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个霸道总裁让人越发看不透了

街上晴空万里,虽然有太阳但不觉得很热,这种天气最舒服。树上的鸟儿还在不停地叫,杨灵骑着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心情是美好的。

还没走到办公桌前,就已经看见了桌子上的花束,她放慢了脚步,心想这该不会是昨天遇见的那个他送的吧……

这姑娘的情商和智商从来都是双高的。

走近看了,花很漂亮。她拿起花束里卡着的卡片,打开,里面写着:灵儿:既然老天还是让我们遇见了,就证明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尽。

琳达凑到她耳边调戏地说:“那么漂亮的花,谁送的啊?”

她把卡片丢进垃圾桶,说:“一个无聊的人。”捧起花递给琳达,“既然你喜欢,我送你了。”

“真的吗?”琳达还没有接花,想得到她的再次确认。

“当然是真的,拿去吧。”

琳达开心地接过花,笑得比花儿还美,果然女人,还是有花收的时候最幸福。“谢啦。”

“不客气。”杨灵微笑着。

比起昨天遇见他,今天收到他的花她的心情似乎平静了很多,不像昨天的激动。可能因为昨天再次遇见他后她想了很多,她把跟他的事情重新回忆梳理了一遍,她已经释然了。她很清楚地明白了,她跟他,已经没有男女之情。做不成男女朋友,他们也可以做好朋友的。他很了解她,她们很投契,做朋友的话,一定会是一辈子的知心朋友,杨灵是这么想的。

但她又何尝不知道,每个女生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个异性,无关爱情,但自己的心里总会有那个人的一席之地,那是一个很了解自己的人,也会愿意无条件对自己好,胜似亲情的那种友谊,如果不是跟黄锐在一起过,或许,他们真的会成为这样的关系,但失去了前提,已然是不可能的。

琳达拿着花,一边笑着欣赏一边转身要走,又突然回过头说:“哦,对了,总裁找你,叫你来了去他的办公室。”

“哦,好,我知道了。”

“咚咚咚……”

“进来。”

“林总,您找我?”

他抬起头定定地盯着她看,也不说话,杨灵也只能定定地盯着他看。他们就这样不知道对视了多久。杨灵感觉气氛变得好像有点尴尬。

她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就小心翼翼又开口问:“总裁,您找我吗?什么事啊?”

他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去,脸突然严肃了很多,声音好低沉好阴冷,眼睛也没有看她,拿起笔继续批着他的文件,“我刚刚看见你收花了,我只是想告诉你私人感情不要带到公司,要私下解决好,不要影响到工作。”说完抬头看了看她。

她无精打采地回答:“我知道了。”

杨灵觉得,刚好不容易想通一件事,不想再想其它的问题,操其它的心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老板最大,她已经无力反抗了。

“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嗯。”

林意天真是个奇怪的人,就因为这点小事,特地把她叫进办公室说,真的是像中年妇女一样唠叨和小气,真的是彻彻底底的工作狂魔,杨灵在心里轻轻嘀咕着。

心里嘀咕着骂了他好多遍,但不管心情怎样,还是得乖乖坐下来好好工作。嗯,工作是很好的舒缓心情的方式。

又是午饭时间,想起昨天中午发生的事情,杨灵对去吃饭这件事情都有点后怕了。

“一起去吃饭吧。”

听到好像有人在跟她说话,她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她还以为她听错了,居然真的是林意天。

林意天居然主动找她吃饭?她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啊……总裁……你……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看着你当然是在跟你说话了,难道我是在跟你后面的玻璃说话吗。”

“哦……不好意思……总裁,请问你刚刚说了什么?”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还是再听一遍确认一下为好,不然等下表错情不是很尴尬吗。

“我跟你说过了,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这是最后一次。”他用眼神上下扫了杨灵一眼,“我说,我们一起去吃饭。”

