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狩猎
海兽就不同了,因为实力较强能够使用灵气,它们不大受环境的影响,体型各异。海兽无鳞无鳍,一眼便可辨认出不同来。顾飞刚刚来到这里遭遇的鱼群其实是一种介于海兽和普通鱼类之间的生物。
再进化它们就有可能成为海兽,而目前它们只是一种较为凶猛的鱼类罢了。
而且海兽普遍个头不小,都是几十斤起步。
顾飞猜测,更大的海兽也有,但是应该生活的区域不在浅层,并且它们实力应该更强,他还推测以它们的体型,金藻网或许很难捉得住。
想了想,顾飞往下潜去。
这处的海底并不算太深,以顾飞目测大概有两百多米。用了不到一分钟顾飞就进了海底,发现成片成片的蒲草在水中随波逐流。
在一丛丛的蒲草中,墨绿色的线蒲把它们紧紧的连在一起,在线蒲的控制下,蒲草的摆动幅度都是大致相同的,看起来壮观极了,神奇极了。
这小小蒲草用处不少,渔民们就地取材把它们采集上岸,晾晒编织成一条条神奇的蒲草船。
蒲草船轻便但稳固,在风浪中也很难翻船,线蒲会自动的稳定平衡,蒲草是这海里的一宝,现如今大大小小的鱼群穿梭其间不时的啃食着,蒲草又构成了整个海洋生物链的基础。
顾飞还不知道的是,这蒲草也是一个星球生命的起源,带来了这里最初的氧气。
在海底鱼群虽然变多了,但是这里并没有一丝海兽的踪迹,更别说领兽的了。
想了想,顾飞顺着海底继续往下游去。
修行到了如此地步灵修早就可以以灵气代替呼吸,而且这种程度的水压对顾飞来说压根不算什么,哪怕因为还不适应在海里的速度快不起来,但是他的行动却没什么问题。
在海底移动也更隐蔽和方便,不然顾飞飞着飞着一时不察和临海部落的人撞上就好玩了。
依托临海部落隐藏身份,然后在这海里弄到足够的领兽回复气血之力才是顾飞的当务之急。
当时在船上明明经常有海兽攻击,怎么到了海里却什么都没发现,顾飞疑惑了。
就在这时,他头上有一片阴影划过,抬头一看蒲草编织的船两侧线蒲正在奋力的划着水。
“原来是临海部落的人。”顾飞心道,随后他悄悄上浮,借着船的阴影把自己贴到了船底,无人发现。
为何这蒲草船特别能吸引海兽,他倒是想看看。
这船人的声音有些陌生,顾飞应该没有怎么接触过,他们的话也不多,只不时的传来一些指挥的声音,除此以外没什么人说话。
“看来他们还挺紧张的。”顾飞根据这群人的反应判断这片区域出没的海兽实力应当不会低。
跟着蒲草船走又快又稳,还不用自己费力,顾飞悄无声息的像一只水蛭一样吸在船上,没人发现自己这条船上不知何时搭了个蹭船的。
这种感觉有点像冲浪,不过不是海上冲浪而是海底冲浪。
顾飞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蒲草船遇到海兽的概率比他看到的高得多了。
这艘蒲草船不算小,甚至可以说很大了,应该至少是通窍期灵修带队,而且速度又很快在海面上划过时动静不算小。
顾飞在海底目之所及确实没有领兽,但是这蒲草船在海上一小时何止数十里?
