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谁?
她叹口气,道,“炎,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好想你,却不敢用力,不敢轻易拨动内心的恐惧,我怕---怕一觉醒来,他们又会告诉我你死了,可我知道你没死,我同他们每一个人讲,他们总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我明白他们以为我疯了,以为我的补没好。我学着独立,坚强,忍耐,自信。我要让他们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来找我----”
顿了顿,他听不见背后的声音,坐起身,她正啪嗒啪嗒坐在床脚掉眼泪。铃木森过来,搂住她的身体道,“他会回去的。别伤心了。”
他?她皱眉道,“你说什么,什么他?”
“我不是赵炎声,我想我们只是长得相像而已,我叫铃木森。中日混血儿,这是我的名片。”他直接拿出名片放在她眼前。
铃木集团总裁,铃木森!
开---开什么玩笑?他明明就是炎,他的气味,他的面孔,还有他碰触她身体的感觉,完全和赵炎声一模一样。也许他不认得她了,可她的感觉不会错!
“你失忆了?”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缘由。虽然她听过选择性失忆,但那概率很小。更别说是完全失忆了?
“没有。”他耸耸肩,确定。
“可你的中文说的如此流利?”她问。
“我生在日本,但长在中国,我父亲是中国人,说实话,我也是最近两年才回到日本继承家族企业的。”他说的清晰明白。
“你胡说!你骗人!”她摇着头,不敢置信。此时他说话的语气的确不像赵炎声,她开始不确定了。
“本不想告诉你,方才,我以为你脑筋有点问题,不过看来,你很清醒,只不过是太思念一个人了。对不起,我该向你说实话的,不该让你误会。”他俨然成了一名君子,诚恳向她坦白。
晓瑾心中一阵恐慌,猛然撤开他的怀抱,收紧胸口的被单。怎么会?他怎么会成了另外一个人?怪不得从昨夜开始他只要她,很少对她说话,甚至没叫过她的名字。他还叫人拖走她---
天!
她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是谁?他是赵炎声?还是铃木森,她有些分不清了,因为她的炎从来不会向她说对不起!他的眼光如此陌生,他不是炎吗?
如果不是?那她做了什么?她居然把自己心甘情愿的给了他---
不!太荒唐了!除了炎,她不会让另外一个男人碰她,因为那只会令人恶心?但她为什么一点厌恶的感觉没有?不!不该是这样!
炎?她的炎呢?
他到底是谁?
铃木森见她恐慌的眼神瞪着她,便慢慢靠近问,“怎么了?”
“别过来!”她不会再让他碰她了!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堕落了。
“瑾?”他叫着她。
她抬眼,慌乱的眼眸多了几丝意外。他叫她瑾?不对!他不是炎!
她快速跳下床,穿着地上的衣物。她要回去!东宇哥和美华他们一定急死了。她太自私,居然因为找到一个假的赵炎声而兴奋的忘乎所以!甚至还和他发生了关系---
“你到底怎么了?”他不明白她突然的转变,抓住她的胳膊疑问。
“放手!”她立刻甩开他。躲开他几步,因礼物被他扯破,她只能穿他的衣服。
“那是我的!”他指着他的西裤邪气的看着她。
“算我借的!我会赔给你的!”她冷冷的语气,拒他于千里之外。
这女人是双面脸吗?怎么才几分而已,她居然换了一副凌厉的面孔。
他猛地压她在墙角,不让她离开。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他问。
“我该走了!放手!”她厉目瞪着他要求。
“因为我不是他?”他试问。
她推拒着他,冷声喊叫,“放手!”
他挑起她的下巴笑道,“因为我不是你的男人,所以你觉得给了我身体,很内疚,对不起他是吗?”
他居然能看穿她的心思?她诧异地瞪着他,哑然。
“不回答就是承认了。”他依旧保持笑容。盯了她半响,突地打横抱起她。
“不要!”她能看见他眼中的欲望。她被他压在大床上,拼命反抗。
“我要!”他不容她反抗,拿起他的皮带困住她的双手在床头。
“你疯了!放开我!”她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挣扎着身体。
“你在欲迎还拒吗?”他很轻松的退去她方才穿好的衣物,继续逗她。手指滑过她的胸口。
“求你,不要!”别再碰她!否则她将无地自容!她求着他。
“我说过了,就一次,决不食言!”他拉高被单,把他和她包裹在一起,道,“这样会不会让你不难堪?”他已经在为她着想了。
她瞪着他,用狠绝,怨恨的目光,他心底一丝悸动,却只是一闪而过,低头吻在她的胸前,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肌肤,身下毫不犹豫的嵌入她的身体里---,即使她不愿,抗拒,排斥---
铃木森走出房间,侧眼,见宽拓惫懒地靠在隔壁房间的门口,手里叼着一根褐色雪茄。
“怎么看你,欲求不满啊?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可是一天一夜了啊?”宽拓扬起讥笑的嘴脸,双腿耷拉在一起,顺手递给他一根烟,瞧着铃木森一副溃败的脸色。
“戒了。”铃木森摆手,问,“帮我看着她,我得回公司。”
宽拓扬起眉头,靠近他一步诧异道,“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帮你囚禁她?”他们认识两年,成了莫逆之交,但宽拓家正在黑洗白,这个时候他居然要他强留萧东宇的女伴,要是被他家那个女人知道了,杀了他的心都有。
“不是囚禁,是照顾,不叫她离开这个房间即可。”他要求。
“我不干,你找其他人吧,你知道我家那个女人很难缠的,见到漂亮女人就叫我上,我可不希望她误会,我还没玩够呢,拜托了,弄走她?”宽拓坚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