了电话，我看到许多的人发来的短信，都是有关愚人节的，我才发现我真的是一个傻冒，但这就是我，一个把朋友兄弟看成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男人。我点上一支烟，靠在车上悠闲的抽着，大概十分钟，我看见不远的地方驶来一张红色大众迷你小轿车，我笑了笑，我知道那就是马静的座驾，她的车牌号太显摆了，贵x，当初听她说这个号是好几万买的，她把车停到我车旁边的车位上，从车上走了出来，因为今天的天气巨变，昨天还20多度，今天一下就降到了10多度，所以她今天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里面一件白色卫衣，一条紧身皮裤，一双高筒皮鞋。马静永远那么妖艳。我装着很生气的样子，不理会她，但她跑过来就抱住我说道：“六哥，老娘好想你哦”我真的很受不了她这样的暧昧，我拉开她抱住的我双手，狠狠的说道：“我认识你吗？你谁啊？你知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竟然噗嗤一笑的说道：“六哥，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那晚在贵阳是谁紧紧地抱住我，口水都流到我身上了啊？”我听到她的话，脸瞬间红了起来，那晚在民族大酒店的房间里，因为打雷，她自己跑过来抱住我，我看她很害怕，所以才紧紧抱住她，妈的，今天她竟然反咬我一口，还说老子口水都流到她身上了，真的太不要脸，但我只能哑巴吃黄连，因为没有别人知道，所以我败给了她，我无奈的说道：“别乱说，你不怕别人知道，我怕”她好不容易抓住我的小辫子怎么肯就此罢休，她不依不饶的说道：“还你害怕的事啊？六哥”她在喊那声六哥的时候，故意提高着嗓音向四处张望，她的妖里妖气的声音引来路人的眼光，我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眼神，不由得更加的害羞起来，我真的怕这个女人了，于是我赶紧拉着她就上了她的迷你车，上车后我就破口大骂，对她说道：“马静，你再这样戏弄老子，老子真的会冒火的”但她一点没有害怕的感觉，对我大骂着说道：“妈的，张六你就是懦夫，老娘还没有怎么，你倒还不得了，你答应来看老娘的，你竟然放我鸽子，我还没怪你呢！”我听她的话，心口突然像触电一样，我是一个很守信的男人，答应别人的事，都会努力去兑现，除非真的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不然不会放任人的鸽子。所以我心一下软了下来，对马静说道：“好了，对不起，不扯这些了！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了！”马静永远是那么关心我，听到我说我饿了，马上忘了我放她鸽子的事，对我关切的说道：“辛苦你了，六哥，我请你吃大餐，你的车就放着吧，你也开累了，我今天就当你的司机，随时听候你的调遣！”看她可爱的样子，我也忘记刚刚她的愚弄，我调侃的说道：“好，好，好，走四合院（红果一家不错的餐馆，我最喜欢里面的红烧肉了）”她点了点头，发动她的迷你车，一脚油门就驶向了红果的四合院。

大概十分钟我们就到四合院，我们去了一个包厢，我点了三菜一汤，红烧肉，糖醋排骨，烧板黄鳝，三鲜汤。而就在我和马静享受着美味佳肴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书富打来的，我接起电话来骂着问道：“贱人，什么事？”书富那头却没有像平时一样的咒骂，而是焦急的说道：“张六，你在哪？我和郑健（书富他们寝室的，工商1班，也是我的兄弟之一）在金阳出事了，你快点过来。”如果是平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回道马上，但今天因为被马静骗了一次，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是愚人节，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所以我笑着在电话里骂道：“贱人，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啊！骗老子也不找个好的理由，妈的，郑健在毕节上班，他怎么会和你在金阳呢？何况你们都是那么老实巴交的人，会出什么事，你不会说你们被人打了哈？”但书富依旧焦急的回道：“不骗你，郑健今天刚到贵阳，我在金阳车站接到他，本来准备晚上给你打电话叫你过来玩的，但我们出来的时候，遇到几个拉客的皮条，问我们要去哪，我们没有理会他们，他们就说脏话骂我们，所以我就和他们对骂了起来，后来就动手了。我倒没有什么事，但郑健被打得有点老火，我已经给田飞打电话了，他们马上过来，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田飞说让我给你打个电话。”我听到书富的描述，将信将疑，妈的，愚人节真他妈的要人命，所以我再一次确定地问道：“到底是不是骗我的，我现在在红果，如果是真的，我马上赶上来，但如果要愚弄我的话，我真的要冒火的！”书富见我还是不相信他，就发誓的说道：“如果是骗你，我不是他妈养的。”我们平时虽然彼此谩骂，但绝不会提及长辈，今天书富都这样说了，我不得不相信他，于是我对他说道：“好的，你们先别急，我马上开车回来，”说着我就挂了电话，随后我给田二狗打了个电话，我让他带着几个兄弟先过去看看，说我马上就到贵阳。马静真的是懂事的女人，她知道我永远把我的兄弟放在第一位，所以她知道书富他们出事了以后，没有无理取闹，虽然很是舍不得我，但还是让我马上回贵阳。