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有话
穆邵毅又抽了口旱烟,接着说:“拾欢啊!你打小就聪明,政治上的事你也都明白,现在泽年与陈家的联谊实属无奈,你和泽年这么多年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泽年是真的很喜欢你,他也和我说了等局势稳定下来后,他想娶你。我不反对。但我也说了这还是要尊重你的决定,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叫他死了这份心。毕竟穆伯伯不想委屈了你啊!”
拾欢听的心如刀绞,父母去世后,幸有穆邵毅收养,要不是穆邵毅,她怕早就葬身火海了,穆邵毅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听他老人家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的感激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
走到穆邵毅的身边,把头枕在穆邵毅的腿上,记得小时候拾欢总是这样枕在穆邵毅的腿上。穆邵毅就像是拾欢的父亲一样。她微笑的说:“穆伯伯无论我和泽年以后会不会在一起,我都是您的女儿,亲女儿,我会用我的一生来报答您的。”
穆邵毅轻抚着拾欢的头,“孩子!委屈你啦!”
他手很粗糙,还有茧子,那是长年征战沙场留下的。这样的手抚摸在脸上有些生疼,可是却也很温暖。与穆邵毅在书房里谈了半晌,拾欢给他说在军校里的趣事,又他下了半晌棋,直到佣人福妈过来叫吃午饭,才起身去吃午饭。
这日穆泽年去了汉守陈家,穆泽云也去了军中,两兄弟都不在府上,吃完午饭,拾欢又陪着二姨奶奶打牌,二姨奶奶是二房太太,穆伯伯的原配也就是穆泽年的母亲,她在生第二胎的时候难产,孩子和大人都没保住。穆伯伯伤心了好久,也就一直没续正房。时间一长,也就不在乎续不续正房了。
那时拾欢还没有来到穆家,穆泽云曾经拿照片给拾欢看过,照片中穆伯母抱着穆泽年坐在椅子上,里面的穆伯母,面带微笑,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只是穆泽年却哭丧着脸,他从小就不爱拍照。每次抓着他拍照时他总是苦着一张脸。
今天拾欢的牌运很好,打了半晌就赢了不少钱。二姨奶奶打趣的说:“拾欢今个手气可真好啊,在吃晚饭之前争取凑个整数啊!”
拾欢并不在意,心下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等到吃完晚饭时穆泽云已经从军中回来。初秋了,天开始凉了下来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千万年来它都是这样默默的升起再落下。拾欢看着天空出神,突然一双手为她披上外套,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夜里风大,不要着凉才好”
拾欢回头看向穆泽云,嘴角轻笑。“我身体哪有这么弱啊。你看这天空多美啊,今夜好多星星哦。”
穆泽云抬头看了看天空,“也没什么好看的啊,像是一块黑布上被扎了许多的小洞,”
拾欢一听“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怎么有你这样奇怪的形容啊!”
穆泽云看着拾欢的笑容,疑惑的说:“怎么不对吗?是很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