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

“若修?”他的眼睛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是谭若修吗?浓妆艳抹,低胸领口,更重要的是她的肚子---

天,这女人应该是个孕妇吧,怎的如此疯狂打扮?

若修盯着沙发上的晓瑾,泪眸闪烁,“晓瑾姐---”当宽拓告诉她晓瑾昏迷的消息后,她便和那个坏蛋吵了一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瞪着赵炎声,令赵炎声满身的冷意。这女人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有点疯狂,有点惊艳,完全不是从前那个怯懦的小丫头了。

“是你害的她这样的吧?”若修一开口便是质问。

赵炎声一脸的郁闷,怎么每个人的第一句都是这般样子。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门口又迎来四五个人。

“谭若修!”领头男人进来便向四周喊。

“在这儿!”窝在沙发上的若修伸出一只手,惫懒的有些不耐烦。

宽拓几步跨来,瞧了一眼若修,便把目光放在赵炎声身上问,“来日本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恐怕我的人没到,风就到了吧。”赵炎声的眼神看向宽拓身后的几个面无表情的人,看来,这小子还是接了他祖父的基业。就连宽拓自己脸上都多了许多戾气!管理日本黑帮势力,的确是份苦差事。想来他这一年一定经历了不少。

“今晚为你接风!万国饭店!”他一边说,一边拉起沙发上的女人,女人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宽拓眼光含星,凝眉。然后二话不说,自顾硬是拖着她的腰身走出别墅。

坐在宽敞的宾士车里,若修扶着肚子望向窗外,中间和宽拓隔着一人的距离。他挪开她肚子上的手,反握在手掌问,“这几日他还调皮吗?”怀孕五月的她脾气越来越怪,他知道她是在故意和他较劲。却什么也不说。出差一个星期,他仍放心不下,让手下的人天天看护着她,生怕她一怒之下,牵系他们血脉的宝贝没了,那时恐怕他再无借口留下她。

若修回头冷声,“卡里没钱了,帮我换一个吧?”

“好。”他淡淡一个字,手中握紧她的手掌,“你还没回答我饿问题呢?”

“怀孕的人都这样。”她轻描淡写,不愿和他多说一个字。

他终于忍不住她的冷淡,径直靠了过来,板正她的脸,想吻她,却见她红透的双唇,顿时心生厌恶,抽了纸巾硬生生的抹掉她唇上的痕迹。

“好痛,宽拓,你弄疼我了?”她皱眉,推开他的手。

“谁叫你擦它们的?”他气吼。

为了气他,他不喜欢什么,她便非要做什么。她凝眉,“我干什么是我的自由!”

“你知不知道孕妇是不可以抹乱七八糟化妆品的?”他拿这个威胁她。

“我用的都是名牌,医生说了无害。”她淡淡道。

“你去看过医生了?”他意外。自她怀孕,她只看过一次医生,之后便拒绝去医院。他知道她害怕当日流产之事。所以他从不敢强硬逼迫。他心中一笑,这是他唯一不敢强迫她之事。

她突地禁口,撇开眼,不再和他说话。他笑着,扯她在怀中,低头硬是吻住她的红唇中搅拌,缠绵。

她推开他,瞪着他,擦着他的口水,没好气,“真恶心!”

什么!他瞪大眼眸,前座传来一阵低笑,他力吼,“专心开你的车!”

手下忙低眼,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他硬是压在她身上,躲开她挺起的肚子,威胁,“信不信我在这里要了你?”

她推着他的胸口,护着小腹,威胁,“除非你不想要他了,否则我乐意奉陪!”

“你---”他气结,第一次被这女人堵得无语。

他躲开她的身体,坐到原位,看向窗外,这次换他生气了。若修乐的自在,自顾坐在一边,也不理他。

晚上,若修睡得迷迷糊糊,宽拓便专入她的被窝中。她立刻惊醒,下意识的躲开,瞪着他,“你干什么?”自她怀孕,他都是睡旁房,从不打搅她。

“想你了。”他淡漠的看着她,伸手向她,“过来,别怕,我只想抱着你,没有其他想法。”

“我有!”她瞪着他,拉开被单,径直下了床,“我去客房睡。”

他跳下床,拉住她,轻声,“就抱一晚?”

“不愿意!”她推开他的手。宽拓几步跨上,猛烈的收在她身前,若修害怕至极,他又来了,三年前就是这样,她的孩子被他弄掉了。

“放手,放手!”她推拒着他,不敢太用力,怕他一气之下伤了她腹中的宝贝。

他偏偏不放手,低吼,“当初要我的人是你,现在不要我的人也是你,谭若修,我爱你,你到底让我说多少遍才肯接受!”

“你爱的人太多,你去和和她们说,别碰我!放手!”她推开他的手臂,却怎么也推不开。

他突地放了手,挑起她的下巴,有些高兴,“你吃醋了?”

“你胡说什么?”他放了手,却用身体压她在墙面上。

“走开,你碰到我的肚子了!”她一面护着身子,一面很是生气。

“是吗?让我瞧瞧?”他低头,伸手探入她的裙摆里。若修急着打开他的手,“不要,不要---”

他笑着拿出手,轻抚着她的脸,“我的好若儿,别再和我较劲了,你知道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都想进来看你,可又怕你看了我,惊到孩子,若修,别怕我,我真的很想要咱们的孩子!”

她顿了顿,凝眉,“可---可他是意外---”从科里特回来,她本打算离婚,可他突地接任了堂主,整日忙的不见人影。直到有天,他喝的昏昏沉沉,硬是要了她。她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他。却不曾想不久便发现自己怀孕了。

曾经的伤痛立刻浮在心头,为了不重蹈覆辙,她不得不一再逃避他,即使他真的对她好,她也心有余悸。花他的钱如流水,吃最好的,买最贵的,来麻痹自己。但他还是不肯离婚。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