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也是,不过,本少爷可是一定要拿下她的初夜的,哼,来人,再给我买20篮来!”刚刚和安然叫板的阔少挑衅地对着安然,安然耸了耸肩,似乎十分遗憾,灰溜溜地退了回来。
这一行为也纷纷刺激了后面的人,遇到喜欢的,直接出手,深怕被别人抢走了,似乎都忘了刚刚自己在门口下的赌注。
气氛炒到高潮,一开始就受司马谨期待的小甜心,终于带着半张面具在千呼万唤中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粉色的曳地长裙,头上还带着编织的花环,就好像花仙子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
她给众人带来的是一首《画中仙》,歌声纯净如明矾一般,让人心中的阴霾消散殆尽,又如潺潺流水,淌入人的心扉。不得不说,声音跟她的名字一样,甜腻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刚刚还在为前面的姑娘争得头破血流的众人,一下子又被这种温婉动人的女子打动了,随着她脸上的一颦一笑,牵引着众人的视线。
安然在台下看了眼正中央的司马谨,依旧是面无表情。心里腹诽,不就是胸比我大嘛,不就是屁股比我翘,不就是声音比我温柔,不就是身材性感脸蛋骗人的萝莉嘛,哼!
撇了撇嘴,安然越想越气愤,却没有瞧见司马谨轻快地敲打着手中的扇子。风站在一边,目光落到自家主子的手上,手背上的烫红还在,悄悄退了下去。
“白术。”
“风?你怎么在这儿?”正在后台偷偷瞧着前面热闹的白术,诧异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爷手上烫伤了,你找一下王妃,将这件事告知于她。”这句话说完,风隐隐约约觉得,上次被打板子的屁股又开始痛了起来。
“啊?爷被烫伤了?那干嘛不找御医啊?找小姐干嘛?”一连串的问题,风气得想揍她,只是看着面前单纯的白术,心似乎动了动。
“你只管告诉王妃就行,其余的不用多管。”冷下声音,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好像比往日里要更加惹人喜爱了,果然王妃的手艺不差。
“哦,知道了。”
安然正沉浸在自己嘀嘀咕咕的世界中时,感觉到有人往自己身边靠。抬起头来,正好对上白术的眼睛。
“有事?”
“呃,小姐,爷的手背被烫伤了,小姐有没有什么办法?”
“烫伤?”疑惑地看向司马谨,那手背上一片红色,亏得他还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看了那么久,那些女人就有那么好看吗?气归气,可是还是认命地向后堂走去,“去把你家爷叫过来,不想来拉倒。”
丢下这句话,安然气鼓鼓地嘟着嘴走了。里里外外找了几遍,愣是没找着可以治疗烫伤的东西,只好从厨房拿来几片鄙放在冷水里,想来应该可以缓一缓疼痛。
“你叫本王来?有事?还是说,你觉得本王可以任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站在门口,看着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安然,心里就是一梗,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刺。
背脊一僵,转过身去面对着司马谨,低下头开始认错,“王爷,都是小女子不好,想要多管闲事,扰了王爷看美女的兴致,安然给王爷道歉。”
“你,你就不能好好对本王说话吗?”司马谨跨步上前,抵住安然的脖子,“你是不是真的想本王掐死你,你就高兴了?”
无畏地对上司马谨那双盛满怒气的漂亮眸子,“安然不想,安然还没活够。”
“是啊,你怎么会活够?!你还没勾搭男人勾搭够,又怎会想死?是因为本王说了,你与本王没有关系,所以,你才会这么放肆,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与一个男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吗?”
司马谨越说越气愤,手下的力气不由地加大,安然的难受的双颊涨红,眼睛往外凸出,一狠心,朝着司马谨的手背上就是一爪子。
司马谨吃痛,手背上火辣辣的疼,一下子甩开安然,“你是属狗的是不是?!”
“咳咳,咳咳,王爷要是今天把安然掐死了,咳咳,以后还要再费心找个棋子,不划算。”贪心地大口吸着空气,看着司马谨。
“本王可不这么觉得,而且,本王认为,小甜心完全可以取代你的位置,听话又乖巧,更加不会像某些人那般,只会勾三搭四,自以为是。划得来!”
“王爷,手背烫伤了也要坚持捧场,小甜心若是知道了,应该睡着了也会笑醒吧。”
看着欲往外走的司马谨,安然发现自己醋了,醋大了。
“司马谨,你手不要了是不是?”从后一把抓住司马谨的手,用力在烫伤处一按。
“嘶,你这女人!”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安然紧紧抓着不放,带回放着鄙叶子的凉水盆里。
“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司马谨看中水中的手,那疼痛似乎在减弱。
“知道,在为一个傻子治疗他的手。”安然不怕死地摁着司马谨不安分的手,二人的手在水中纠缠,最后却是十指交握。
“呵呵,蠢。”感受到掌心的那一片柔软,没有来由地心底舒畅,闷笑出声。
前面的比赛,上半场已经进行完。丁香和白术正在给众人报着各自喜欢的姑娘的花数。
“小辣椒498朵,小甜心486朵,小蘑菇440朵,青涩421朵,琴弦398朵,锦瑟397朵。。。”
“以上,就是上半场各位姑娘的花数,大家要是想要一睹自己喜欢的人的芳容,可要加把劲儿哦!下半彻是可以继续投的,加油!”
“下面是中场休息时间,半个时辰之后,下半场开始。让我们一起期待一下今晚的花王是谁?又将会是谁这么幸运,与我们的花王共渡春宵。”
话音落地,众人纷纷欢呼,有好些都已经开始往账房先生处去,有的是去加大赌注的,有的则是去买花的,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
柳蜜儿进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司马谨和安然双手交握,赶紧拿了个帕子挡在眼前,“哎呀,王爷吉祥,非礼勿视。妹妹,我找你有事儿,你现在能不能先出来一下?”
