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降大任

“陛下,袁州突逢大汗,还请陛下决断。”言辞之恳切,让人听了只发酸。

夜蒹葭偷偷撇了一眼,这不是主考官祝尧欢吗?袁州大汗,这消息怕是在场一半多的人都知道,可却没人说,只有这祝尧欢提了出来。

拓跋达一听,眼角抑郁,这近半年来,大大小小发生了许多事,搞得名不聊生,虽说,开仓放粮,拨款都做了,可这到了底下,还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好不容易解决了,又来一件,着实让人让人头疼。

“各位爱卿可有良策?”拓跋达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站了一大堆的人,偏没人站不出来,这帮人,占着朝廷的俸禄,偏不办事。

夜蒹葭看着没人说话,把拓跋达气的手都起筋了,当真可笑。

“新科状元,你来说。”拓跋达想着朕动不了这帮老家伙,可你,朕还是动的了的。

“微臣以为,此时,应立刻疏散民众,让他们远离这大汗之地,再有朝廷专门让人下去分配各种物资,例如,银子,粮食,以及种地用的种子,好让他们得以生息,待大汗结束,再回那袁州,继续生活。”

“好,好,好,不亏是新科状元,果然不同,这法子妙,朕便派你去这袁州之地解决件事,你可愿意?”

果然是老狐狸,朝堂上这些老家伙们他动不了,自己和一个新人,他拿捏起来,刚刚好,“微臣愿意,只是微臣一个人忙不过来,还需一个人。”

“你要谁?朕给你便是。”此事一了,便能安安稳稳的睡个觉了。

“房六。”这袁州人生地不熟,房六和自己去,多少有个照应。

“小姐,为何要上赶这去那袁州那不毛之地。”这袁州大汗,连水都没有,去了不是自讨苦吃吗?这天下是拓跋达的天下,没了不是刚刚好嘛。

可不要小瞧了这汗灾,若是处理不当,必然会引起战乱,前朝落央国就不是个例子吗?这才有了这天元过国。

“房六,爹爹没了,这天下就由我们守护可好。”夜蒹葭其实也知道,这大半年天元国大大小小发生了许多事,灭国是迟早的事,可自己不想这天下的百姓们跟着受苦。

想要自己死的人还真不少呀!什么时候自己的命这么让人厌恶了,夜蒹葭看着密密麻麻来的黑衣人,冷笑了一番。

“就你们,还想要我的命,痴心妄想,杀,重重有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转眼间,乡间小道立马变成了地狱,夜蒹葭从袖口利落地掏出匕首,鬼魅的身影在这群黑衣人之间来回游走,锋利的匕首配上温热的鲜血再好不过了,这匕首是她随意在街边买的,如今看来,刚刚好。黑衣人这边接连有倒下,伤亡远远大于夜蒹葭这边,黑衣人,尽都胆寒,夜蒹葭神色黯然,沉声道:“你们走吧!告诉你们主子,我不会挡他财路,只要他不为难我。”

“走。”听到这儿,黑衣人知道,再打下去,自己等人也打不过,还不如回去复明,请大人定夺。

待黑衣人尽数褪去,房六走到夜蒹葭跟前道:“小姐,你没事吧!”说着,准备从腰间掏出金疮药。

夜蒹葭连忙组织,“我没事,我的功夫你还不放心,千军万马来了都不怕,你快去看看受伤的弟兄们。”房六见夜蒹葭推辞,也就放弃了。

看着在地上躺着再也站不起来的人,夜蒹葭不忍道:“房六,吩咐下去,死了的兄弟,就地掩埋,登记造册,回京后,剩下的你该知道了吧!”

房六点点头,表示知道,无非就是分发足够的抚恤金,让其家人可以安慰的生活,其余的,自然是按照之前说好的,重重有赏。

剩下的自然容易多了,黑衣人把消息带回京后,站在暗处的人表示这小子真上道,于是乎,接下来,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刺杀之类的。

“袁州知府温子然拜见巡抚大人。”夜蒹葭其实有些歉意,让袁州的人去别处居住,这点子是自己提出来的,这温子然就等于架空了,虽说只有一段时间,可终归有些歉意。连忙扶了起来,“温大人,不必客气,这次来,说到底,还是有些对不起大人,大人可切莫因此,记恨我。”

温子然看着一脸歉意的夜蒹葭,“大人何出此言?”“此次救灾,要把袁州的人迁到别出去,再分发物资,好让他们生活,至于这迁出,我想把他们迁到山上,我已经打听好了,这黄山和风岩山没有野兽和山贼,相互又靠的近,和不让他们迁去,等袁州这边好了再迁回来,大人意下如何。”夜蒹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觉得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我怎么没想到,这法子妙,温子然替袁州的父老乡亲们谢过大人。我这就下达文书,命人操办。”温子然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竟想出了如此好的办法,自己如今四十来岁,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这大把年真是活的浪费了。

接下里的日子过的很舒坦,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达到自己预想的目标,夜蒹葭表示,自己想呆在袁州,不想回京城,可事情总也有结束的时候,三个月后,迁徙完毕,夜蒹葭找不到不回去的理由了,便和房六等人回去了,临走的时候,百姓们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多,他们感谢慕青,要是没有这个人,他们还在袁州那个苦地方苦熬着,温子然说:“有时间了,回来看看。”夜蒹葭笑说,好啊!这里,真是不错,百姓纯朴,当官的也不赖。

天元九年,内阁侍读慕青封为内阁学士,房六封为翰林院侍读学士。可别小瞧了虽都是内阁,可慕青一下子上升了七个级数,房六升了五级。一时间风头正胜,好不惬意,由于他们俩住在一处,每天踏入学士府的人没有八十,也有六十了。各府的小姐都想嫁给这俩人,媒婆的脚都快要把学士府的门槛都快踩平了,可这俩硬是一家都没同意,伤了好多闺阁小姐的心,还成了京城茶后的一道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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