马静送我到红果二人民医院取车，我和她简短的说了几句，就开车回了贵阳，在回贵阳的路上，我很是焦急，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给书富，在关岭大桥上给我当时出来实习认识的江哥打了个电话，说我晚上请他们帮点忙，因为书富他们已经被打了，我赶过去也无法改变他们被打的事实，我只能找到打他们的那些人，让他们付出代价。而江哥在客车站开了奶茶吧，有次我在金阳等朋友，看到他的奶茶吧，所以就准备进去和一杯奶茶，但他还没有开业，当时他正在调试各种口味的奶茶，见我进去就热情的让我帮忙他品尝一下，于是我在他店里品尝了各种口味的奶茶，但他刚学，真的很难喝，所以我就打电话给我们班的冷红（会做各种奶茶），请她到金阳来教江哥做奶茶，那天以后，我和这个江哥就渐渐熟了起来。后来在接触中，我知道了他在金阳是个有很深背景的人，出站口对面的那一排房子做生意的都是他的亲戚朋友，就连岗亭的民警都和他有很深的关系。他虽然不是混的，但在金阳客车站，他很吃得开，所以我想请他帮忙我找那些打书富的人。

在回贵阳的路上，我在想郑健伤得有多重，郑健是我在二轻院读书时认识的兄弟，他和书富，小马是一个寝室的室友，而我经常在他们寝室里赌钱，在赌钱的时候渐渐和郑健熟了起来，他和书富他们一样是个老实巴交的好人，从来没有惹过什么是非，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的性格有点像他的名字，有点贱，而且还有点好色，他那种有色心没有色胆的人，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导致他和那个田微（工商1班的，和郑健在学校一直暧昧不清）现在的天涯海角。就在前几天他还给我打电话，我还劝说他和田微在一起，我在想他为什么突然来贵阳，可能这次他来贵阳就是来找田微？在二轻的时候，他也喜欢赌钱，但他是那种喜欢赌小钱的人，赢了点或是输了点就不会再继续赌下去，在我的脑海中的他，就是那些抗战片中的龟田二郎，一副猥琐的样子，他平时特别爱计较，在赌钱的时候，那个欠他一块钱，他都会记得，但他欠别人的钱，再多他都想赖账不还，还特别爱吃女生豆腐，记得有一次，他和他们班的几个女生，在我住的地方玩，因为我和书富租住的房子很小，所以我们卧室就是客厅，有朋友去我们哪玩，都是坐在我们的床上，记得那次他们班有个叫易林的女生和他做在一起，郑健太他妈的贱了，他把手放在易林的背后，从侧面看着就像他是抱住易林一样，那天他时不时的故意不小心的去触碰易林的后背，趁机吃点豆腐。而我们每次一起去网吧包夜，他会看上一夜的毛片，但他永远是那种饱死眼睛，饿死JB的男人，虽然他是这样一个十足的贱人，但他对兄弟却非常义气。如果说真的要在面对死亡时，只能选择一个人活下来的话，他会毫不犹豫选择自己去死而让兄弟活下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成了我一个好兄弟，我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我不许别人在我面前拿我和唐小姐开玩笑，但我却经常拿别人的暧昧开玩笑，郑酵田微就是我攻击的对象，记得有次我们几个在球场上看人打球，田微也在，我是一个不爱看任何运动的人，也许唯一会的运动就是打架吧！所以那天我根本不关心什么球赛，我一直在调侃郑酵田微，我用老牛般的声音僵硬的唱着黄品源的那首《小薇》“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作小薇她有双温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看那星星多美丽，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当时好多的人看着，郑酵田微的脸都红了，可我却一直不依不饶的唱着，最后郑健那个贱人既然被我唱发火了，满操场的追着我打。他平时就是一个傻B，我们有次去南明河游泳，郑健这个傻B竟然带着眼镜就下水了，结果如他所愿：眼镜落水了，妈的，害我们几个帮着他找了一天。当时我虽然是二轻的王，但我平时也是一个十足的二货。和他们几个兄弟在一起，我就是一个孩子，每天都是没心没肺的嬉戏着，我有次喝醉了，在操场脱光了上衣，光着膀子。在操场上像个流氓一样瞎逛着，郑健那晚从学校浴室那边提着一壶热水回来，正好遇到醉意正浓的我。我看到他，马上就阴笑了起来。他见我对着他阴笑，知道我要玩他了，妈的，他撒腿就跑，但我当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异常的兴奋，才跑了几米，我就一把抓住了他，然后拖住就满操场的跑，我边跑边大声的喊叫。就想疯子一样，所有看见我们的人都抛来厌恶的眼光，但他们永远只能在心里咒骂我们。如果他们眼神稍有让我不爽的，他们的后果会很惨。我和郑健上一次见面是在12年去学校拿毕业证的时候，到现在已是快两年的事了。我好想他们几个兄弟，虽然平时我们也有联系，但快两年没见了，记得我们分开那晚好伤感，我，书富，小马，他，我们四个在贵州民族学院的堕落街开了一个房间，说着分开以后的无奈和不舍。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第二天郑健给我们三个买了一包15块钱的贵烟，哽咽着离开了。两年了，我万万没有想两年后的重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妈的，我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沉重的代价。一路上我一直在心里默念着：“郑健等我，兄弟张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