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关在地牢中的幸存者

“是不是死了?”宋明通用那串拿到的钥匙打开牢房,进了来。“哎,你……死没死啊?”

“哼!怎么?又想来逼问我其他人的事吗?我不知道!我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吐露一个字!你们最好还是杀了我的好,免得白费力气。”

宋明通问他到,“你是什么人啊?”

那人听这来人的语气并没什么敌意,微微抬头看了这人,面前这人是个打扮斯文的书生,“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明通说,“你是程队的人?”

“你是……”

宋明通拿出来自己的钦差官牌,那人一看,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大人!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已经不能见到朝廷的的人呀!”

宋明通喜出望外,他仔细打量面前这人,“你,真是……那次沉船的幸存者?”

那汉子点头,说道“嗯!那天晚上,我照常在船上巡视,那群贼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便爬了上来,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彼此又配合默契,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在和他们动手的时候,被他们砍伤,给人踹到了江里。”

宋明通不住的点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想给这汉子松绑,但看到束缚他那铁链,自己这手是不可能给他解开的,他拿出来钥匙,说,“我这就给你解开。”

“多谢钦差大人!”

宋明通一个个的钥匙的试,可这钥匙都试完了,这锁却都纹丝不动。“怎么会,这串钥匙里面居然一个都没有……”

“大人,想必那些贼人防了一手,没有将这锁的钥匙交给那些管事的。”

宋明通想到姗姗手中那把无坚不摧的烛龙剑,他呼唤道,“相依,若相依!快来!这里还有人活着,是那次沉船的幸存者啊!”

若相依听到他的呼喊,和姗姗两个人走了进来,若相依吃惊的说,“真有人啊!姗姗,快!”

若相依可不敢用这把烛龙剑,他把宝剑又交给姗姗,姗姗走了过去,一剑砍过去,那铁链顿时摧做两段。

那汉子奄奄一息的倒了下来,宋明通把他搀起来,他颤巍巍的拱手道谢,“多谢姑娘!”

姗姗收了宝剑,微微笑了笑。宋明通说,“还问来得及请教名姓,敢问好汉,怎么称呼?”

那汉子说,“哦,我叫做蔡宁。敢问诸位大人都如何称呼?”

“我叫宋明通,这位公子是若相依,那是他的丫鬟,明叫萧姗姗。蔡兄,你知道这里出口在哪吗?”

蔡宁看了看若相依和姗姗,又瞅瞅宋明通,他颤颤巍巍的指着右边说,“出口就在那边,他们把我压进来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

姗姗高兴的说,“太好了!咱们过去看看!终于能出去了!”

若相依说,“蔡兄受苦了,今后还往蔡兄指证那些狗官的暴行,让真相得以昭雪!”

蔡宁点头,“大人放心,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

四个人顺着蔡宁指着的道儿走,果然看到了通向上面的阶梯。姗姗高兴的说,“总算是能出去了!”

若相依拉了住他,若相依转头问蔡宁说,“上面是什么地方,蔡兄可知?”

“是知府衙门!”

三个人愕然,宋明通和若相依对视一眼,宋明通说,“那就是,严知府他关了你!?”

蔡宁点头,“我被人打入江水之中,苍天有眼,让我捡了条命。醒过来之后,我就去汾水县的县衙之中报官,希望他们能派出人手帮我查清贼人,追回珠宝。可那狗官一听我是那沉船之上的人,居然下令将我关了起来,而后他们又把我转到了这荆州城,关进了这地下密室里面……”

宋明通明白的点头,“这么说,这严知府和手下的官员沆瀣一气,贪污了这批朝廷的珠宝。”

蔡宁点点头,“多半不假。大人,那船上的数百条冤魂,就靠您昭雪了!”

宋明通挺起胸膛,勇气陡然大增,“你放心,我身位朝廷命官,定要惩治这种贪官污吏!”

若相依说,“怎么惩治?从这儿上去揭露严知府?”

“怎么?若兄以为不可?”

若相依说,“宋兄觉得,你拿着那钦差的令牌出了这密道,就能对那严知府吆三喝四?万一他想一个鱼死网破,让衙役把我们全都抓起来,怎么办?”

宋明通突然怒声的说,“他敢!”

若相依哼的一笑,“他当然敢。朝廷派来尚书大人,都栽在了严府,宋兄觉得,你的身份比朝上的刑部尚书李元诺更气派?”

“这……”宋明通心头的火气被若相依这盆冷水给泼醒了。他冷静思考狭些许,说,“若相依你的意思是,我们悄悄的潜出严府,不让他们给发现?”