“啊……吃……饭……我……”原来她没听错,她该怎么办,可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她知道他跟黄锐是认识的啊,她该怎么解释他们之间的事情呢,他会不会问?再看看秘书们一个个在看着他们两个,一个个一副吃惊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吧,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还在胡思乱想着,林意天就牵起她的手拉着往外走了,在他们一个个的目光护送下。他边拉着她走边说:“你哪那么多话,吃顿饭你也能想那么久。”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杨灵听见这口气在心里忍不住嘀咕着:欸,大哥,现在是你在征求我的同意约我吃饭啊,怎么你比我还有理的样子啊,还朝我摆脸色?到底是谁在问谁啊,我还没说我同意了呢,真是的。

又是昨天他吃的那家意大利餐厅,怎么跟这家餐厅还杠上了吗。不过因为她喜欢法国菜,所以意大利菜她还是很喜欢的。意大利饮食是西餐的起源,法国菜的始祖为意大利菜。所以意大利不仅有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雄伟的建筑,更是着名的美食王国,可惜在外国游走的两年来,她在意大利只住过短短的三天就离开了,是她待的时间最短的国家。不过她决定了,等结束了这三个月的工作,参加了哥哥和珊珊的婚礼后,她就去意大利,去那住着旅游,住上个一年半载感受那里的生活节奏和风土人情。

“服务员。”林意天半举着手。

服务员听到就走了过来,“请问我有什么能为你们做的?”

“麻烦给我们菜单和饮料单,谢谢。”

“好的,请稍等。”

“这是您要的菜单。”

看着菜单,林意天问杨灵:“你要吃点什么?”

“那我先点了。”她从菜单里抬起头。说完转向服务员,她已经拿好本子和笔了,就等着我点菜。“前菜要一份番茄蒜末烤面包,第一道菜要一份意大利面,第二道菜要一份香草生腿煎牛仔肉片,甜品要一份提拉米苏,就这样。”杨灵把菜单合好,递给服务员,“现在可以上开胃酒了。”她跟服务员说。

林意天一直盯着她看,她只能把眼神移开不看他,不然会感觉好尴尬。

他点完餐,服务员走后,他一字一顿,不急不缓地说:“没想到啊,你还是个行家,你经常吃意大利餐吗?”

是啊,可是她不能说。“没有啊。”她摇头,赶紧回他的话。

他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是不是把工资都用在吃上了?但我看你穿的衣服虽然休闲却基本都不会重复穿,而且都是名牌的最新款。你买衣服应该也花很多钱吧,你工资够用吗?”他的语气越来越充满疑惑。“上次跟珊珊那顿饭就能花掉你半个月的工资吧。”

“额,我……够用啊,够用的,哈哈,上次那顿啊,那顿是珊珊请的,珊珊请的,我哪里有钱呢是吧,嘻嘻。”她用嘴巴摆出最大的弧度强颜欢笑着,现在她……她也只能这么苍白无力地解释了吧。

这时他们俩的开胃头盘正好端上来,真是救命稻草。林意天还想继续问什么,她当然不会给他机会问。不管是她和黄锐的事,还是她和珊珊的事,又或者是她自己的事,她现在都不想回答,她还没有要告诉他的欲望。“菜来了菜来了,快点吃吧,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好好吃。”说完她就埋头吃了起来。

她不想看也不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全程被人盯着吃饭还真的浑身都不太自在,好不容易吃完了这一顿如坐针毡的饭,杨灵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就释怀了,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东西不好吃吗?”

“不是,太好吃了,吃得很饱。”“服务员,买单。”

“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买单呀,上次你请我,我说过了下一顿我请的。”杨灵微微笑对着他,她想跟他嘚瑟一下,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好吧。

“这一顿可不便宜,下次吧,下次你选个地方再请我。”

“想不到从小锦衣玉食的林总也会知道下属的打工钱是挣得不易的呀,还会帮我省,看来觉悟很高啊,没关系,就算我借钱,也会请你这顿的,我可不想这次之后又欠你两顿了,这样就没完没了了。”

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开心,好像慢慢变得有点失落了。“你就那么想要跟我划清界限吗,要分得那么清楚?”

