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女士,先生还有一句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出来。”沉古云说道。
“孤独的云,如果你有话要说,那不是局外人。”北灵怡回复道。
“下属觉得最近的村庄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此时,业主应该用更多的麻烦和更少的努力处理这件事。即使是忍耐,也是值得的。”
沉古云的话中的含义与以前一样。
“你是什么意思,让主人亲自去灵岩寺承认这个错误?”北玲玲问道。
“我不能谈论它。如果你打开它,漂浮路堤的主人说他的脾气很奇怪,但最后它是高粱。这并不意味着它没有意义。让我们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他们仍然不给脸,那么主人就走了。他对灵岩寺来说并不算太多。“
“好吧,你听了这最后一句话,我想说,我们这些年是彝族,河流和湖泊上的猫狗敢于挑衅我们。”北灵怡轻蔑地说。
“孤独的云,你应该先回去,并迅速照顾护送。毕竟,u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老板很放心,他的下属会退休!”
在沉古云离开后,迟中天说:“或者,我会散步吗?”
“去灵岩寺吗?”
“是。”
“你不是说要给寒萩过生日吧?眼看着可没多少日子了。”
“应该来得及。”
“算了,过完生日再去吧,而且,你信不信,这生日过不消停。”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池中天笑着说道。
“你现在还有心情笑,我都担心死了。”
“别担心,凡事有我呢。”
......
今天天气其实并不算太坏,但皇宫内,气氛很是压抑。
禁卫军的巡逻次数今天突然增加了三次,后宫里也少了很多欢声笑语。
御书房中,皇帝正坐在龙椅上,下面站着七八个人。
“皇上,必须严惩不贷!池中天目无王法,竟敢公然殴打朝廷命官,这还了得?”
“是笆上,必须严惩!”
“皇上,臣听说这池中天当年就在宫里打过人啊。”梁鸿开口说道。
“是啊,当年在宫里,他还打过禁卫军,不过先皇并没有惩罚他。”皇帝说道。
“先皇仁厚,但池中天不感皇恩,实在可恶!”
“其实,他动手打人,反倒证明了他的品性还没有太大的改变,对他动手,朕还真有些心里过不去。”皇帝的脸色忽然变得轻松了起来。
顿了一顿,皇帝接着说道:“罪名,不好罗列,要服众,朕要的是武林势力,而不是要除掉某一个人,反正东海七星坊的事还没解决,再等等吧。”
“皇上!东海的事是另一回事,池中天殴打朝廷命官,皇上您应该马上下旨惩处!”梁鸿说道。
“再等等,不急于一时,不过,你的话也不无道理,派人去传旨,告诉池中天,三日内必须启程赶到东海七星坊,三日内如果不动身,就是抗旨。”
“皇上!”
“去吧。”
说完,皇帝便起身离开了。
等皇帝走后,梁鸿脸色难看地说道:“诸位,这池中天简直太放肆了,皇上宅心仁厚,念及旧情,不肯动他,实在难以服众!”
“梁大人,您还是听皇上的吧。”
“是啊梁大人,皇上今天心情不好,没看宫里味道都不对。”
“算了,走吧走吧!”
梁鸿出了御书房,就打算出宫去办事,走了没多久,迎面就遇到了邵津。
“邵将军,有礼了。”梁鸿现在虽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但对于邵津,他还是不想得罪。
不过,邵津似乎有事找他。
“梁大人,我正好有事找你。”
“好,这边说。”
俩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后,邵津就开口了。
“梁大人,我听说我师父又惹祸了?”
梁鸿一听这话,心里微微一笑,随后答道:“那当然,惹大祸了。”
“他怎么了?”
“殴打朝廷命官,鄱阳巡防营的将军,让他打的半死。”
“什么?”
“你那师父,真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偏要进。”
“我说梁大人,我知道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还劳烦您和皇帝说说,我师父做的事,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邵津面带苦色地说道。
梁鸿一愣,马上点头道:“那当然那当然,你邵将军掌管皇宫安危,怎么会和那种江湖武痞一样呢,当初他是你师父,可现在,实话说你已经和他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了,我劝你,趁早除了这师徒名分。”
“唉,我也有苦衷,我师父毕竟是武林盟主,我似然是禁卫军统领,可我不可能每天都待在皇宫里,要是真惹到他了,我这小命还真不一定能保住。”
“也对也对,不过邵将军,其实有时候吧,我也琢磨着像你这样和池中天关系亲近,而且渊源很深的人,应该主动站出来,帮着皇上琢磨琢磨,应该怎么对付他才是。”
听到梁鸿的话,邵津急忙说道:“梁大人,只要您肯栽培,我一定尽力!”