若相依点头,“目前我们势单力薄,又身在知府衙门,倘若和他们理论,恐怕吃亏的最后还是我们。不如悄悄潜出去,等日后证据确凿,纠集人马再找他们算账。”

蔡宁说道,“这位公子说的有理,大人,切不可逞一时之勇啊!”

宋明通冷静下来,他对若相依说,“既然如此,若相依你有什么办法?我们在这知府的府宅,如何才能平安的走出去?”

若相依说,“等到夜晚的时候,趁着夜色出去。姗姗,你先上去,看看外面是什么地方,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

姗姗点头,“知道了,公子。”

姗姗慢慢走上石梯,她看到右手边有一个机关手柄,她扳动机关,打开了封闭的石门,她蹑手蹑脚的慢慢走了出去。

外面是个亮着灯的地方,没有看到什么人。她环顾四周,发觉这里似乎也是什么书房,和秦县令的府宅一样,不过这里更为宽敞,装饰更为豪华,这里的主人毫不掩饰的用黄金翡翠装点这里,胖乎乎的金色弥勒佛,玉观音,似乎这严知府还是位信仰佛教的人。姗姗慢慢走过书架,微微瞄了瞄两侧,她身侧的书架摆着各种玉器金器,哪一件都价值不菲,这书架摆得满满当当的,正好给她做藏身的遮挡物。她的右侧是面墙壁,这密道的入口所在也是在墙角之处,她微微向左看了看,发觉没有人在这书房之中,她呼的松了口气,而后她慢慢走到房门前,想要从书房里面看看知府衙门外面的情况,她看了看屋里面的灯,倘若她捅破窗户纸,她的身影就会映在窗户上,极为可能被人发现,她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听外面有什么声音。

现在是夜间,外面可以清楚的听到蛐蛐的叫声,有蛐蛐说明就有草,这书房面朝的地方,多半是个花园。不到一会儿,就隐约听到有人在谈话,她猜测是巡逻的家厄者官兵守卫,可脚步声却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不好!有人过来这边儿了!她慌张的离开了门处,环顾这屋子里面,能藏身的只有那摆放金器玉器的架子后面!她蹑手蹑脚的躲在其后,又觉得倘若被发现,可就没地方躲了,这时候开机关回去,她又不知道架子上哪一个是机关,思来想去,她看到这书房的房梁,纵身一跃,她便跳到房梁之上,希望进来的人不会抬头看……

“老爷贵安!彭帮主贵安!”守卫书房的下人的声音……之后那书房的门便开了,一个身穿官袍的老头和彭战进了来,彭战关了上门,他微微嗅到这屋子里面有什么花香的味道,彭战笑了笑,“原来严知府,也好这般风雅之事,啊?”

严知府却毫不察觉,他笑到,“哪里的事,我家中妻妾已经五个了,哪还有去招花惹草的必要,彭大帮主莫要取笑我啊!”

彭战觉得不对,他环看四周,心中感到这里有人,自己正在被监视。姗姗发觉自己的目光可能引起彭战的自觉反应,立即移开目光,心里暗暗祈求他不要抬头看……

彭战看了看那书桌,严知府在自己家,根本没那么个警觉性,他坐在了书桌前面,笑着说,“我这府上有上百人轮流巡逻,就算是你双龙会高手要潜入这里,恐怕都要费些功夫,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味道,让我感觉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彭战瞅瞅这屋子,非常不放心,他看到那摆置满满当当金器玉器的架子,觉得非常可疑。

严知府看他对那书架有兴趣,说到,“彭帮主看上哪一个,都可以拿走。这东西在我这放着,时间长了也眼乏。”

彭战慢慢走了过去,他走到书架之侧,猛然看向书架之后,可那架子的后面并没藏着什么贼人。他不禁觉得是自己多疑了,“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严知府说,“嗨!你怎么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了?这里怎么会有别的人进来嘛!”

彭战慢慢走离了这书架,“可你这屋子里面,确实有种不知名的香味……很淡,像是女人身上常佩戴的香囊,而且这香气我似乎很熟悉……像是从前闻到过。”

严知府不禁嗤笑了下,“彭帮主,我这书房常有下人来摆置,我这府宅下人有个小钱去买个什么香囊,自然不是稀奇事,这香气留在这书房,说不定是哪个丫鬟刚刚摆置完这里,遗留下来的香气罢了。你何必这么较真呢!”

彭战拉过来一个椅子,也坐了下来,“也许真是我多心了。自从那夏鸣海死了之后,我确实心里面感觉极不踏实,总感觉身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啊!”

夏鸣海死了!?姗姗不禁吃了一惊,她也不敢乱动,怕被二人发觉。两个人就在姗姗所在的房梁之下谈话,二人并没有任何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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