它们就在这个区域不停的划着,转着总能引起海兽的注意,何况上面还时不时地丢下一些肉块,海兽再稀少也会注意到这艘船的。
这不,顾飞就看着一群约有二十多只的海兽群正向这边袭来,速度极快,从船底看过去宛若一片鱼雷急射而来。
“准备!”船上传来了命令声,上面的人似乎在准备撒网,顾飞静观其变贴着船底一动不动。
海兽更近了,敏感的海兽发现了船底居然贴着一只人,已经放慢了速度的兽群顿时兴奋的向顾飞冲来。
顾飞正在考虑是否撒手遁去的时候,只见两排线蒲划得有如风车,把水划得哗啦啦响,船有如加装了发动机似得利箭一样射出。
“噗嗤”一声落水声响起,顾飞回头张望,发现金藻网已经被众渔民撒下海面,在海里的顾飞清晰的看到两片网在海中迅速接近彼此,须臾间便牢牢粘住,中间十多只来不及躲避的海兽被两张紧紧互相吸附着的渔网困入其中不得动弹。
随后船停了下来,渔网被艰难的拉动。伴随着海兽的剧烈挣扎,这个活儿并不如顾飞想象中那么轻松,在人和海兽的斗争中,人类渐渐取得上风,海兽被一点点拉近船边。
剩下的十几只海兽逡巡犹豫着,有的还在尝试用利齿咬断这金藻网但却只是徒劳。
随后,它们盯着贴在船下的自己,淡绿色的眼睛闪过凶残和犹豫,看了看渔网中被困住的同伴,它们犹豫许久终于放弃了挽救,身子一转便向更深处游去了。
顾飞突然眼睛一亮,他在这群海兽中发现了一只体型稍大的,它似乎还是个头领,海兽的行动疑似它在指挥,连撤离也是它先做出了动作之后其他的海兽才迅速跟上的。
这是一只领兽!顾飞心下大喜,运气真好!接着便松开船底追了过去。
路过渔网,网中受困的海兽见顾飞过来便企图张开大口对他狠狠地咬上一口,可是它们此时却被牢牢的挤压在网中,金藻雌雄双网的吸力让有的正好被正正夹住的海兽张嘴都很困难。
顾飞越过它们追向兽群,眼睛牢牢的盯着那只领兽,犹如一只锁定了猎物的恶狼。这只领兽,别想跑了。
仔细观察,它比周遭蓝色皮肤的海兽们稍微白上一点,动作也更自然迅捷一些。
顾飞穷追不舍,一人群兽渐渐远离了那艘渔船。
不多时,那群海兽发现了后面居然缀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实力似乎不怎么样的人。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上是空的,没有让它们胆寒的鱼叉钢枪,甚至连短匕也没有一把。
随着领兽的一个扭动,这群海兽停了下来,随后居然渐渐向顾飞包抄而来。
顾飞见到这群围过来的海兽,嘴角轻轻上扬,但是吸引了他大半注意力的领兽却没有过来,而是缩在一侧最安全的地方观战。
“怪不得领兽如此难抓。”顾飞心下了然。
看着那狡猾的领兽,顾飞终于明白了为何领兽会如此稀少,盖因它们智商超越了普通海兽,总是把自己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临海部落的人抓海兽的方法是随手一撒网捕到什么全看运气。
这种做法能不能抓到领兽真的是太看运气了。
看着领兽的如此做派,一个月才能抓到一两只也很能理解了。
顾飞右手一伸,一把刀突兀出现在他的手中,灵气灌注,刀身上发出淡淡的微光。
见顾飞居然拿出了刀,这领兽立刻抖了一下,又悄悄的向后滑了两个身位。
顾飞简直不禁笑了,这领兽真是谨慎啊。
看了看围住自己的海兽,顾飞心中闪过筹谋。若是杀了这些海兽,那领兽肯定会吓跑,以它的速度,自己不一定能追的上啊。
短短一瞬间顾飞心下已然定计,在海兽包围上来时,顾飞左冲右突假装狼狈不已的闪躲着,却在不经意间悄悄接近着领兽。
见顾飞中看不中用,那道器划过海兽却连皮都没割破领兽顿时放下心来,发出的指令也越加频繁。
眼看顾飞表现越加不堪甚至挨了几下海兽的触角猛抽,领兽更是得意,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想亲自加入战圈。
正中下怀!