“邵将军言重了!此事咱们改天再议,这样,明晚我在家里设家宴,请您喝酒,赏个脸如何?”
“一定去一定去!”
“记得带上夫人啊。”
“这......”
“哎,我知道你夫人腿脚不便,但也无妨,请夫人一起来,我刚请了个厨子,是南方来的,我知道你夫人是南方人,请来帮我品品这厨子的手艺,哈哈!”
邵津听到这话,便笑着点头道:“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么定了!”
和邵津分开之后,梁鸿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他虽说在皇帝面前是红人,可在朝廷里并没有多少肯追随他的人,就算有,也都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
这邵津可不一般,禁卫军统领那还得了,要是能和他交个朋友,自己也算是有个强援了!
“什么武林义气,一出事还不都是躲,哈哈。”梁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就离开了。
......
晚上下了值,邵津马上就回家了,秋蝉正坐在屋子里等他。
“回来了?”
“秋蝉,明晚梁鸿请我去他家喝酒,你也去。”
“梁鸿?”
“是啊。”
“不去!”
“为什么不去?”邵津一边坐在桌子旁夹了一口菜吃,一边问道。
“你说为什么,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就和师父他们有过冲突,现在我也知道,就是这小子总在朝廷里使坏,他请你喝酒能有什么好事?”秋蝉说道。
“你懂什么,梁鸿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不能轻易得罪。”
“红人?红人又如何,你堂堂禁卫军统领,还怕他?”
“不是怕,你是不知道,梁鸿现在可是威风的不得了,朝中多少人想和他攀交情人家还不乐意呢,现在主动说请我喝酒,我能不去吗?”
秋蝉疑惑地看了邵津一眼,随后问道:“那么,他在朝廷里胡说八道冤枉师父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师父有些事做的确实太冲动,这不,前几天又惹事了,把人家巡防营的将军给打了,这还了得?”
“邵津!”秋蝉忽然一拍轮椅车上的扶手,怒斥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太不敬了!”
“敬?什么叫敬?师父有没有替我想过?他明知道我在朝中做官,还故意和朝廷作对,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往火坑里跳吗?”
听到这话,秋蝉无奈地说道:“邵津,你这是不讲理,师父的脾气一向如此,当年在皇宫里,禁卫军都敢打,区区巡防营,叶落都不会放在眼里。”
邵津冷笑一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师父当年确实如此,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身为师父,总要为徒弟想想,你说呢?”
“邵津,我不想和你吵架,不过我想告诉你,你不应该有这样的念头,师父对你对我都是恩重如山,现在师父可能有麻烦,你必须站出来帮他。”
“不可能,我若是帮了,非但没用,反而自己还会陷进去,不行不行。”邵津连连摇头道。
“邵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秋蝉!”邵津突然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口气不善地说道:“你身为禁卫军统领夫人,也是地位尊贵!怎么还如此粗野?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夫君说这种话?真是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粗野!”
“对,我是粗野,我还是残废呢,你现在厉害了,当大官了,自然看我不顺眼,无所谓啊,我秋蝉这辈子什么罪都受了,不差你这一次。”
说完,秋蝉便推着轮椅车离开了。
等秋蝉离开之后,邵津便唤来了府里的护卫,让他们务必看好家,不能让秋蝉离开一步。
秋蝉回到房中之后,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靠在轮椅车的靠背上低声抽泣了起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邵津会变成这般模样。
其实早些时候就已经有苗头了。
当年邵津意气风发,狂妄不羁,和池中天很像。
那时候的秋蝉,对邵津简直是爱的发狂。
因为身体原因,到现在秋蝉也没能给邵津生个孩子,不过邵津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这让秋蝉很是感动。
可是,现在他怎么是这样了?
