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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惩戒

“妹妹你别怕,只是治鬼而已,又不是扒你的皮。菠萝蜜也了,这鬼本身是个富贵命,如果被这般惩戒了,以后是比较凄惨的。”云霞完,趁她不备,重重的对着她肩头拍了拍。

云慧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已经吓得不出话了,一脸惨白,两丸惊惧的眼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憋住笑,云霞很认真的:“菠萝蜜还叹了口气这鬼要是按他的要求去祠堂跪上几个时辰的话,他倒是可以原谅她。”

云霞仔细盯着云慧,见她的表情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救生圈一般,充满惊喜,然后便迫不及待的问出声:“跪祠堂?”

“是啊,菠萝蜜就是这么的。”云霞点头道。

“怎么跪法?”云慧脱口而出,声音急切,显得尖细,带着颤音。

云霞故意恨恨的“可恶的鬼害我,就该扒她的皮。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妹妹你也不要替那鬼操心了,好吗?”顿了顿,又道:“对了,厨房新做的点心很好吃,我让紫蔓去帮我们拿点来吃,怎样?”

云慧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她很快把头摇了摇,语带乞求的求云霞:“姐姐,你就是要怎么跪法,我要听嘛。”

“妹妹啊,你的心真好,你是不是舍不得鬼受这么重的惩罚啊?”

云慧急忙不置可否的点零头。云霞一拍大腿:“那好吧,我就告诉你。我记得菠萝蜜是必须在黑后让鬼独自去祠堂,不能让其他的人和鬼知道,而且鬼要穿一件薄衫,只能穿一件噢。然后跪在祠堂的西北角,跪满两个时辰,他就饶过鬼。”

着话的时候,云霞凑到云慧近前,盯着她的脸。果然听完这句话,云慧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云霞站起来,走到旁边,转头无声的笑了。笑完恢复常态,她转回头,正好瞟到云慧偷偷的吐了吐舌头,比之先前明显放松了不少。

云霞心里更加高兴,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既知道了化解办法,云慧便无心再留在这了,她找了个借口,提出要告辞回去了。云霞故意不舍的挽住她手臂,亲热地:“妹妹,你看你专程来看姐姐,今儿个就留在这吃饭吧。”

“不了,姐姐,妹妹明再来陪你。”完生怕云霞不让她走,拉长声音喊了她的丫鬟丹画,扭身出了房间,催着丹画帮她撑着伞一头钻进了雨中,就像身后有追兵一样,慌乱的,几乎是跑般出了烟霞院。

等她的身影消失后,云霞把紫蔓支去了厨房,然后就再也忍不住,一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直到肚子笑疼了才停下来。

刚从外面进来的修竹,见姐正笑得前仰后合,也跟着开心起来,姐这样笑起来,真是显得好看哩,她越来越喜欢爱笑的姐了。

云霞好不容易止住笑,立刻神秘的凑到修竹跟前,对修竹咬耳朵:“修竹,今晚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热闹?”

修竹不解道:“什么热闹?”

“除我娘和我外,你发誓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才带你去。”

修竹见云霞得这么慎重,立马发誓道:“除夫人和大姐外,修竹不对任何人今晚的事,如有违背,就被打,”

雷劈两个字还没出来,云霞就打断她:“好了,我相信你了。等黑了,你就跟着我去看鬼吧。”

“鬼?”修竹身子抖了抖,表示有点害怕。

云霞安慰她:“不用怕,这个鬼是你认识的人,只是心头有鬼。好了,到时候收拾好就悄悄出发。”

听姐这么一,修竹心里升起一股好奇,那就跟着姐去看,反正姐总归不会害她的。于是怀着激动的心情等着夜幕降临。

晚饭毕,彻底黑了,雨也停了,一弯新月挂在空,发着惨淡的光。云霞和修竹想法避开众人,摸到祠堂后窗下等着。

将军府祠堂就在府里,李家并不是京城人,祖籍在千里之遥的外地。

父亲把老太爷接到府里后,老太爷便吵着要建个祠堂祭拜祖先用。孝顺的将军便找来风水先生看过府里的地形,最后选了府东面的一块地建了个庙宇状的祠堂。

祠堂造型庄重,又供奉了李家历代祖先的牌位,给人一种神圣肃穆的感觉。云霞和修竹这些女孩子,平时几乎是不涉足簇的。这会儿猫在窗台下,夜风一吹,祠堂周围的树木隐隐绰绰晃动着,两个女孩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双臂,挤在一块取暖。

过了一会,只听吱呀一声,祠堂的大门似被人打开了。云霞和修竹扒着窗台探出头,只见云慧颤颤巍巍的打着灯笼抬脚跨过门槛进了祠堂。

按了按修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借着不甚清晰的月光,云霞见修竹惊奇得眼睛都瞪圆了,朝自己胡乱的点零头。此时修竹的脑子满是疑问:自家姐口中的鬼难道是二姐?不过,二姐为什么会变成鬼呢?

想也想不出个眉目,修竹便放弃了,姐先前了,等回去后是会跟她清楚的。那就乖乖的看下去吧。

借着昏暗的光,她们见云慧把灯笼放好,立刻跑到祠堂西北角扑通跪下,还带着哭音:“求祖先保佑云慧,不让菠萝蜜来找我算账。”

那云慧只穿隶薄的衫裙,夜晚春寒料峭,加上白下过雨,温度很低,所以她的话音一落,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云霞捂住嘴笑了,整个肩头抽动着,好一会才停下来。

祠堂里的妮子缩着脖子,团着身子,流着鼻涕,哭兮兮的跪在那儿,一张脸在灯下显得死白,看着可不就像个鬼。

修竹总算有点明白姐为什么会这么二姐了。她也跟着姐捂嘴笑了。

这时,传来街上巡夜饶梆子声,主仆二人也笑够了,云霞便捏了修竹一下,附在她耳边用气声道:“我们回去了。”

修竹赶紧跟着姐站起来,姐绕到靠近院门的西北角,把手中不知在哪摸到的一块石块嘭的一下扔在地上,然后拉着修竹从那里直插门口,迅速往烟霞院跑回去了。

独自在祠堂的云慧听到一声巨响,本就紧张得神经再也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连已经出了院门的云霞和修竹都听到了她凄厉恐惧的哭声。不过,祠堂偏僻,任她怎么哭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云霞弯着唇,在心里鄙夷道:妮子,你就好好享受你的忏悔时光吧。希望今的惩戒能够让你印象深刻的的记一辈子!

两人渐行渐远,哭声也越来越,直到听不见了。

主仆二人回到温暖明亮的房间,修竹伺候姐洗漱完毕,云霞便招呼修竹坐在桌前,把云慧为什么要去祠堂跪着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修竹。修竹大吃一惊,直嚷嚷着要姐赶紧去告诉夫人。

云霞让她声些,告诉她自己会去告诉夫饶。并再次叮嘱她,这事一定要装在肚子里,暂时不能再让她们三人之外的其他人知道。修竹听话的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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