“啊……不是不是……林总您不要误会啊,我不是这样意思,只是……只是我这个人比较较真,欠不得别人的,不好意思啊。”只是,她还真的不想这样欠着饭,不然每次不就有借口去吃饭了吗,这样不好,不好。

杨灵下一秒的举动,感觉她就是在作死。她很顺手就把黑卡拿出来了,黑卡耶,是一般人会有的吗,无限透支的卡,她这个打工的特别助理,会有一张黑卡,真的要吓死看到的人呀。

“你居然有黑卡?”

果然吧,果然被看到了。

“额……那个我……卡是珊珊借给我的,我忘记还给她了,先刷着,到时候连钱一起还给她。”

“她借你黑卡?”

“额……你不要生气啊,她是人太好了,我求她借给我,她就借了,我一定会还的,你放心。”

“她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为什么用她的却不愿意用我的。”

杨灵心里在想:大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啊,我要用你的钱,难道不是不用你的钱才是正常的吗,用了才不正常呢。

“那个不一样啊,我跟珊珊我们关系很好,用她的钱我也觉得没什么的,只要您不要生气我借了她的黑卡就好。”

气氛太尴尬,林意天盯着杨灵半天都没讲话……

“小姐,这是您的卡,请收好。”

“好的,谢谢。”

“em……林总,我们走吧,回去上班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看我了,我都说了我会还钱的呀。”杨灵觉得被人一直看着的感觉真的浑身不自在。

“不还也没关系,我只是在看,你怎么那么特别。”

“啊?我不就是一个贫穷的人吗,哪里特别了。”该不会被发现了吧,杨灵自己都觉得自己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特别……特别可爱。”

“特别什么?你讲太小声了我没听清,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可爱两个字?”

“没什么。”

“到底是不是说了我可爱啊?”

“没什么。”

落荒而逃的林意天也挺可爱的。

杨灵发现他走的不是回办公室的路,她追上去问:“你去哪里啊,不是回公司吗?”

“去取车,不回公司了,下午我们去巡店。”

“那我先回去啦。”

他抓住她的手,“你跟我一起去。”

“你去巡店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啊,你不应该把你的秘书们叫上吗。”

“这次要特别一点。”

“特别?怎么特别。”

“到了你就知道了。”

去巡店也好,她回来那么久,早就想去每个店都看一看了,之前有乔装去过几家业绩差的,想要知道店铺不能盈利的原因是什么,去到才发现,那些服务员的态度不是很好,见她穿得朴素,一件大大的白T再一条牛仔裤,白T塞到裤子里,一双布鞋,走进去就不太待见她,不管是饮食的店还是卖其他什么东西的,业绩差都有这个问题存在。

杨灵记得特别深刻的是去公司旗下的一家卖珠宝的**店,在商业街的其中一家,业绩一直都特别差,可是开在商业街上,又是不可以替代的,她听哥哥说每次去巡店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一切都是正常经营的,后面就只能是从营销手法上下手,但是业绩就是上不去,要不就是采取了有效的措施但是成效也不见得有,但这些措施在其它很多的店确实很有用的。

她那次去到那里,一进门,门口的招待就没有跟她说欢迎光临,但是在她前面进来的和后面进来的她们都说了,站在一个消费者的角度,光是这一点,她就很想出门左转,去旁边那家买了。

再后来她进到店铺里面去逛,不管她走到哪一个柜子前,都没有人来给她推荐一下产品,她明明看到有服务员是没有顾客在销的,闲到就在那里站着,也不过来。见到有顾客也不过来,这还叫做没问题吗,之前看不到问题肯定是提前收到风声了吧,知道有上级来巡查,就做好门面功夫呗。

“可以让我看看这个吗?”还要她主动去问,站在她面前的那个店员才拿出来给她看。

“这款设计挺好看的,不过价格会比较高,要五十万,如果小姐想要价格便宜一点的,送给自己的,可以过来这边看看。”

卖珠宝就是一个吃服务的行业,这些都是高档奢侈品,有钱的人和没钱的人都是顾客,都是需要尊重的,一上来就以貌取人,是要没钱的顾客羞愧到不买吗。

当时杨灵为了迎合她 “贫穷”的装扮,看看如果没钱的人在他们面前演起无理取闹,是怎样的效果。

“说什么呢,五十万很贵吗,你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你是不是觉得我买不起啊?”