别看她平时不出门,可是也有自己打听消息的途径,她知道现在朝廷里很乱,皇帝似乎对武林中人开始厌烦了。
首当其冲就是池中天。
本来觉得邵津在这个位置上,池中天肯定不会有太倒霉的事,但邵津似乎根本不想掺合,反而有种避开的意思。
今天的话,更是印证了。
就在她独自伤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邵津,便没好气地说道:“不用来找我,免得惹你烦。”
“哈哈,秋蝉姑娘这是怎么了,火气很大啊。”
一听这声音,秋蝉慌忙转动轮椅车把门打开了。
“郭坛主!”
“怎么了这是,听口气是和邵津吵架了?”
来者是武林大派之一的烟云堂巡查坛坛主,郭鹤阳。
当年池中天初出茅庐来到京城的时候,郭鹤阳可是帮了不少忙。
“没有,郭坛主快请坐。”
郭鹤阳坐下之后便笑着说道:“你就别瞒着我了,刚刚我进来的时候,遇到邵津了,我说要找你的时候邵津看我的眼神都很异样,似乎不想让我们见面。”
“您别理他,他现在走火入魔了。”
“夫妻俩磕磕碰碰正常,别伤了和气就好。”
秋蝉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就问道:“郭坛主今天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是这么回事,我们掌门最近通过一些人,了解到朝中似乎有人要对池庄主下手,首当其冲的就是梁鸿,梁鸿当年和池庄主结有仇怨,现在是念念不忘,掌门的意思是,除掉这个梁鸿。”
“您等等!”
秋蝉赶紧把门关好,然后才小声说道:“具体怎么个意思?”
郭鹤阳也压低声音道:“凡事都有挑头的,这个梁鸿就是,擒贼先擒王,除掉梁鸿,朝中就没人站出来鼓动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激怒朝廷?”
“不会,我们可以做点手段,让梁鸿自杀。”
“让他自杀?”
“对。”
“那需要我做什么?”秋蝉知道郭鹤阳来找自己,绝不仅仅是告诉自己这些。
“掌门的意思是,这件事很大,最好能提前和池庄主说一声,但是最近朝廷和抽疯了一样,盘查我烟云堂很紧,我们一时半会没法派人去传信,我知道你肯定和池庄主之间有你们联络的方式,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这是小事一桩!”秋蝉急忙说道。
“对了,如果池庄主没意见的话,这件事就由我们烟云堂来做,只是到时还需要秋蝉姑娘帮个小忙。”
郭鹤阳刚说完,秋蝉马上说道:“别说小忙,就是要我这条命都行,只要能帮到我师父。”
“事不宜迟,你最好马上准备,有了消息,你就派人送到锡拉巷里来运庄里,交给掌柜的就行。”
“好,我马上准备。”
“一定小心,不能出差错。”
“您放心吧,不过恕我冒昧问一句,金掌门为何要做这些?难道他不知道这事其实与他无关,他这样反而很容易引火烧身的吗?”
郭鹤阳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池庄主贵为武林盟主,如果一旦被朝廷给收拾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这些门派一定也逃不过,所以说......”
“好,郭坛主不必说了,我懂。”秋蝉马上说道。
“那就好,告辞!”
说着,郭鹤阳就打开门走了出去,刚走几步,就遇到了邵津。
“邵将军!”
“郭坛主这就要走啊?”
“是啊,和秋蝉姑娘说几句话。”
“你也难得来一次,不如一起喝一杯如何?”
“多谢邵将军了,只是我已经吃过晚饭了。”郭鹤阳说道。
“吃过也无妨,喝几杯,我这正好有皇上赏赐的好酒。”
“改日,改日我一定叨扰。”
“也好,那郭坛主慢走。”
“邵将军留步!”
送走郭鹤阳之后,邵津就回到了房中,此时,秋蝉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听到动静,她似乎很是慌乱,把东西马上塞到了衣服里。
邵津走近一看,发现她裙摆上还有一些墨迹,于是便笑着说道:“你这是藏的什么,这么紧张?”
“和你无关。”秋蝉冷冷地答道。
“与我无关?秋蝉,我问你,郭鹤阳找你干嘛?”
“说些事情。”
“什么事情?”