顾飞耐着性子和一群通窍期海兽周旋着,时不时的挨上几下不疼不痒的攻击,就在领兽跟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顾飞估算了一下距离,突然自兽群的围攻中消失不见。
他一个闪身,突兀的出现在领兽身边,而手中那把足有两尺长的大刀,一下子就自领兽的眼睛里一下把它的脑袋刺了个对穿。
领兽剧烈挣扎着,顾飞甚至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不好。”顾飞反应过来,这是兽脑被刺穿,顺着刀口在渐渐溢出。
顾飞赶紧用刀在它脑子里狠狠一搅,没过多久它挣扎渐止,最后弹了弹触角,停止了挣扎,同时一股淡淡的气血之力顺着刀身进入身体,顾飞顿觉舒畅。
“死了?”顾飞赶紧把它收进了储物腰带里,果然没有任何阻碍就收了进去。
“兽脑应该溢出了不少。”顾飞懊恼的想着。
这时之前围攻着他的那十几只领兽此时居然放弃了他,转而大口大口的开始吞吸海水了。
“这是什么情况?”顾飞见状有些搞不懂了。
转念间他明白过来了,这些海兽吞的不是海水,而是兽脑。
普通的海兽哪怕死亡带来的气血之力也不是很高,它们的肉对顾飞来说除了果腹没什么用处,杀了它们除了给储物腰带加重负担只外别无他用。
想了想,顾飞便趁着它们在疯狂吞吸海水悄悄的离开了。
整个过程很顺利,没有海兽动他,它们都在迷醉的吃着那有无比诱惑力,无比香甜的沾着兽脑的海水。
顾飞悄无声息的走了,周身的海水渐渐也洗去了他身上沾的那一点点的兽脑液。
一刻钟后,他回到原地发现船那边对海兽的屠杀还没结束,渔民们还没进行到捞海兽的环节。
想了想,顾飞沉下身子,把自己缩进了海底的蒲草中,隐藏了身形。
就在这时,顾飞感觉到背后涌来一阵迅猛的水流冲击,他回过头只见很远的地方划过一个巨大的影子,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而原来吞吸海水的海兽们,已经杳无踪影。
“这是来了个大家伙?”顾飞暗忖,不过随后注意力便被蒲草船那边吸引了。
他们已经杀尽了网中猎物,正由一人托举着众人合力向上拉着沉重的金藻网。
网连带着海兽被慢慢的拉了上去,这张网比张七夜的捕猎队用的大上好几倍,自然也重上好几倍,但是这些人齐心协力也是稳稳的把它弄了上去。
随着捞海兽的那人在众人欢呼声中登上了船,顾飞也悄悄跟了过去,再次寄生到了船上。
一天的时间里,他们一共下了十多网,最多时一网打了二十多只海兽,有几次也因为手法失误白白浪费了时间还差点被海兽借着渔网把船扯翻。
还好,线蒲及时稳住了,顾飞也悄悄出手结果几只之后驱散了海兽,暗中解了他们的危机。
“就当是船费吧。”顾飞这样想着,蹭的就更加心安理得了。
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领兽出现概率就是这么低,顾飞再没遇到过领兽带队的海兽群了。
太阳不再高悬,这群人也开始商议着回去,顾飞想了想决定不再蹭船了。
船的速度自然不如自己的飞梭,这群人若把他带回港口解释又是一个麻烦,所以顾飞决定就此分道扬镳。
虽说是在海底,但是以顾飞的绝强记忆力一路上所行的路线被他牢牢记在大脑里,并不虞迷失在这茫茫大海中。
在跟那船拉开了一定距离后,顾飞冒了头,他想看看今天的“好人”们都是谁,往后若他们有需求自己行个方便也好。
但是一看他却愣住了,这些人的打扮和临海部落捕猎队差别颇大,很明显并不是临海部落的船。
随后他便释然,略略一响就明白了靠着这大海吃这碗饭的人并不止一个临海部落,只是顾飞当时落地时敲流落在临海部落而已。
“再见了!”顾飞冲他们一招手,反方向潜了下去又游了数百米之后悄悄地放出飞梭贴着海向临海部落的方向一路飞驰。
海风拂面,顾飞心绪飞扬,虽然这一天所得不多但着实是一耻有意思的经历。
旷远的大海神秘而包容,不知隐藏着多少宝藏,靠海吃海,顾飞好似闻到了兽脑的淡宓清香。
“未来的口粮全拜托您了!”顾飞冲着大海一作揖,还真的傻子一样把这话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