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寓言

陈氏兄妹和孟江伟,李玄宗等人,听见外面的爆炸声纷纷赶了了出来,一颗颗炸弹还在持续不断的往这里投放。崩崩的爆炸声,卷起一地尘埃如同雾霾般让人呼吸不了。

“咻……”陈婉芝一听,慌忙扯过陈思远俯到一旁,炸弹就在脚边的位置炸了。李玄宗和孟江伟没来得及躲开,一个已经奄奄一息,另一个也怕是下半生要瘫痪了。

浮起的尘土中,陈婉芝依稀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哥你在这里等我。”不管陈思远如何回答,陈婉芝已经冲进霾一样的尘土中。

穆泽年和陈师长还扭打在地上,她知道这飞在上空中的飞机是安国军的作战队,梁师长的人不敢开枪害怕误伤梁师长,可是她不怕,一把夺过军士手中的长枪,瞄准翻滚中扭打的两个人。宁可穆泽年死,也不愿让她与傅拾欢双宿双栖。往昔的点点滴滴化成坚不可摧的锐刀,想一次刮一次,她付出了一切,他却从来没有爱过。扣下班机为她这一生向穆泽年讨回一个公道。

硝烟燃起,焚烧了所有人的权位之心,争夺一生,天下却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人。飞去的尘土归去无所,遇到哪里就到哪里。而这次它们落进谁的掌心里。有些粗糙,还有浅浅的薄茧,骨节分明地手指长出的甲床泛着淡淡地灰。

三个月后

天空中飘起了银星半点的小雪,落尽尘世片刻就消融。昆南城终于迎来了这一冬的第一场雪,拾欢躺在藤木摇椅上,腿上盖着毯子,脚边还堆放着取暖的炭炉子。一旁的放置着窄宽茶几上,摆着一盏香片花茶,紫檀木行中修剪指甲的工具。拾欢素手抚着还没隆起的小腹。她知道那里孕育了她与穆泽年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她又重新有了等待穆泽年回来的勇气。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她不去听,不去看,也不去问。现在的她学会了如何为自己编制美梦,只是她的梦里却缺了一角。看向门口她在等,等有一天那扇门外走进来的人会是穆泽年。

“穆继青!你爹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对吗?”拾欢抚摸着小腹,望着门口,傻傻的自语。无论是男是女她都已经决定这个孩子要叫穆继青。因为穆泽年和青儿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她等着他回来,一边为他修剪指甲,一边问他这个名字好不好。

傅家老宅中那株老梅已经开花了,穆泽云自酿了一坛子梅花酒,他记得青儿最喜欢喝这种酒。拿着铁铲在老梅书下刨地,忽然铲子下咯到了什么硬物,穆泽刨出来一瞧,是个坛子。揭开上面的盖印,伸手进去却摸到了纸件。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穆泽云迫不及待的看完整封信后。穆泽云笑了,因为他终于确定青儿是爱过的。他曾真正拥有过。也许老话里那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也是一种美好的憧憬吧。

飘雪的天空湛蓝湛蓝,如同记忆里的青色一样美好。战争还在继续,但是终有一天会停止。而爱情永远不会,即使百年后被掩黄土下,也会给世人留下一则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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