“和你没什么关系,别问了。”
邵津听到这话,表情很是不悦,口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秋蝉,我可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自己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过问。”
“我不想和你吵架,总之一句话,不要引火烧身。”
“哼。”
邵津见秋蝉不愿意搭理他,也就不想自讨无趣。
等邵津离开之后,秋蝉又重新把东西拿出来,继续在桌子上写。
半个时辰之后,她就将写好的东西藏在身上,然后让自己的贴身丫鬟推着自己出去。
到了大门口之后,护卫就拦住了她。
“夫人,这么晚,您这是要出去?”
“是的,我出去有点事。”
“对不住夫人,将军有令,没有他的允许,夫人您不能出去。”护卫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秋蝉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
护卫显然很是为难,邵津早就不住在当年池中天给秋蝉准备的那座房子里了,而是搬到了禁卫军统领府,守卫都是禁卫军中的精锐。
这些人知道秋蝉的底细,知道这位将军夫人武功高强。
可即便如此,将令如山,他们只能听邵津的。
“夫人,您别为难我们,这是将军的命令。”
“这是我家!我自己的家我还不能出去?放肆的东西,滚开!”秋蝉心情不悦,一挥手就示意身后的丫鬟推着自己往前走。
“夫人!”几个守卫再一次拦住了她。
“再不让开,我叫你们好看。”说着,秋蝉举起了手掌。
“夫人!”
就在秋蝉准备动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夫人,不要为难他们,有什么事您还是和将军去说吧。”
秋蝉回头一看,原来是统领府的护卫长,连辛。
连辛原来是禁卫军的一个教头,身手不错,后来被邵津看中,就弄到自己家里当护卫长了。
这个连辛很会做人,加上身手不错,因而在这统领府中威望很高。
“连辛,我身为这个家的主人,连出门都不行,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夫人,将军一定是和夫人有什么误会了,我们都是当属下的,只能听命,不能抗命,您就是杀了他们几个,他们几个也不敢让开,所以夫人还是先去和将军说清楚吧,来人,把夫人推回去。”
“我看看你们谁敢动一下。”秋蝉怒吼道。
眼看着要出事的时候,邵津终于出来了。
“你们退下吧。”
“是,将军!”
看到邵津,这些守卫们都松了口气。
“你让他们拦着的我?”
“是,我怕......”
“邵津,你信不信我当场给你一巴掌?”秋蝉瞪着眼问道。
“你!”
“我就问你信不信!”
“我信。”
“让开!”
邵津脸色很难看,但又不能发作,只好说道:“你如果要出去,就带几个人一起去,免得遇到危险。”
秋蝉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就随口说道:“随便你。”
丫鬟推着秋蝉出去之后没多久,身后就跟上了几个统领府的守卫。
“夫人,他们跟来了。”丫鬟低声说道。
“不用搭理他们,走,去南街的胭脂店。”
“是。”
南街的胭脂店距离统领府很近,几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胭脂店的掌柜是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相很一般。
看到秋蝉,这掌柜赶紧迎了上来。
“哎呦,这不是邵夫人吗?快请快请。”
秋蝉用手一指道:“今天我心情不好,就想花银子,你赶紧的,给我选一些最好的,不要管价钱!”
“还是您想的开!咱们女人,天生命苦,该花银子就得花,反正邵将军又不缺钱。”
一边扯着闲篇儿,胭脂店掌柜就给秋蝉选了五样上好的胭脂,包好后恭恭敬敬地递到了秋蝉的手里。
“真是胡闹,出门急,忘记带散碎银两了,荔枝,去对面的钱庄给我换五十两的散碎银子来。”
“是,夫人。”荔枝拿着银票转身就出去了,几个统领府的守卫正在门前站着。
没一会儿,荔枝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大把散碎银子。
付了银子之后,秋蝉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邵津问了那几个守卫,得知秋蝉就是去花钱买胭脂之后,便没再说什么,心中反而放心下来。
......
京城,相安钱庄。
这是一家刚开了五六年的钱庄,据说钱庄的主人是一位大官的儿子。
今晚在钱庄柜前的姓张,叫张福顺。
张福顺刚刚收到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等他把散碎银子给完之后,便匆忙朝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正中的屋子里之后,就急切地说道:“老白,赶快,有活儿了。”
“什么活儿啊?”随着声音传来,一个慵懒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秋蝉姑娘有绝密的信件要送到庄主手中,你赶紧跑一趟,务必要尽快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