“小姐您不要生气,我也只是这样建议一下,毕竟我们都是很忙的,这样可以提高效率,尽快找到您适合的商品也很好啊。”说那句“毕竟我们都是很忙的”时候,还是挑着眉说的,仿佛意思就是你快走吧,你买不起就不要在这里晃悠了。

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杨灵觉得如果真的是一个不是很有钱的人,她进来可能想要拿着她存了很久的钱来给父母买一份感恩的礼物,或者为长辈送上一份深厚的祝福,而她首选这家,或许是看中了知名的品牌,想着要买就买一份好点的,但面对这样的态度,有意无意的羞辱,那她此刻,是不会把她的血汗钱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的,宁愿去买品牌不那么大,但服务足够好的,也会维护自己的自尊吧。

“你什么态度啊,叫你们经理出来,我要见你们经理。”

这时候一个年纪很轻的姑娘过来,她是本来自己有顾客在的,过来是想给同事解围吧。“这位顾客,真的不好意思喔,如果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们在这里给您道歉,您需要什么样的产品呢,可以告诉我,我来给您挑选喔。”

“我就要见你们经理,叫经理出来跟我谈。”

“小姐,我说了我们都很忙喔,动不动就请经理,经理也很忙的喔。”那个态度不怎么好的服务员态度更嚣张了。

“不好意思,我们经理刚刚出去了,或者您可以在这边先等一下,等她回来我们就跟她说喔。”

杨灵是真的很生气,那个店员态度实在是……让人来气,不过这个小姑娘的态度又真的很好,要不是因为有这个态度好的小姑娘在的话,她可能当场就要撕破脸了。

她其实就是想要知道经理的态度是怎样的,结果经理的态度也是把顾客往外推的。

“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你们的店员,服务态度实在是太差了,我要投诉她。”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的店员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很抱歉。”

“就一句抱歉就算了吗?”

“那请问您想要怎样呢,是要我们给相应的赔偿还是怎样。”

本来杨灵对这个经理刚开始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结果她一进攻就露出狐狸尾巴了,这不就是在说,你是来讹钱的吧,这个意思吗。

“好啊,那你赔啊,你想要怎么赔。”气不打一处来,她今天就要当一个泼妇了。

原本就在气头上的顾客,居然不给安抚,还这样刺激,这个经理你是怎么当上的。

“对不起,我们还有其他客人呢,如果没什么喜欢的可以麻烦小姐先出去吗?

刚刚在等待她们经理的时候杨灵就打电话给安妮了,她叫她马上过来。最近安妮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她一直都替杨杨灵处理各种大小的事情,也都处理得很好,还埋怨杨灵说给她太多工作都没空去交男朋友了,让杨灵还着实有点心疼她了。

“你知道你们是在跟谁说话吗?”

“安妮小姐,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杨灵见到安妮穿着一身干练的小西装,配着短裤高跟鞋,扎着一个干练的发型,着实她这个老板是不是太纵容她的下属了,打扮得那么亮眼,她这个老板太不起眼啦太不起眼。

安妮全世界估计没有几个人不认识,每个人都想要知道杨灵的真面目,都想要知道杨灵是谁,而安妮就是那个杨灵跟外界沟通的桥梁,凡是有什么需要露脸的应酬或者慈善、采访……所有的,都是安妮以秘书长的身份代替杨灵站到镜头前面,也正是因为这样,商界就流行着这么一句话:安妮就是杨灵的影子,安妮的出现就代表杨灵的到来。所以在所有人的眼中,安妮代表的权力是最大的,只要杨灵不出现。