安然想要松开自己的手,司马谨却是耍无赖地紧紧拽住不放,“有什么事是要避开本王的?本王不能听吗?”
安然瞪了一眼正在装无辜的某人,只好别别扭扭的开口,“蜜姐,就在这儿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既然安然都说没事了,那她也不好再支支吾吾的,于是便开了口,“就是前面的花不够了,当初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买花。”
“那没事,花不够,可以砸银子啊,一样的。你先让白术上去说一声,就说花不够了,但是银子照样好使,银票也行,照旧登记。”
“行,还有刚刚你让东方公子去准备的红色地毯已经弄好了,妹妹,你打算干什么?为什么要铺在外面呐,我们今天都是在宅子里举行的。”
安然打了个响指,“当然得在外面,等会儿结束了,我们出去颁奖,而且,来一场模特秀。”
“模特秀?什么模特?秀什么?”
“模特就是这些美丽的姑娘们,秀身上的衣服,脸上的胭脂水粉,头上的好看造型呐。”
“奸商!”司马谨瞧着说的兴奋的安然,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背。
“哼,我哪里奸商了,我奸商还不是因为被你逼的!你说说这场服装秀我是不是在为布坊做打算?”安然一脸不服气。
“前面怎么样了?”司马谨懒得搭理蹬鼻子上脸的安然,问向柳蜜儿。
“呃,半场已经结束。”
“那各人的花数呢?暂时最高是谁?”安然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小辣椒最高,小甜心第二,小蘑菇第三。”
“是吗?看来本王还得加把力啊,为了今晚的春宵,风,再去给本王买30篮花送给小甜心。”
安然瞧着司马谨嘴角溢起的笑容,手用力一扯,“你一个人享受你的春宵去吧!种马!祝你今晚性福,狠性福!”气死她大爷了,在司马谨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脚,人往外走去。
“噗嗤”风站在一边,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爷,难怪刚才在前面,王妃说喜欢小辣椒的性子,原来她自己就是啊。爷,一个小辣椒,一个小甜心,到底哪个更入爷的眼啊?”风一脸好奇。
“滚!”揉揉自己被踢中的地方,尽量放慢脚步,避免被人看出来他的一瘸一拐。
后半场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可是安然却没有了看下去的意思。走到门外,正看见几个小厮在铺地毯,便走过去帮忙。
天气确实不错,微风徐徐,迎面拂来,还带着花香的气息。
“嗨,你是这里的管事吗?可真讨厌,一直吵吵吵,吵得小爷我都睡不着了!”一阵听了会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从安然身后传来。
男人除了那一头未绾的暗红色长发,着一身黑袍,在阳光下格格不入。秀气似女子的两弯柳叶眉,纠结在一起,好看的桃花眼,眼角上挑,更添一丝风情
安然发现自己犯花痴了,尼玛,怎么会有生的这么好看的男人。男人见安然愣愣地看着自己,忽然就生起气来,“哼,小爷知道我很好看,可是,你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狠狠的语气,配上那一头妖艳的红色,极致不搭,安然笑抽了,“哈哈,不是,你长这么好看,不给人看浪费。”
“你,你_!”傲娇地转过身子,拍了拍自己屁股上面的灰尘,“我饿了,里面有吃的吗?”
“有,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安然发现,她除了被美色小小的诱惑了一下,最终还是屈服于现实,两个眼睛里只有银子的符号。
“小爷我像是缺钱的人吗?”男人掏了掏耳朵,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安然在后面看得好笑,掰着手指头心中计算着今天应该能拿到不少银子。
大赛最终以小甜心花数最多结束,这一点让安然刚刚明朗不少的心情,顿时又觉得乌云闭月。
东方瑜来到安然身边问她是否可以让大家现在都出来,开始颁布花王的结果,顺便来场模特秀。
安然点点头,不爽归不爽,但是银子还是要继续赚的。向四周打量着看了一下,场地也布置好了,“东方兄你先去找一面铜锣来,咱敲一敲,也好把十里八乡的人都吸引来,还有,我刚刚让你准备的人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吧。只是,你让人来捣乱,这对我们不是不好吗?”东方瑜对于安然的想法有些费解。
“如果我说,从捣乱的局面,转变成对我们有利呢?那岂不是对众人的冲击更大。”安然自信地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却忽然笑不出来了。走了个百里明英却又来了个百里琳琳,她今天跟他们姐弟两个犯冲是不是?
百里琳琳从马车上下来,本来还想着趁着今日天气不错,出来玩玩,可听人家说,这里才是最热闹的地方。她向来喜欢在众人面前寻找自身的优越感,尤其是在身边还有百里府这个嫡女的面前。
百里琳琳神色轻蔑地瞥了眼身边的百里安柔,话里带着轻慢,“你总是这样见不得大方,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也难怪祖母每次都要我带着你出来,你可是姐姐,还要我这个妹妹照顾你,啧啧。”
听着百里琳琳的话,百里安柔本就垂着的脑袋,更低了。
“二小姐,大小姐这是性子柔顺,温婉大方呢。奴婢前几日在老太太处还听说,近些日子,那些高官府邸的夫人,可都想找我们大小姐这样的呢。”说话的是百里琳琳身边的一位婢女。
只见她身着一身紧身袍袍袖上衣,淡紫色百褶裙,腰间松松地系着穗子,衬托的整个腰身淋漓尽致。及腰的长发在微风吹拂下漫天飞舞,只留下几缕调皮地在耳侧,头发上斜斜地插着一支单调却又不落俗套的步摇,身姿婉约,娉婷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