“送我回去吧。”

“好的。”

店里面的人见到安妮在杨灵面前也点头哈腰,杨灵亲眼看到了她们面部惊讶的表情,眼珠都快要掉下来了,见到此情此景她还挺满意的。

“把那个小妹妹升做经理,让她把所有员工的详细资料拟一份交过来,并且要写上哪些人应该辞退哪些人可以留下,理由也要写清楚,你要明确跟她说这是她上任前的一项测试,只有迈出了这一步她才真正能胜任这个经理呀。”

“还有看看名单里面有没有原来的经理和刚刚那个态度不好的店员,她们两个是必须要辞退的,商业街上的店铺不能再是这样的水平了。”

“知道了,灵,果然还是要你出手,我去每个人都认识我,一点都发现不了她们的破绽。”

“你是在怪我没你红吗?还有,请叫我杨董!” 杨灵努力憋着不笑,此时此刻就想听安妮叫“杨董”,绝对有趣!

“没没没!杨董!您!比我红多了!都快要红得发紫了!”

“我才不信呢,你明明就是在怪我,我不管,你要请我吃饭。”

“好好好,请请请。”

杨灵跟安妮的感情别人大概很难理解,但是她们确实很亲密无间,安妮人也特别聪明,能够帮她很多,并且还会在不一样的诚讲不一样的话,往往讲的都正是她心中所想的,她们是上下级没错,但杨灵和安妮大家都不觉得她们之间是这层关系,她们是好姐妹更胜上下级。

“不是去巡店吗,你回家干嘛。”

“我要换件衣服再走,下车吧。”

“不用下车吧,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进去坐吧,我可能没那么快。”

“没那么快是多慢,总不至于一个小时吧,我在这里等你就好了。”

“叫你下来就下来,怎么那么多废话。”

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真是霸道。

“少爷回来啦。”

“这不是,灵灵小姐吗?”

“陈妈,好久不见,您还记得我呢。”以前高中的时候经常跟珊珊一起回家玩,自然也就跟陈妈很熟了,其实她跟珊珊妈妈和爸爸也是挺熟的,他们也经常很照顾她,就把她当做女儿一样。不过她倒是没有见过林意天,那时候珊珊跟杨灵说他好像正在国外念大学吧。

“当然记得了,那时候总来家里玩,这几年都不见过来啦,小姐这两年一直在念叨着呢,说好想灵灵。”

“我知道,我也很想大家。”

“对了,小姐说你的衣服寄到这边来了,说今晚给你送过去来着,既然来了,要不我就拿下来给你吧。”

“不用了,我知道,珊珊跟我说了,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呢,今晚叫她拿给我吧,我们顺便去玩。”

“好的,那我去给你倒杯茶。”

“谢谢陈妈。”

等人的时间过得真的挺慢的,杨灵都喝完两杯茶了,林意天还不下来,是要喷香水还是要化妆啊,要不就是洗澡……

还真的是洗澡。“灵灵小姐稍等一下,少爷洗完澡马上就下来了。”

……林意天你要一个女孩子等你一个男生,是不是太残忍了。可是人在屋檐下啊,不得不低头,想想就好委屈。

实在是很艰难挤出来一丝笑容,“林总,您终于……下来啦。”她还特地把‘终于’拉得很长。

“恩,走吧。”

“你就穿这样吗?”也太休闲了吧,比自己的还要居家啊。

“对啊,我们今天的任务是装作顾客潜伏。”

这个不是她的主意吗,没想到还有想到一块去的时候。“好,我最喜欢做这种事情了。”

“对了,先跟你说一下,我们需要假扮情侣,去各种店假装买东西,看一下情况怎么样。”

“假装买东西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假扮情侣啊,我不扮。”

“这样才更能知道最真实的情况啊。”

“我不要……我不要……”她还没讲完就被捂住嘴巴强行拖走了,杨灵觉得这个林意天是让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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